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e,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当这句话从Creeper嘴里冒出来时,谢微时突然想到了很多东西。
没有撸穿过自家学校的黑客不是好黑客。
谢微时作为黑客的起步阶段就是从撸穿自家学校开始。
文学院,经济学院,法学院,生命科学学院……他像所有的完美主义者一样收集着所有学院的网络和服务器权限,然而最后在信息科学技术学院那里碰了颗大钉子。
果然专业学计算机的院系还是不一样。
谢微时是个波澜不惊的人。表面上依然淡漠,内心里却是茶饭不思的耿耿于怀。
他假装是信科的学生去办公室找教授问问题,横竖大多数教授不记得自己的学生长什么样。他试图在教授的办公室破解内部ifi,失败。次日,黑到了一个名叫龙震的信科学生的奖学金信息,去找辅导员开具奖学金证明,趁机给辅导员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含有攻击向量的鼠标,然而,HID攻击未果。他觉得奇怪,又把鼠标换回来带回寝室研究,结果,收获木马一枚。
多次发起攻击未果反而遭遇反杀,这个游戏变得愈发有意思起来了。他本来觉得信科学院面向其他非专业学生开设的课程太简单,所以从来没选过。他室友的女朋友选了文科计算机,上机编程怎么都编不好,他便被室友拉去帮忙,于是顺理成章地混进了信科的机房。他耐心等候,终于等到某一节课机房老师外出煲电话粥,直接去对某台核心机器下了手,大功告成。
这项成就达成之后,他本来打算金盆洗手,不再踏进信科学院一步。然而耐不住室友的软磨硬泡、恐吓威胁,最终同意最后再帮他女友去一趟。所谓是最后一票必然出事理论,他注意到那节课换了个胖乎乎的助教,看起来也就是个高年级的本科生。
那个助教瞄了他一整堂课,他觉得挺不自在,磨蹭着上传了作业,就提前走了。走到楼梯处,被胖子助教堵着了。
“小子诶,挺能耐的嘛。”
后来他知道,这个胖子助教名叫龙震,比他高两个年级。
那个事件以他帮龙震写了篇人工智能导论的万字论文了结。那篇论文让他在龙震手中吃了闷亏。龙震以取消那个女生的上机成绩要挟,逼得他把那个论文前前后后改了五遍,他自己写论文都没那么认真过。
后来据说龙震那篇论文得了90分。
室友女友的文科计算机得了90分。
龙震没有再联系过他。这事情就算彻底过去了。
到了下学期,他几乎彻底忘了龙震这个人。
室友搬出去和女朋友同居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他愈发的独来独往。
他选修了一门很冷门的中文系公共课:《语言学概论》。
那个寒假他看完了华裔科幻作家特德·姜以语言学为题材的《你一生的故事》,莫名地对里面提到的外星人“七肢桶”的文字和感知世界的方式产生了兴趣。
他在亲友和师长眼里,是一个理智而冷淡的医学生形象,但在内心,他有很多天真而无稽的幻想。
比如看完《你一生的故事》之后,他也试图让自己改变感知世界的方式。如书中所言,人类感知世界是线性的,有顺序和因果的。体现在语言文字上,人们说话一个词一个词地说,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但对于“七肢桶”来说,他们感知世界是一个整体,过去、现在、未来于他们也是一个整体。这种对于整个世界、整个时间的洞悉让他深深着迷,于是尝试着训练自己。
他练习写字,一整句话,他打碎笔画顺序,首先大开大合地画出横撇竖捺,然后点缀细部,完成书写。他查看时间,除去脑中的思考过程,书写本身能够节约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时间。
一开始非常痛苦。渐渐熟练之后,他便把字正着写改为倒着写。写字于他而言,就像画画一样,小时候老师教的笔画顺序在他这里土崩瓦解。
《语言学概论》的第二节课上,他依然坐在教室后排不会径直落入讲课老师视野中的方位,静默地听,绘画一样地记。忽然,他的笔记本被从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抽走。他回头,看见那个久违了的胖子翻着他的笔记,哼哼着说:
“小子诶,挺能耐的嘛。”
他露出有些惊艳的表情:“怎么练出来的这本事?”
他没理胖子。没想到课间休息期间,胖子干脆收拾了教材和包,坐他旁边来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一个桌儿。这么冷门的课都能碰上,哥们儿,咱们很有缘哪。”
胖子笑嘻嘻的,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好像压根儿就没有上学期压榨他的事儿。
他问:“你怎么也选这个课?”
胖子朝旁边的人努了努嘴,“陪室友。”
谢微时这才注意到,龙震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生,长得高大帅气,笑容十分明朗,正在和站在一旁的女朋学交谈。
“他叫盛琰,我一个班一个宿舍的。桃花特别多,咱们不用理他。”
龙震也是特德·姜的书迷,尤其喜欢《你一生的故事》。两个人聊起来,竟发现共同的兴趣点不少。后来盛琰也加入,三个人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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