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乌云山上,王毅再次站在了草帽男和络腮胡的跟前。
络腮胡看着站在自个跟前的莫谦,不禁笑着说道:“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我做山贼好几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被人赎了回去又自个送上门的,秀才公,怎么,难道是我这山里的日子太好过吗?”
莫谦冷冷的说道:“我不是来做你的肉票的!”
“哦?不做肉票,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入伙的!”
“入伙?哈哈哈!”
“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能不能拿得起刀都是个问题,就你这小身板,你还想入伙当土匪?”
莫谦冷冷一笑,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靠脑子的,而你们,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死到临头?秀才公,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哼,傻不傻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
“那好,本大王今天就洗耳恭听秀才公的高论!”说着络腮胡就坐了下去。
“大当家的,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难道只想在这乌云山上当一辈子的山贼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谦润了一下嗓子。
“二位当家,既然你们上山当了山贼,过往的商旅和村民想必已经有不少人遭到你们的劫掠了吧?”
两人听了这话不禁点了点头。
莫谦这话说的没错,从当山贼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开始过起了打劫的日子。
袁州府这地方水路纵横,大部分货商要运货都是走袁河的水路。
原因无他,因为走水路不但方便,而且速度比陆路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袁河四通八达,往东就可入隔壁新喻县的仙女湖,再由仙女湖往东直入赣江流域,再从赣江北上入长江,往东一路下去便是南京城了。
水路如此发达,朝廷的漕运都得走袁河过。
两人就在袁河边上不远处的乌云山做山贼,哪有捧着金饭碗不盛米的道理。
两人当然是守着袁河吃饭了,过路的大船和官船他们不敢打劫,但是那些小鱼小虾什么的还是敢动一动的。
“莫公子这话什么意思?”草帽男不解的问莫谦。
莫谦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就说过,你们死到临头还不知晓。
袁河是袁州府重要的交通水道,你们敢在袁河上劫道,恐怕现在官府早就已经知道你们这帮人了,估计现在正在筹谋什么时候派兵剿灭你们呢!”
两人一听这话顿时额头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赶忙问莫谦:“那你说怎么办?”
“你们现在的第一要务不是杀人,而是要扩大实力,否则官府来了你们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两位当家一听这话立刻表示同意。
络腮胡更是当场拍板说道:“秀才公,从现在起你就是俺们乌云山的三当家了!”
.....
莫谦落草了,是的,他真的落草了!
在县城奔波了三天之后,莫谦的心就已经死了。
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女子为了救自己,把自己卖身到了青楼,结果却在卖入青楼的当晚就惨死,尸体还被抛到了乱葬岗。
莫谦用了三天时间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青楼老鸨为了挣钱把三娘的处女身拿出来公然拍卖,最终一名路过的官员拍下了三娘的初夜权。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有点大家都很清楚,三娘当天晚上就死了,被那位大官一剑刺死。
知道事情真相后的莫谦想都没想,直接上了乌云山,不为别的,他要报仇!
而那个逼死三娘的大官,正是从云南调任江西总兵的江应诏。
莫谦在打听到这人的身份后就知道这仇不好报了,自己一个秀才,去向朝廷的一个军区司令报仇,明显以卵击石。
要报仇,就要有自己的力量,莫谦首先第一想到的就是造反!
没想到上山落草的这么顺利,自己刚上山就被委任为了山寨三当家。
中午,莫谦成了两位山贼头领的座上客。
两天两夜没吃到东西的莫谦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但是当莫谦看到端上来的一锅稀粥的时候,莫谦傻了,这年头当山贼的也不富裕啊,居然还吃不上干的。
草帽男看莫谦眼神似乎不对,赶忙解释说道:“莫兄弟,千万别怪哥哥不拿好酒好菜招待你入伙,只是山上实在太穷,我们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过!”
“理解,理解!”
莫谦心里是一万个理解,都特么上山落草为寇了,还指望过上顿顿大鱼大肉的日子么。
能有得吃的就不错了,现在这年头,有几家几户能顿顿吃干的啊。
继承了记忆的莫谦不禁想起了往日的艰苦岁月。
每个月到了领米的日子他便早早的去县衙排队领米,可是每次都只能领到一小袋陈米,一个月指望着那点小米养活自己了。
这次为了去省府南昌参加乡试,路费都还是问同窗好友们借的呢。
就那借来的二两银子路费,最后还落入了山贼的口袋里。
现在饿了两天了,能有饭吃就不错了。
王毅快速的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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