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
“不说?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说着刘世忠就举起了手中的军刀,一刀就劈在最前面的那名百姓身上,那名百姓直接被一刀毙命。
“啊~~~娃他爹,娃他爹!”
村民队伍里一村妇一看自家丈夫死了,顿时嚎啕大哭,伤心的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跟着她出来的还有一对堪堪才会走路的孩童。
孩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惨死,只是在看到母亲哭泣,所以不由自主的跟着哭了起来。
嘴里喊着:“爹啊,爹啊!”
军官上来就杀人,这一下就把在场的百姓们给镇住了。
另外两个村民一看刘世忠如此残暴,立刻吓得直接跪了下去,马上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一股脑交代了。
“回大人的话,山贼已经走远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西北方向去了!”
“西北方向?他们有多少人?”
“不到二十人!”
“不到二十人?哼,我问你,家中的稻谷哪来的?”
“回大人话,稻谷都是山贼分给我们的!”
“山贼分给你们的?他们凭什么要给你们分粮?”刘世忠不解的问。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们昨晚看到晏家着火的时候,便听见宴府里喊打喊杀的声音,早上的时候,那群山贼挨个敲门把我们叫了出来,说让我们去宴府分粮食。”
“所以,你们就担着担子去了?”
两个村民不禁尴尬的低下了头。
“哼,你们这群刁民,竟然敢伙同山贼洗劫良善人家,罪同造反,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了,家中粮食部充公!”
刘世忠的这一个命令可惹了不小的骚动。
粮食就是百姓的命根子,好不容易分到的粮食,居然要被官兵给收走,这谁肯?
不多时,听到消息的宴文才也赶了过来,他对刘世忠说:“叔父,这些百姓伙同山贼把我们家的粮仓都被搬空了,叔父可要为我做主啊!”
宴文才作为家中老大,科举不中之后便接了老爹宴镇川的班,在县城做起了米粮的生意。
经过四代人的经营,晏家已经成了宜春县城数一数二的米粮大户。
这次晏家遭到洗劫,粮库中的两万石稻谷都被洗劫一空。
而其中绝大多数的稻谷都是被镇上以及周遭村落的百姓给抢走的。
现在既然官兵都已经来了,家中损失也如此巨大,如果粮食再收不回来,那晏家将会从此一蹶不振。
到这时候宴文才可来不及悲伤和哭泣了,老爹老妈死了就算了,粮食要是真的没了的话,那晏家就彻底完了。
刘世忠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世侄,心里却打起了另外的算盘。
他对宴文才说:“世侄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宴文才得到了刘世忠的肯定答复,这才满意的回家,继续操办后事去了。
送走宴文才,刘世忠又对站在打谷场上的村民们说道:“从现在起,你们马上回家,把从宴府家中抢来的粮食部给我交到这来,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谁要是没有把粮食交上来,眼前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谁要是敢藏私少交粮食,这人,也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刘世忠就派兵把百姓们给轰走了。
他叫来手下的千总陈平,嘱咐他道:“本官率一百兵将前去追击山贼,陈千总,你在镇上坐镇,等百姓把粮食交上来,就运到县城。”
“末将明白,祝大人旗开得胜!”陈平拱拱手道。
而他本人则点了一百兵将,骑上仅有的几匹高头大马,带着两个千总,向着西北方向的小道追去。
二十个不到的山贼,在刘世忠看来,那不过是一群小鸡小鸭而已,灭了他们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而且刚才在清点宴府时,刘世忠并没有发现宴镇川的家财。
晏家可是土财主啊,家里怎么也有七八千两的白银吧,但是他却一两银子都没看到。
很明显,金银财宝都被土匪给洗劫带走了。
百姓们回到家中,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什么狗官,连土匪不如,土匪来了都没杀咱们,他当官的上来就杀人,还逼着我们交粮,真是没天理!”
“就是,狗官欺人太甚!”另一名村民附和着说道。
百姓们心中充满了愤怒,但是却并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现在打谷场上还躺着一具尸体呢,谁要是这时候敢不听话,怕是下一刻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