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掌,突然落在她纤薄的肩上,微微施力,往下摁去。
夏初微差点被他摁到地上,扭头朝大掌的主人看去,是纪斯风。
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王爷,我之前来过这里,所以对梁王的城池很熟悉,所以我就画下来了……”夏初微弱弱解释,其实她早想好了这台词,现在只不过是借机说出来。
“本王不管这些。”
纪斯风微微俯身,削薄的唇贴着她的耳侧便滑了下来,引得夏初微身子一抖,刚要说什么,忽听他嗓音低魅又盅惑人心:“若是本王拿不下梁王和那座城池,该如何惩罚你?”
“额。”
夏初微死死绞着手,“那就罚我——”
“罚你什么?”
冷不丁纪斯风在她耳畔吹了口气,下一刻,夏初微就觉得耳朵一片湿濡,她惊得瞪大眼睛,就在这时,突然耳朵一痛,听见他的声音变得暗哑欲焰,“抓不到梁王,不如……吃了你。”
纪斯风松开她,拿过长枪,转身走出大帐。
夏初微回头,只来得及看到深沉冷酷的越王背影。
他还要上战场。
出帐,刚点齐兵马,忽听得城楼上的驻兵赶来禀报,“王爷不好了,梁先锋捉住了梁王啊。”
“哦?”
纪斯风俊脸浮起一抹意外,下意识地朝身后的大帐看去,不知为何,唇畔间那抹柔意犹存,竟令他有点不想听到梁王被活捉的消息。
皱眉,“此事如何不好?”
梁将军完成了他没做到的,有何不好。
兵士禀报,“梁王手下集结兵马又杀过来了啊!”
“随本王去城楼!”
“我也去!”
夏初微掀开大帐跑出来,小手抓住纪斯风衣甲不放,“王爷,这事也有我一半责任,你说过要我负责的……”
说到最后时,不知怎地,她看到纪斯风长眸一片滚烫,热烈得如岩浆一样,惊得她不自觉就忘记后面要说什么了。
这男人,又病了吧?
“王爷?!”
就在纪斯风不语时,旁边的兵士又急急催促。
事态紧急,每个呼吸都决定着战事的成败,耽误不得啊。
“一齐走。”
翻身上马,夏初微把手给他。
纪斯风大掌抓住,往身前一带,当即揽住她纤细的腰,夹马肚,飞奔向城门口。
黑夜,狂风大作,极冷。
可背后男人的胸膛却异常强撼而坚硬。
被揽住的腰,清晰地感到他手臂火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了过来。
夏初微只觉得心脏怦怦跳得很快,脸颊也很热,她张嘴大口喘息了下,结果被凉风灌了一肚子,难受得直想咳嗽。
“蠢货!”
身后的纪斯风见状当即骂她,可大掌却一拉她胸前的衣料,直接裹住她脖颈与口鼻,斥道,“给本王打起精神!你敢生病,本王宰了你!”
这男人是不是吃枪药了?
又骂人又威胁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只是捂住口鼻,夏初微这才感到一丝暖意,但很快又被寒风给刮了个透心凉。
“啊!”
夏初微吓得尖叫。
方才她直接从马上,被拎着起来,侧坐到马背上了。
一系列动作眨眼间完成,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纪斯风按进怀里,还听到他不满地嘟囔声:“女人真是麻烦。”
可这下子,真是暖和多了。
方才在城外被追杀时,夏初微一点都不觉得冷。
现在没有追杀了,反而浑身的不得劲儿,都冒了出来。
翻身下马,纪斯风直接上城楼。
夏初微连忙跟上,想看清楚外头的形势。
只见远处万千战火齐燃,听说那光影浮动处,便是梁王最后的精锐兵马。
现在梁王被活捉,这些兵马们个个忠心耿耿,似乎是要鱼死网破。
如此一来,拿梁王威胁他们,便没什么意义了。
怎么样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些精锐兵马都收了呢。
夏初微抚唇,眉头轻蹙。
以往要攻克科研难题时,她也总是这样。
可眼下这是战场,科研若是失败,可以一次次重来,直到成功为止。但战征没有重来,现在的每一帧一秒,便是历史,再难重返。
战场,不是实验室。
这可难了,夏初微不擅长这个呀。
另一边,纪斯风吩咐了作战对策,转而想到什么,目光微动,扭头望向那穿着甲衣仍难掩其纤瘦的女子,她身姿笔挺地站着,目光直直望着眼下这片血腥的战场,尸横遍野,此刻她那一双杏眼深如古井般,不曾有半丝怯场。
她交叠在身前的一双雪白小手甚至袖口沾染了笔墨,纪斯风还记得刚开始启蒙教育的少儿,第一次拿笔写字时,便会将墨迹弄得满手满袖甚至满怀皆是。
之前在大帐之中,她拿捏狼毫的手势,也不甚正确。
凤眸掠过丝古怪,唇瓣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走了过去。
夏初微正在苦思时,忽地听到身侧不远处的异动,扭头就见纪斯风回来了,忙问,“王爷要去哪?”
“攻城。”
梁王余孽不足为患。
梁王的城池也是时候该攻下来了。
天亮之际,踏平这片反贼之地。
“呃,那我呢?”
夏初微小跟班似地连忙跟在他身后,她可不想再呆在城楼上了,万一再被勾下去,指不定真摔死。
她刚才感到终端的能量又有所下降,担心特殊保护效用降低。
“你?”
纪斯风垂眸看着她杏眸满溢着期待,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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