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众人都恭维不已。
这让林家老祖颜面大增,意气风发。
心中无限感慨,林家这就算是傍上了王家的大腿了,重振雄风,甚至更进一步啊,都指日可待!
心中幻想着林家跻身天江一流家族的繁荣盛况,这脸上的谄媚更盛。
然而一道与喜庆之景极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响起。
犹如一柄利刃插在众人心脏处,为之一颤。
“对一个即将覆灭的家族,如此煞费苦心,卑躬屈膝的,林家老祖,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随着话音,走入了一个青衫男子。
众人大吃一惊。
这王天德大寿之日,这哪来的小子敢说这种咒骂的话来,这不是找死吗?
见到来人,最激动的反倒是林家老祖。
这还没坐热的屁股,立刻又离开了板凳,指着那男子怒声喝问道:“楚枫,你怎么会在这儿?”
“今日王家家主六十大寿,那是举城欢庆,这等盛事,我又怎能错过呢?”楚枫淡笑,眼神玩味的望向王天德。
“你既然知道这是王家主寿辰,你竟然还敢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你特么的是活腻歪了吧!?”林家老祖怒声骂道。
他的情绪之所以如此激动,一是想在王天德面前再表现表现,二是害怕楚枫如此言语,会牵连到他林家。
王家在天江的狠辣,可谓妇孺皆知。
因为楚枫而迁怒他林家,那是极有可能的。
而撇清关系最好的办法,不过就是与之为敌!
“你还真是奴性难改!”楚枫冷眼一瞥,嗤笑道,“主子还没给骨头呢,就这么着急替他出来咬人了?”
“王家可是天江第一豪门,能为王家做事,那是我林家的荣幸,你一个半大小子懂个屁!”林家老祖丝毫不觉耻辱,反倒洋洋得意。
楚枫呵呵一笑,道:“什么天江第一豪门,不过是群靠着烧杀抢掠发家的爆匪恶贼罢了!”
“放肆!楚枫,你这小子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家老祖怒声骂道,“我看你是疯了,也不看看这是哪,就敢随便撒野,你这是不想活了!?”
“一堆即将被夷为平地的废墟,有什么可看的?”楚枫不屑一顾,“林家老祖,我奉劝你一句话,覆巢之下无完卵,你若是作茧自缚,谁也救不了你!”
楚枫的语气淡然,似乎王家的覆灭已成定局。
林家老祖却是大笑,蔑视道:“楚枫,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了?一个我林家之前的倒插门,竟然敢说出这种大话,也不怕牛皮吹破了,溅自己一身血?”
众人也是三五成群的议论起来。
“这小子三番五次的咒骂王家覆灭,今天恐怕是出不去这个门了!”
“在王家寿宴说这些丧气话,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怎么想的,不会真的是疯子吧!?”
楚枫对于这些讥讽却是不屑理会,而是扭头冲着高台上的王天德,冷笑道:“王家主,不知令郎近况可好?”
楚枫这句话说完,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王家如此重大的日子,王天德的两个儿子竟然都不在场,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但这王家家事,他们或是埋在心里,或是只敢窃窃私语。
王天德怒气冲冲的拍了拍桌子,喝道:“都特么的闭嘴!”
杂声戛然而止,明堂内一片死寂。
王天德眼神死死地盯着楚枫,冷声道:“楚家小子,你还当真敢来!?”
“你在府内布下重兵,设下了天罗地网,不就是等着我吗?我若是不来,岂不是对不起王家主费的这片苦心?”楚枫蔑笑反问。
“呵呵,既然清楚,还敢来送死,你倒是有勇气!”王天德“称赞”了一句,冷笑道,“你既是孤身前来,想必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我已托萧远山给你带话了,今日我给你备了一份厚礼,就在门外候着呢,王家主要不先收下!?”
王天德知道楚枫绝不是送礼那么简单,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底牌就别藏着掖着了,一并亮出来吧,待会也让你死个明白!”
楚枫轻打了一个响指。
旋即,一声高亢嘹亮的唢呐声,响彻苍穹。
敲锣打鼓声紧随其后。
最重要的是那曲调,分明就是送葬的哀乐!
这唢呐一响,王府内的丝竹之声被盖住,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将礼乐也弹成了哀乐……
众人听见这声音的一瞬间,皆是神色大惊。
天江城内绝无人不知王家威严,原定今日发丧之家,那也得强行将日期更改,还要在门前挂红灯,贴红幅!
楚枫竟请了丧葬团队来王家奏哀乐,这……也太不把王家放在眼里了吧?
众人循声望去,望清府外场景,更是心神一颤。
只见府外一负剑男子,正单手托着一个巨大的铜钟!
这男子正是血剑,这铜钟便是楚枫今日要送的礼物。
这口铜钟起码也有上千斤,而血剑却只是单手举着,似乎轻如无物。
在他两侧,正跟着那奏乐的队伍。
一路奏着哀乐进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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