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是何人关照的,还不得而知。
毕竟她还并没有搞明白这府上的状况,在未知的情况下,终究是要步步谨慎的。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这饭菜里绝对不会有毒。现在还没有人想要她死呢,昨夜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那刺客想要杀她的时候,沈追紧紧相护,可见她的命也并非是一文不值。
只不过沈追保护的是关洛锦,而不是关锦娘。
想要在这沈府过好日子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上午打扫完了院子,下午就要洗衣服。
她可从来都不觉得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要做这种事。
沈絮尘不是说她是他的夫人吗?
难不成他的夫人在家就做这些事吗?
“这些,这些晚饭之前都洗干净了,要是洗不完就别吃晚饭了。”
张婆子趾高气扬的吩咐着,似乎丝毫都没有顾虑到关洛锦的身份。
关洛锦瞧着那快要堆成山一样的两堆衣服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她是要用手洗,又没有洗衣机,这怎么可能洗的完?
这根本就是故意刁难吧。
可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人在屋檐下当真是不得不低头。
而且干嘛总是拿吃饭这种事来威胁她呢?难不成她是吃不起饭吗?
好像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灶台在哪儿?
关洛锦就算是为了晚饭也要拼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只怕今日不洗明日也要洗,但饭今日不给明日也有可能还是不会给。
人总要懂得变通。
“什么灶台?你就这么洗吧。”
张婆子整人的办法可是有的是,而今不过是最简单的,让人受些皮肉之苦,无伤大雅。
但她就是要挫挫这人的锐气,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子还敢嚣张,当真是让人气愤。
“什么?你再说一遍!”
关洛锦只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如今这是什么时节张婆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衣服穿的厚实,却要让人用冷水在这里洗衣服,天寒地冻的,就算不冻死这双手也不用要了。
其心之恶毒可以想象。
她就说这世上就从来都没有白吃白喝的好事嘛。
张婆子挺直了腰板,洋洋得意的又说道:“我说就这么洗,别想浪费府上的柴火。柴火也是要人砍,要人劈的,更是要银子的。快点洗,要不然就别想吃晚饭了。皮糙肉厚的,冻不死你。”
关洛锦知道冻不死她,可是也真是够折磨人的了。
这老婆子果然是活得久了什么狠毒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娘,她们这分明就是在欺负人。”
关富贵看着那两堆衣服,便知道这肯定是这个老婆子不安好心,这府上究竟是得有多少人,才能会有这么多的衣服。
只怕这上上下下从主子到下人的衣服都堆在这里了。
难不成是这府上无人了吗?竟然连洗衣服的都没有。
关洛锦又何尝不是满心的怒火呢,她虽然穿越到这里就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可是至今还没有人让她在大冬天用冰水洗衣服的。
但此时此刻拒绝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只怕也无人为她做主了。
至于那个把她当成夫人的人从来也只不过是在嘴上说说而已,竟然连身边的手下都不如。
她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她对关富贵摆了摆手,然后又笑眯眯的看着张婆子,说道:“我洗,我当然得洗了。府上收留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做人是要知道感恩的,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娘。”
关富贵什么时候见过他娘这个样子,如今一再的妥协,未免也太委屈了一些。
关洛锦又道:“你们两个年纪小,去找个避风的地方待着。要是生病了,可是要花银子请大夫的。我现在身无分文,难免又要花府上的银子,夫人又是这般的仁慈,想来必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到时候咱们欠府上的也就更多了。”
张婆子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还不是因为这话里有话。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若是要让这两个孩子干活,那么这两个孩子很有可能会生病,至于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那就不一定了,可是总要花银子请大夫吧。
好,好的很。
既然小的娇贵,那大的就别想逃。
“这小孩子自然是干不了什么活的,上不了什么台面,去一边呆着就是了,可是想要在这里白吃白住不可能,这既然是你的孩子,你总要把他们的那口吃的挣出来。稍后还会有衣服送来的,慢慢洗吧。”
“!”
关洛锦现在都已经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了,这些还不够,竟然还有,她的这双手究竟还要不要了?
她知道有人在使坏,可是她却觉得眼前的这个不应该是幕后主使。
一个府上的下人欺负到了她的头上,沈絮尘当真就不知道吗?
她想关洛锦但凡要是对沈絮尘很重要,哪怕沈絮尘这么多年以来心里有气,可是也不会让关洛锦任人欺负的。
毕竟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职责,如果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但眼下的状况就是她正在被人欺负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家公子的夫人,你这么对待我,你家公子知道吗?”
老虎不发威是不行了。
她也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她也是可以做到任劳任怨的,毕竟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有所付出,这样的道理她不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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