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博从背篓里拿出一本书,就这么坐在小凳子前翻看着,偶尔跟无名坟墓说上两句话,秦培羽喵了一声返回了屋里。
起居室不大,地上铺着木地板,一左一右两个角落各摆着一张木床,屋子中间是一台宽大的液晶电视,电视前方是一张布艺沙发。
夏颜月闲散地躺在布艺沙发上,眼睛怔怔地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喵?”
你没事吧?
夏颜月已经三十六岁,看起来却跟高中生差不多,半长的头发铺在沙发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稚气。
“没事。”夏颜月回过神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翻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消息。
她将手机放下,看着秦培羽道:“你要是不放心,现在赶去城里还来得及,那孩子今晚才满十八岁,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喵?”
那你呢?
夏颜月坐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去:“我这里别说人了,连一只活的虫子都进不来,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培羽爬到沙发上,一双猫眼圆睁着看着夏颜月。
夏颜月一下子抓住她脖子后面的猫毛提拉到眼前,道:“他们有协议,不会随意伤害普通人,我爸和我哥应当不会有事,周仙婆和周十三还在山腰呢,倒是言蹊那边,我还真担心他们会搞事情。”
她轻笑了一声:“还有那些老东西估计也按捺不住了,有你在言蹊身边我也能安心一点,你顺便去看一下你父母,别浪费跑这么一趟。”
秦培羽还是有些犹豫。
夏颜月不再多劝,从沙发尾扯了一张薄被盖上,真就准备睡去。
山坳里冬暖夏凉,外面的世界须得空调才能好过一点,这里却还要盖上被子。
秦培羽喵了两声,见她真不准备理她,用猫爪子轻拍了两下夏颜月的腿,才又缩到阴凉处歇了去。
夏颜月一个午觉睡得特别难受,梦里是红色,一会儿是当初耿雪飞浑身是血死在她面前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婴儿时期的夏诗远满脸青色不知死活的样子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耿旭将她推出尸山血海时看她的那一眼。
夏颜月满脸是泪地醒过来,隔着衣服摸索着锁骨靠近心口的地方,半晌后才缓过劲来,发现秦培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整理好情绪后才开门出去,夏彦博还坐那里看书呢。
夏颜月倚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才找了根跳绳走到院子中间跳绳。
跳了几百个之后,她心里的郁闷抒发了些许,才停下来对夏彦博道:“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就不要呆到那么晚了。”
夏彦博不理她,等书看完一个段落后才将书合上,看着又坐到躺椅上的夏颜月道:“言蹊不会出什么事吧?”
“过个生日而已,又不是渡劫,大城市人那么多,安啦!”夏颜月随意地挥挥手,不走心地安慰道。
“我还是给诗远打个电话,让她晚上去接言蹊?”
“打吧,顺便也让陆家那个小子陪着一起去。”
夏彦博给夏诗远打了电话,挂断后又问夏颜月:“你呢?”
夏颜月有些不耐烦:“你好啰嗦,今天游戏更新,我要连夜肝游戏,你要不上线来陪我?”
夏彦博道:“好啊!”
夏颜月白了他一眼。
夏彦博又叮嘱了一番,才将东西收拾进背篓里离开山坳。
夏日天黑得晚,黑色将山坳村部掩藏住,山腰一间普通的自建平房里,周十三正跪坐在一个蒲团上,不停地转动着手上的魔方,越来越快,手指已经出现了残影。
他的前面跪坐着一个老妪,满头的白发和脸上深深的沟壑都诉说着她曾经年岁的故事。
她佝偻着背正往香炉里插香,不大的香炉里已经堆积了不少的香灰。
香炉后面供奉着一座半人高坐着的道人雕像,仙风道骨的模样,手握拂尘端正的看着前方,石头雕刻的眼珠似乎能看进人心。
周仙婆跪拜结束站起来,看着前方冒着的几点猩红,半晌后才往屋外走去,周十三忙跟了上去。
屋外,山坳村四组的情况基本都入了眼。周仙婆看着夏家的方向问周十三:“今天那个小孩,现在在哪里?”
周十三往镇上的方向指了指。
周仙婆道:“他那种情况,是不应该到山坳村来的,那背后指点她们的人可真不是个东西。今天晚上怕是不太安宁。”说罢连连叹气。
周十三手中的魔方被不断地复原打乱复原。
山坳村出去十余里是一个小镇,镇上只横竖几条街道,人口本就不多,不少的青壮年出去城市之后,人就更少了。
镇子有且仅有一家旅店,二层的房子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产品,房间又小又破,除了床铺棉被以外什么都没有,上厕所接水还得去外面公共厕所。
碎花裙花了两块钱打了一壶热水,母女俩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身体。看着天已经黑尽了才把婴儿车上的帷幕拉开。
帷幕刚掀开一个角落,一股说不清楚的恶臭就传了出来,碎花裙强忍住恶心将帷幕部拉开,一个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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