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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竹差点被口水呛着,“你是说,你大哥没打人家孩子,打的是孩子他爹?”

“是。大哥说了,养不教父之过,只养不教的爹,该打。”

这话有意思啊嘿。

盛竹头一次对自己的便宜老公产生了好奇,这个男人的三观...嗯,不知道算不算正,反正还挺对她的脾气。

“那也应该只有那三家跟咱家结了怨啊,其他孩子呢,为什么也不乐意跟小妹玩?”

沈砚嘴角扬起了讥讽的弧度:“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谣言,说小妹有病,碰着就晕,挨着就倒,村里好多孩子都被家人叮嘱过,不许再跟小妹在一起玩耍,怕到时候出了事大哥找他们算账。”

盛竹恍然大悟,原来沈篱的凶名是这么来的。

怪不得之前有传言说他又丑又凶,一言不合就打人呢。要她说,那些人就是欠揍,这个家本来就没有爹娘护着,沈篱要是再怂,还不知道会被外人欺负成什么样。

她安慰道:“放心吧,小妹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将来,她也一定能交到很多真朋友。”

沈砚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苦涩。

小妹已经八岁了,她还有多久的将来呢?连秦御医都束手无策,怕是只有药神在世才能救得了她了。

说起药,沈砚忽然就想起了严婆子,问盛竹:“大嫂,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都吃了你做的葱油饼,祖母跟大伯母都腹泻不止,唯独堂姐没事呢?”

“这个嘛,道理其实很简单。”见沈砚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盛竹狡黠地笑了,“等你考上秀才的那天,我一定告诉你。”

沈砚:“......”

感觉压力又大了一点怎么办?

他乖乖哦了声,带着抓心挠肝的心情回房间看书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盛竹笑了笑,这孩子真的讨人喜欢,聪明、勤奋、关键还长得好看,将来要真有幸考上了功名,不知会被多少权贵榜下捉婿呢。

要是能再阳光一点,不那么老成就更完美了。

她抬脚走到门口的菜园子边上,那里不声不响长着一棵草,是她今天早上拔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学名叫绿绒草,是一味药,汁液有解毒的功效。

只不过,解毒的过程有些不雅。

严婆子和赖氏年纪大了,体内有很多沉积的毒素,吃了那些混合着绿绒草汁液的葱油饼后,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清空肠胃为止;沈芙蓉不一样,她年轻,身体好,排几次气就好了,症状不明显。

也因此,盛竹才能排除自己的嫌疑,毕竟都吃一样的东西,凭啥别人没事你有事,只能说明问题不是出在食物上,而是出在你自己身上,怪得了谁?

至于为什么严婆子吃了面条后会呕吐不止,道理就更简单了。严婆子以为是她动了手脚,其实真不是,那沈芙蓉两只眼睛鼓得像蛤蟆一样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又不会魔术,哪能在那姑娘眼皮底下搞鬼。

事实上,出问题的是那两勺猪油。本来严婆子刚拉空肚子,吃清淡的最好,偏偏她为了证明自己的胃口跟盛竹的手艺很合拍,非点名让盛竹做面条给她吃。送到手边的机会,盛竹当然不会客气,于是问心无愧地给严婆子多加了点油,还是猪油。

严婆子的老胃哪受得了这么重的油腥,不吐就有鬼了。

当然,盛竹还是很注意分寸的,这些小手段并不会对严婆子的身体造成伤害,特别是那绿绒草的汁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她还不至于那么恶毒,为了打消大房让她做白工的念头,就对一个老人下毒手。

盛竹起身招呼沈溪:“小妹,要不要陪大嫂去塘边洗衣服?”

沈溪的眼里亮起了星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摇头道,“还是不要了,二哥会担心的。”

最主要的是,她害怕出去看见那些人异样的目光,像躲瘟疫似的,这种感觉会让她心情低落。

盛竹蹲下来与她平视,满脸的恳求:“小妹,好妹妹,就陪我去吧,大嫂以前从来没洗过衣服,不知道怎么洗,你教教我好不好?”

其实这话半真半假,上辈子主要靠的是洗衣机,这辈子原主在娘家懒得出奇,月事带都是让嫂子洗的,自己就没动过一次手,所以对于怎么用皂角洗衣服,盛竹是完懵的。

沈溪毕竟是个孩子,还是十分善良的孩子,见盛竹似乎真的不会洗衣服,就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唇,到底点头答应了。

她先是进屋翻出三四个棕褐色的皂角,又打了半盆子温水过来,教盛竹先剥出皂角里面的种子,壳子放进水里揉碎,随着手的搅动,很快就有许多泡沫跑出来。

盛竹试着把自己昨天穿的红嫁衣放进去洗了洗,别说,还真挺好用,比现代的洗衣粉也不差什么,而且天然无刺激。

她让沈溪去房里将沈砚和沈峥兄弟俩的脏衣服都拿了出来,先在皂角水里搓洗了一遍,然后放到木盆里,抱着就出门了。

青山坳背山面水,光吃水的池塘就有好几个,离二房最近的也就五十米左右。盛竹身子胖,木盆又重,难免有些吃力,沈溪很懂事,见状立刻伸手从木盆里拿出来两件湿衣服自己提着,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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