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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年因为成绩优异,推荐前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学习,期间失踪

失踪。

失踪了,所以没有毕业,所以她之前用那些搜索条件搜索不到他。

失踪了,所以不怕她报警,也不怕被查指纹。因为燕市的指纹档案库,在16年的人口普查中才被完善地建立起来。

盯着那张1寸大的档案照,方迟的一双有些阴郁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谢微时,好一个谢微时。

……

“好吃吗?”

“好吃。”

“呸!”丁菲菲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早些来,面也不至于这么丑!”

她把两个人的碗都放到锅里,一股脑端去洗手间洗。这几天她都在出租屋里养伤,穿着一套鹅黄色的小鸭子的睡衣,一洗她过去花里胡哨的打扮,显得格外可爱一些。

谢微时吃着那种老式的、马赛克一样的薄荷糖,看见她走路的样子,又恢复了过去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步态。他说:“丁菲菲你过来,我看看是不是能拆线了。”

丁菲菲有点不大情愿,说道:“还没好呐!过几天行不行啊?”

谢微时说:“那后面你自己上药,我不管了。”

丁菲菲马上扔掉碗筷,洗了手擦干了,急火火地走过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谢微时抬头看了眼,道:“坐下。”

丁菲菲气鼓鼓地依言坐下,解扣子。

谢微时说:“撩起来不就行了?解衣服做什么?”

丁菲菲说:“我不管,我就要解!”

谢微时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丁菲菲挣了两下没挣起来,骂道:“靠!早知道不让我爸教你!”

谢微时把她的衣服掀到一半,刚好露出肋下伤口。他用手机电筒光照了照,说:“能拆了。”

丁菲菲一脸伤感地望着房顶。

谢微时去洗了手,准备好了碘酒、镊子和剪刀,丁菲菲已经坐了起来,乖乖地拉着衣服拿着手机电筒让他拆线。

谢微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碘酒给她伤口周围消了毒,用镊子夹着线头往上提。丁菲菲觉得有些麻酥酥的感觉,却也不疼。她低头看着谢微时,心里头忽然有些没来由的难过。她不想陷在这种情绪里,转移话题说:

“你今天怎么穿了件衬衣?”

“穿衬衣怎么了?”

“好像从来没见你穿过。”

“今天不就见到了?”

丁菲菲心想,跟他说话一向就是这样,什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絮叨,她也觉得挺开心。

她扯了扯谢微时的衣领:“扣这么紧干嘛?”然而她一下子看到了他颈上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脖子边上,还有几道像是被尖刺还是什么划过的血痕。

丁菲菲尖着嗓子喊道:“喂!谢微时!你搞什么呀!”

谢微时分出手来扯回自己的衣领,正了正,道:“别动手动脚的。”

丁菲菲说:“荤抽的人来找你报仇了?!”

“没有。”

“那是怎么搞的嘛!”丁菲菲生气,嚷嚷道:“印子这么深,这他妈是要勒死你吗?是哪个垃圾畜生啊!”

谢微时按着她因为生气而牵动的腹肌,道:“别乱动!”

“那你说呀!”

“跟你没关系,我有点别的事儿,跟别人打了一架。”

“谁这么狠?还让你吃了亏了?”

谢微时神贯注地拆着线,平静地说:“别人也不是恶意。是我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

“那后来呢?”

“没事儿了。”

丁菲菲愤愤不平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平时都做些什么事儿,总之你小心点。谁要是敢动你,我跟他拼命!”

“拼什么命?动不动就拼命,你有几条命能跟别人拼?”

“我不管!反正这条命你捡回来的,赔给你我也不心疼!”

“无聊!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微时!我――”

“行了。”谢微时打断她,站起身来。她的伤口已经料理干净,又用肉色的胶布贴了起来。“不是说拆了线伤就好了,你还得再养几天,别让它又开了。”

丁菲菲垂着头坐在床上。

“我走了。”

“滚吧!”丁菲菲忽然愤怒叫道。

谢微时走到门边,看到门后一双又湿又脏的鞋子,地面还有几个满是水渍的脏印子,散发着淡淡的水腥气。

燕市不临海,只有最南边有一个大型水产市场,每天半夜,便有大量新鲜的海鲜从几百公里之外的港口运输过来。那种传统的水产市场不比超市,肮脏而又喧嚣,满地都是水,几乎没有干燥的地方。里面的商贩都是踩着胶靴走来走去。燕市几乎所有的生鲜超市、餐厅饭馆都从那里进货。

谢微时抿着唇没有说话,走出去掩上了门。

月上中天,他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老式的手机,插了一张si进去,摁开了机。

手机响了几下。

除了一条语音信箱信息之外,都是电信运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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