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关门?”冷韵露出一个极凶恶的笑容,“这话问得真好,你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折了本少爷的面子,你说干嘛关门?你以为本少爷还能将你活着放出去吗?”
袁锦程闻言一愣,下意识地去看苏佑玥,到底还是个孩子,苏佑玥比他好些,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定了定神才道:“你当岩阳城是什么乡野之地吗?天子脚下也是你能乱来的?我先对手是我的错,但你想草菅人命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再者我们都是军中之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傻事。Www..”
一番话说的有条有理,几个随从面面相觑,其他的都是废话,就那句军中之人恐怕有些麻烦,一个随从没忍住,叫了声:“少爷……”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冷韵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冷韵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从袖口中掏出一叠银票:“军中之人是么?看你们这样子顶多也就是个小兵,瘦的没几两骨头,按一个成年劳力来算好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奴隶撑死了就十两,这里是两千两,买你们两个的命,你说军营会说好还是不好?”
苏佑玥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但转念一想也是,人家看起来就像是个背景雄厚的世家子弟,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真犯了事儿还不是统统关系塞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硬碰硬那是傻子的做法,先躲过这一劫再说。Www.
心中有了计较,苏佑玥自然也不慌,只是冷冷淡淡地说:“无所谓,你大可以弄死我们之后再去军营问问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苏佑玥这般冷静,反倒是冷韵心里有些动摇起来,说到底虽然冷家发展到如今根基尚算浅薄,但是能有这样的规模也不可能教出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来,况且冷韵还是冷家三代单传唯一的继承人,这些东西当然是早就教给他的了。而且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看这小子如此淡定的模样莫非还有什么靠山?
一直观察着冷韵脸色的苏佑玥见到他蹙起的眉头知道有戏,便又加了一把火:“怎么样,你想清楚没有?要是下不了手就赶紧放了我们,我们身上还有醇王爷的差事,误了事你负责?”
“醇王爷?”冷韵挑了挑眉毛,“你们是醇王爷手底下的?”
“与你何干?”苏佑玥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冷韵却将她的话信了个三分,若是她此时狐假虎威地抬出赵期来吓唬他,那么他会觉得她顶多就是个跑腿的货,想了想,冲随从使了个颜色,自己的表情也从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变成了友善和蔼的笑容,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抱拳道:“原来是为醇王爷办事的军爷,小民不明就里还请不要怪罪。”
冷韵玩的这一手变脸堪比国粹,苏佑玥有了心里准备自然是没给他好脸色,倒是边上的袁锦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个意思?这是要放了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