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昏暗之下,他所见的是一个有些面黄肌瘦的女子,异常纤细的腰肢好像轻轻一握就能掐断一般,略带苍白的一张脸上如今满是探究,似是对眼前的一切很不解,可是明明最不理解的是他好不好。
寻找了那么多年的夫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了,原本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现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的。
夫人虽然好好的站在了这里,可是有些东西却是多余的,就比如说那两个孩子。
他一想到那两个孩子就觉得头疼。
他家公子想要的可从来都不是买大送小,可是现如今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这可怎么得了。
关洛锦站在那里良久,可是却迟迟不见眼前这人吩咐她做事,她难免疑心顿起。
毕竟就算是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她从来都没有给人当过下人,可是古言小说看了那么多,也不是白看的,身为下人,从来都没有混吃等死的道理,总是要做点什么的,而她又无姿色,如今更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自然是不能做那出卖色相的事,所以也就只能当苦力了,可是就只是站在这里也不算是苦力吧。
要真是如此她当真就要千恩万谢了,毕竟看门也不是不可以的,虽然并不是什么肥差,可是就她眼下的境地没有流落街头,甚至还能有一口饭吃,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从一开始就有些奇怪,就比如说那声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是十分的不解,虽然她看小说都是囫囵吞枣,细节不论的,一切都是为了爽,但剧情的大体走向还是会了解一些的,这若是什么关键人物,她总不会忽略的,更何况是忘记了,而且又是现在这种时候,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她怎么能忘记关键剧情和很有可能很重要的人物呢。
但她当真是对今日所见的这些人一无所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让人难以琢磨,不知道前因后果究竟如何。
“不知道有何吩咐。”
关洛锦还是有着这个规矩的自觉的,眼前这个人虽然在她看来是个车夫,可是里面的那人究竟是何等身份还未可知,若是轻易的得罪了那人的人,只怕对自己没有任何的益处,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坏处。
毕竟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而且还带着两个孩子,要活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她以为很快就可以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复,可是不曾想马福竟然问道:“那孩子当真是你生的?”
“???”
面对这样的问题,关洛锦难免有些尴尬。
孩子她当然是从来都没有生过的,可是这关锦娘却的的确确有一个儿子,而她现在就是关锦娘,这孩子她就算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了。
要不然又该作何解释?
她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可是随之而来的竟然又是一堆问题,“几岁了?是何年何日何月出生的?父亲又是谁?”
明明是凉风习习的夜晚,关洛锦却满头大汗,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些问题让她焦灼不已。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她当真不是很了解,这些具体情况只怕也就只能去问原主本人了。
可是原主只怕这个时候根本就没办法站出来回答。
“这个,那个……”
马福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看,生怕错过这女子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因此从而错过什么重大的线索。
毕竟事关自家公子,这件事实在是怠慢不得。
“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正因为关洛锦说话支支吾吾的,马福竟然从中生出一丝丝希望来,毕竟他家公子寻找了那么多年的夫人,若是真的和别人有了孩子,当真是惨剧一桩。
关洛锦略有些为难的说道:“没有,没有。”
“就是奴婢虽是下人,可是似是并不需要随意对人透露家里人的状况,更何况还是关于一个孩子的。难不成你是要拐卖儿童吗?”
马福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想要打算继续听下去,可是怎么就突然有了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他终究还是不了解这位夫人的,毕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从前他见到的都是画像上的,更何况变化如此之大,他甚至是都有些怀疑从前的夫人和现在的夫人根本就是两个人了。
可是沈追又是那般的言之凿凿,他纵然起疑,但却并没有让人可以信服的理由。
在这一点上,他永远都比不上沈追。
关洛锦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觉得众生皆苦,这世上的人都是善良的没有恶人。
好歹也是混过职场的,那可到处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纵然现在身处古代,她也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好人多。
她从来都觉得好人就如同珍稀动物一样存在,说不定已经濒临灭绝了。
她更相信这世上的人不过是在彼此利用罢了,试问谁又能心甘情愿的留下一个好吃懒做不干活的人呢?
她被人给捡了实属幸运,但究竟是真的有人大慈大悲,还是有人另有谋算,还不一定呢?
毕竟小说里面的剧情有些时候根本就是不符合逻辑的存在,可是眼下看来她已经身处其中,不得不往深了探究。
就算是不符合逻辑,可是怎么也应该是有迹可循的。
她现在最想弄明白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毋庸置疑她是个无财无色之人,但凡贪财好色之徒,自然是不会对她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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