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米方借机给他恶补了人工智能研究各种知识,灌输了人工智能的历史、前景和现在采用的主要方法,填鸭似的塞给了他众多的人工智能名词,什么机器学习和知识获取,机器识别、机器感知和人工生命,大脑模拟与人工神经网络,机器自动推理、自动搜索和智能规划、自我意识与思维……,还有什么各种测试和算法,诸如图灵测试、遗传算法、模糊数学、蒙特卡洛树搜索、深度神经网络……还谈到了人工智能涉及到的众多学科,什么信息论、控制论、博弈论,哲学、数学、心理学,医学、生物学、仿生学、伦理学……,还有什么逻辑与反逻辑,精确与模糊,确定与不确定等等众多对立的概念,以及行为主义、联结主义等各种主义,最后告诉他人工智能还没有一个什么统一的原理和范式,它与基因技术、纳米科学并称为二十一世纪最尖端的三大技术,是众多学科的交叉学科,可以任其自由的发挥和创造。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米方随性而讲,不断引申自由发散,讲得杂乱无章无头绪,听完这些荣仓别克是一个头三个大,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概念、方法、理论、技术和主义,根本就没有顾得上什么路上堵车、飞机流控和倒来转去的折腾,上了飞机之后也没有顾得上空姐的唠叨、前排小孩的哭闹以及年轻妈妈的哄骗和训斥、还有旁边座位上肥胖大汉的拥挤和前后左右几个旅游团大妈大叔的高声喧哗,直到后来他终于在脑袋实在运行不下去快要停摆的时候,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
飞机又是一阵剧烈的震颤和颠簸,荣仓别克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睁开眼睛,但是只觉得这眼皮如山一样沉重。飞机的震颤颠簸越加剧烈,仿佛坐上了过山车,失重和超重让他的大脑和心脏交替充血和失血,心悸心慌地惊叫了起来,他终于抬起了眼皮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了一幕不可置信的画面,怎么飞机上黑黢黢一片,好像是空无一人?!
荣仓别克心想自己一定是还在做梦,他苦笑了一声,心中叹息道,这是一个什么悲催的梦境。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2015年3月5日下午2点35分了,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说实在的他们昨天一直在机场等待直到凌晨1点多才登机,后来又说是什么流量控制,在飞机上坐着等候了不知多久才起飞,真是把人熬得也太疲惫了。
飞机还在不停地颠簸震颤摇晃着,他心中咒骂了一声,问候了一句苍天他娘,使劲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头脑,然后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结果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飞机上真的没有人!旁边座椅上那个塞满了一个半座位的胖子没有在座位上,前面那个怀抱着不停哭闹小孩的年轻妈妈没在座位上,机舱中本来挤得满满当当喧嚣不已的旅游团乘客也都消失了,甚至G航那些看上去笑容甜美的空姐也都不知去了哪里了?!
一种莫名的恐慌情绪爬升起来,荣仓别克深深地吸了口气,想镇静了一下,但是恐惧越发加剧了,仿佛一只大手紧紧摄住了他的心魂,让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堪。他顾不上飞机的颠簸,慌忙起身想站起来去前舱看看,却被什么东西拉扯着颓然地又坐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绑着安带。他赶忙用不停颤抖的双手费力地解开了安带,吃力地站起身,抬起颤抖的双腿起身离开座位,在剧烈颠簸的飞机上跌跌撞撞地扶着走道边的座椅移向前舱,一路上看见机舱内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包括空乘人员都消失了。他这才感觉到飞机上是如此的安静,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空中广播在这剧烈的颠簸时并没有响起,甚至连飞机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荣仓别克头皮发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难道是什么恐怖袭击的事件?飞机被恐袭劫持了?!可是飞机上也不能一个人都没有了呀!他不由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膀胱仿佛一下子蓄满了水,腿像是灌了铅,下体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他想起现在应该是白天才对呀,怎么看得到处是乌漆抹黑、黑咕隆咚的,他转头看飞机舷窗的遮光板都拉着,心想可能是之前大家都在睡觉的原因吧,他缓慢挪动无比沉重的双腿来到附近的舷窗,战抖着伸手拉开旁边的遮光板,只见看舷窗外面也是漆黑一片。他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这才想起飞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是到美国了,这边是黑夜才对。
这时候飞机剧烈地震颤颠簸起来,他只觉得飞机跌入了一个漆黑的暴风眼旋转翻滚起来,在不断地震颤中飞机被撕得粉碎,他不断地惊叫着,过了一阵才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声音发出来!黑暗中他只见乌云密布,雷暴滚滚,远方可以看到一个黑点,所有的光线都涌向了那个黑点。他也被风暴卷席着滚向那个黑点,在黑点的另一面好像也有一个自己,向黑点涌来,就好像镜子里面和外面映照出来一样。他被挤压成一团、又被不断地拉长,再被撕成了碎片,这些碎片又被粉碎成一点点的微粒,就像在榨汁机中被打碎了,变成了尘埃……这些尘埃一点一点地穿过黑点,穿过了黑点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好像一切都变得宁静了,散布在空中的碎片尘埃微粒又被一点一点地拼凑衔接了起来,他在黑暗中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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