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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苏明缨见苏玉徽离开宴席这么久没回来有些担心,便暗中遣了丫鬟小晴和碧烟说了一声,碧烟在霁月居等了会儿,见苏玉徽没回来,也没回宴席。

怕苏玉徽出事,便央了那小晴一同暗中找人。

也得亏碧烟找来了,不然她说不定就命丧那阎罗之手了!一想到那双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眼,苏玉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们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但是他真的是动了杀心!

在碧烟的帮助下,苏玉徽万分艰难的出了水塘,身上满是泥污,半靠在碧烟的身上颤颤的回了霁月居。

大冬天的被扔到了水塘中让苏玉徽冻的够呛,不过也因此对外能解释自己消失了这段时间的行踪。

连换了十来桶洗澡水,抹了好几遍香胰子,苏玉徽依旧觉得身上那一股淤泥味道还没洗干净。

苏玉徽在铜镜前擦着滴着水珠的头发,仰了仰脖子,却见白皙的脖子上留了乌青的掐痕,一想到自己纤细的脖子差点被那人掐断,苏玉徽又怕又恨!

等收拾妥当便已快到半夜了,碧烟一声不吭的端了姜汤进来,苏玉徽嫌恶的看了一眼道:“放在边上罢。”

碧烟难得的多说了几句:“小姐体弱,不喝姜汤仔细染了风寒。”

苏玉徽还是很嫌弃,却见碧烟默默的拿了几颗蜜饯出来。

苏玉徽皱了皱鼻子一口灌下连忙捻了颗蜜饯压下那姜味,碧烟见她乖乖将姜汤喝了下去便又默默的端了一碗牛乳递给她。

苏玉徽愣了愣,一口将碗中牛乳饮尽,紧蹙的眉头方才舒展开。

如今这身体到底比不得从前,虽然狠狠的灌了一碗姜汤,苏玉徽还是病倒了。

浑浑噩噩的发着高烧,她又回到了城破那一日。

永乐二十五年夏,大倾的军队,包围了昭国王城。

这一日天气闷热的厉害,昭国王宫内死气沉沉的,华丽奢靡的宫殿,不见一丝生气。

她喝下了她的父皇亲手递给她的毒茶,又被皇姐安敏从王宫挟上了城墙上。

城楼上,她看见了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悲壮场景……

以徐毅为首与大倾的军队血战归来数百名将士,被关在了城门外,没有死在敌军的刀锋下,反而死在了友军的乱箭中。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从一开始,他们所效忠的主君、他们的国家,就已经舍弃了他们。

贪生怕死的昭王在围城数月之后,向夙敌苏显递了降书。

苏显接受降书之前提了两个条件,一要徐毅的人头,二要昭国一个王室子女为他的长子陪葬!

昭王舍不得安敏,便暗中对她下毒手,在她的茶水中下了剧毒!

城楼下,被主君出卖的徐毅已经杀红了眼,以一敌百,最终却被一支利箭穿透了胸膛。

她眼睁睁看着徐毅的高大身躯从马上坠落,在乱军之中被马蹄踏成了烂泥,尸骨无存。

悲愤之下,她挣脱了侍卫的钳制,跳下了城楼。

永乐二十五年,昭王幺女羡玉,城破当日殉国身亡……

她留与史书的,不过是这寥寥数笔而已。

晚间的时候苏玉徽才堪堪的醒来,昏黄的灯火下,苏玉徽看着那天青色的幔帐,微微发怔。

不是在月宫,也不是在王城,这是汴梁苏家,安羡玉已经死了,她如今是苏玉徽!

前些时日她没时间去多想,如今细细思来,发现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为什么这苏玉徽的模样会与她一模一样,不止是皮囊而是那骨骼也是一致的?为什么应该身死魂消,可是为何这控制毒虫的体质还是没有变?

是巧合还是其中有什么内情?

苏玉徽手臂一阵凉意,挑了挑眉掀开被子一看,却见那小银环正缠着她的手臂睡的正香呢!

看它那样苏玉徽心中憋气,若非是这小东西临时掉链子,她又何必为了避开那心怀鬼胎的小厮躲到假山中;若非是躲在假山中,她又怎么会撞见杀了人的赵肃又差点被那个疯子给掐死!

脑海中已经在酝酿着传言中的蛇肉十八吃……

似是察觉到了杀意,睡的正香的小银环醒了,仰着三角头看着苏玉徽。

这只银环蛇应是品种十分独特,那双眼不是蛇类那般狭长,圆溜溜的小眼睛与苏玉徽对视。

弱小,可怜,无助……

夔王府,大理寺少卿周蘅芜轻车熟路的来到夔王府的后院,看见赵肃正在用新鲜的兔肉喂他那宝贝的海东青。

右腕上缠着佛珠,左手臂上缠着一条两拇指粗细黑蛇。

不管是来了这夔王府多少次,周蘅芜见此场景依旧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难怪皇帝为这赵肃的婚事操碎了心,试问毕竟汴梁城中哪家贵女愿意嫁给一个养了一院子凶禽猛兽的?

赵肃头都没回,淡淡问道:“查出来了?”

分明是求他办事,却还是一副大爷语气,周蘅芜再次后悔,交友不慎交由不慎啊!

但是对此,周蘅芜只敢在心中诽谤:“那日用毒蝎暗算你的姑娘应当就是苏家的二小姐。”

周蘅芜的语气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堂堂夔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暗算了出,传出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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