夏初微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就见一袭银甲,犹如天人的越王爷。
他居然救了她?
夏初微反应过来,顿时心下灵机一动。
“嘤嘤嘤,王爷,妾身好怕的。”
温香软玉投在怀,令纪斯风略略皱眉,他的王妃有这般胆小?
可为什么在崖底时,他没发现这点?
“老朽多谢王妃娘娘救命之恩。”
这时孙神医让饶易扶他起来,师徒二人齐刷刷向夏初微跪拜行礼。
夏初微莲步一动,直接便躲在了纪斯风的身后,她抱住王爷的手臂,晃了晃,“哪里是我救的你们,是我家王爷护佑呢,若要谢,你们便谢王爷。”
说着抬头,杏眸水汪汪地眨巴眨巴地看着越王爷,“王爷,您说呢。”
“王爷。”
孙神医拱拱手,道,“孽徒不孝,将他留给王爷,但凭处置。只是为王爷医疾之事,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怎么?”
纪斯风眉心微蹙,“为何。”
“并不是老夫不愿意给王爷医治,而是自知医术低微,无法医治。待回到药神谷,老夫会将此事禀报谷主,到时但请谷主定夺。”
说着,孙神医带着他的弟子饶易,起身离开。
梁睿不解,“神医何故这般急着离开呢?您的伤才刚刚包扎过。”他知道,正是因为神医要为王爷治疾,所以才会遭到刺杀。
而现在,虽然治疾之事已取消,可孙神医的身子怕是支撑不住去赶路。
都怪王妃,若非是她误打误撞地施针,也不至于让孙神医这般没面子,都呆不下去了。
“派人护送孙神医离开。”
纪斯风冷声下令。
然后他便看向地上被点中穴道的马草,“将此人拖下去,严刑审问,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
孙神医身边的内奸,此事必须一查到底。
“是。”
梁睿将人拖下去,一时大帐内只剩下越王夫妇。
这时,纪斯风深眸才看向他的王妃,眉心之痣欲发地鲜艳如血:“王妃,原来你还有起死回生之技,本王倒是不知。”
“王爷,妾身在娘家时是学了些医术,尤其是母亲生病之后,妾身还拜了个白胡须老头为师,师父还教了‘起死回生’之术,可最后还是没能将娘亲救回来……嘤嘤嘤……”
夏初微小手捂住脸,又哭了起来。
她可真爱哭。
纪斯风心想,但他却总觉得古怪。
大掌落在她的一双小手上,往下一拂,顿时露出她那水汪汪含泪的杏眸,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瞧着就令人心疼。
纪斯风大掌去抹那些泪水,虎着声:“别哭了。”
“嘤嘤嘤,呜呜呜,哇哇哇!”
结果,夏初微却是越哭越来劲,最后干脆放开嗓门大哭起来。
泪光中看到纪斯风俊脸一片无奈之色。
看来他对女人的哭泣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夏初微确定了之后,赶紧要解药,“王爷,臣妾的娘亲死得好惨,父亲也死得好惨,现在臣妾也要死了。”
“嗯?”
“王爷不记得了么,在崖底时,王爷让臣妾服下一枚毒药丸,呜呜呜……”继续哭,“臣妾将不久于人世了。”
纪斯风扶额。
“那不是毒药丸,是泥巴丸。”
之所以不告诉她,是觉得这王妃太皮了,简直跟从前判若两人。
谁知,她哭起来更有一套。
似乎对女人的眼泪天生没有抵抗力,纪斯风都招了。
“真的?”
夏初微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大喜。转念她笑意在脸庞凝固,“可是——”
“可是什么?”
“没、没什么。”夏初微赶紧摇头,装作没事人一样。
见纪斯风一直盯着她不放,夏初微努力转移话题——
“王爷,是不是抓住梁王,这场战事就结束了?”
“本王如今便是派出兵去活捉梁王。”
后面的话断开。
显然,收获不大。
“那如果捉不到呢?”
“本王亲自前去。”
在夏初微看来,纪斯风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上战场,这场战斗拖得愈久,对他身体的损耗就越大。
“既然这样,那就活捉梁王吧。”夏初微抿唇想了想,随后说道。
她会医术之事在越王面前展现了个顺理成章的理由,但也同时,她也有了自己的价值。
不再是从前那个怯弱,只知偷偷喜欢越王的无能王妃。
现在,她要帮越王,结束这场战争。
纪斯风看她,觉得王妃说话很是颠三倒四。
“有笔墨吗?”夏初微问。
然后她出去问兵士要笔墨,一直跟着她的孟大肉他们疑惑不已,王妃要笔墨做什么?
不一会儿笔墨送来。
夏初微在面前铺陈开宣纸,捏着狼毫,一阵写写画画。
其实她之前被人勾下城楼,在战斗场跑了一圈,也并非是没有收获。
终端将对方城池的地上及地下建筑等皆纳入数据库。
现在夏初微要求提取对方城池信息,终端直接将地图绘制出来,呈现眼前。
只是此刻别人都看不到罢了。
她不懂打仗,但是这里有懂的。
“这个,能帮着活捉梁王吗。”夏初微把宣纸给他。
纪斯风接过宣纸,目光先是落在夏初微身上,继而垂眸看着手中的宣纸,结果越看越心惊,“王妃,你所绘的是梁王所在城池的地形图?”
扭头冲手下施个眼色。
侍卫急急忙忙冲出去,将王爷帐中那案上摆放着的羊皮子一卷,匆匆送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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