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漾!”
谁在喊她?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名字说得这般好听,好听到把她已经丢失的心温柔成一池潋滟春水。
抬起沉重的眼,她终于可以看清了他!
“沐漾,你好狠的心,你为何要杀了灵心!”
青云两双眸如刀子一般剐在她心头,痛。她很想告诉他,她没有杀灵心,可双唇不听使唤,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画面陡然一转,青云竟对她笑,他向她伸出手,手中飘荡着一顶碧玉魂瓶,他的笑如温泉一般温暖。
“漾儿,你想让我爱你么,那你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
好,不就是剜心么,她笑着举刀砍入胸口,在拔出时,一颗鲜红的心肉掉落在地上,青云,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漾儿,你的魂瓶被你弄丢了,你瞧我帮你找回来了,只要九十九道情魂就可以集满它,更可以换一颗可以让我爱你的七窍玲珑心。在没有集够情魂的情况下,你胸口里的那颗千年珍珠就是你的心,你可要好好活着,如果死了,可就魂飞魄散了……”
青云对她笑得灿烂,可她眼泪止不住簌簌的流,生生剜心也好,用永世转生之机换来一具行尸走肉也罢,不为别的,只为你能比爱我。
“倾心,你快醒醒!”司映的声音有些担忧,吵的她头痛。
当意识再度恢复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明亮了。阳光从窗纱的缝隙中透射进来,一直照到凤倾心的眼睛上。
呵,原来做了一场梦。
榻前的司映见她转醒,惊喜地叫起来:“哎呀,倾心,你总算醒啦。”
“我怎么回家了?”凤倾心看着周遭,拧眉从床上缓缓坐起来。
“你不记得了?昨夜你魔怔了,看着窗上的血月眼睛都红了,我怎么叫你都没清醒!”司映想起昨夜便有些骇然。
“后来呢?”凤倾心皱眉。
“后来一阵风吹来,女尸的影子和血月都不见了,你就昏过去了,是我把你从客栈背回来的。”司映道。
凤倾心不禁有些困惑,血月出现之后的事她竟然都不记得了。
“那断头呢?”倾心抬眸问道。
“我把它放在县衙的殓尸房里,我会尽快查清她的身份。”司映瞄了她一眼,唇抿的紧,欲言又止。
凤倾心睨了他一眼,淡道:“有何事便说。”
司映叹了一口气道:“你在昏迷中不停口地唤着一个名字……青云。他可是江湖上那个为爱出家的青云公子么?”
凤倾心被子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那人对她实在太重要了,哪怕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空荡荡的胸腔也会在爱和恨的裹挟中被握成一团。
“你听错了。”凤倾心垂眸沉声道。
司映抿抿唇,看了她一眼,不在言语。
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却不稳重,带了些虚浮。
凤倾心抬头看向门口,不一会儿,捕快陈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急道:“凤捕头,出事了,春来客栈出人命了!”
凤倾心再次来到春来客栈,陈设与昨晚没有不同,只是大厅房梁上多了一具吊死的赤脚女尸。
她抬眼看去,女子脚下虽有桌凳,可房梁上离桌凳还有些距离,她断然是不可能踩着桌子上吊的。
是他杀!
思索间陈三已经动手将尸体放下,仰面躺在地上,可怪异的是她脸上的表情!
这是一张极尽诡异的笑脸,她仿佛是在狂喜之死去的。她死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一女子在极痛间带着笑意而死?
凤倾心蹲下身验尸,女人身上尸斑明显,死亡时间应该是亥时到到子时之间。
凤倾心没由来的一惊,难道,昨夜她走出客栈时,这女人正在遇害!
她沉眸继续验去,尸体两肩膀关节已然断裂,只有皮肉连接,皮肉间有血迹涔出,显然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生生拧断了手臂!
倾心柳眉微轩,如此毒辣的手段,该是报复杀人,而且必定是深仇大恨!
“真怪。”司映立在一旁啧啧道:“这女子光着脚,屋内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死的蹊跷,而且昨夜我们被黑影引出大厅时并没有发现客栈内还有其他人……难道,是那黑影!”
凤倾心并没有言语,只是拧眉不知在思虑什么,好半天,她一挥手道:“将尸体抬走吧,查清女子身份。”
陈三几人一声呼喝应道,七手八脚抬起女尸放入担架上,搬弄间凤倾心只觉一抹花色自眼前一闪而过,她急忙喝道:“等一下!”
陈三几人被她一声猛喝吓的一跳,疑惑的回身看着她,只见凤倾心走了过来,伸手将女尸的身子再次翻了过来,女尸的衣衫被陈三几人扯的有些凌乱,露出颈后肌肤,可露在衣襟边一点红艳的花色格外刺目。
凤倾心一把扯开那女尸背上的衣襟,一副鲜艳似火的牡丹格外扎眼!
“呦,瞧着这女人也不是正经的主,该不是哪家的头牌吧?”陈三几人窃窃私语,不时的大笑着。
王二看着凤倾心,揶揄道:“凤捕头,不必大惊小怪,这刺花你可是没见过,这凌波名妓身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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