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的,各派顶尖高手离开此界的消息都传开了,七星山秘境里发生的事情也被传得活灵活现。青云子虽是三清宫里仅次于三清子的存在,现在三清子离开,他要上位当宫主,必得要摆足姿态才得以服众,这大概是他去堵冯小宗主的原因吧。”封伯道,“至于你那位左风同学,却是没有什么消息,想来你们几位都有默契,没把他的事情告诉帮里吧。”
“那些事情怎么传出去的,按理说知情人不就是我们几派吗,像我们吴家把事实隐瞒住都犹嫌不足,哪里还会去到处宣扬。封伯,你说是谁做的?”吴定祥脸色犹疑不定。
“少爷,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咱们几派又不是铁打的联盟关系。依我看,最大的问题就出在黑罗宗里,少爷你想想,镇宗之宝被一个养元境的修士掌控着,回头一群老家伙还得尊其为宗主,这如何能服众?要我看,这冯宗主的打算是错了。”封伯摇了摇头。
“这门派的倾轧,竟至于斯,封伯,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吴定祥慢慢平复了心绪,又想着这几天来自己的亲身经历,只觉得无可奈何。
“少爷你不必忧心,还得听老爷的话努力提升修为。至于你那左风同学,就由老奴出去探访,若其真是守护者高徒,未来对少爷的帮助可谓不小。”封伯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四周,悄声道。
“既然如此,封伯你还得回十万大山那里,我把部分灵药灵材藏在了山洞最里面的巨石坑下,劳烦封伯你去取回来。灵药咱们自己用,灵材你找机会把它们出手了,换一些丹药和灵石。”吴定祥亦悄悄地道。
“少爷放心,老奴知晓了,这得悄悄地办。少爷也要注意,适当地发怒闹事,该冷脸就冷脸,切莫让家里其他人察觉出什么来。”
……
时间回到三日前,左风和冯靖驾驶飞舟离开,绕了个圈又降落在十万大山里一处偏僻所在。
两人隐藏了修为波动,暗中观察,直到看见吴定祥等人被帮里人安接走之后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左风道。
“真让人丧气啊,想了一圈也不知道去哪里。”冯靖叹道,语气颓唐,身上仿佛被千斤重担给压住了,轻易松脱不得。
“既然不知道去哪里,两位小友跟贫道回三清宫坐坐可好。”左风才要安慰一番,两人背后却突兀地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如平地惊雷。
左风二人闻言只觉得心惊肉跳,后背都瞬时冷汗森森,额头上也都冒出汗珠来,各自僵硬地转过了身。
“莫惊,贫道带着善意而来。想必就是这位小友冒充我三清宫弟子了,不过贫道看你亦觉满意得很,不如就拜贫道为师吧。”眼前是一位笑眯眯的老道,脚踏一个黄蒙蒙的铜镜,其鹤发童颜,身材瘦小,身上的玄青色的仙鹤道袍迎风飘荡,倒显得仙风道骨。
“道长说笑了,我二人皆有师承,冒充三清宫弟子实属只为逃命,并非有意为之,还请宽恕。”左风用透灵术探查其修为,只觉得空空荡荡地如云山雾绕,心里不由一沉,这老道绝非善茬。
“道长倒面生得很,不知悄悄寻我二人有何要事。”冯靖被这老道吓了一跳,不满地道。
“贫道青云子,冯小友不认得贫道,贫道却认得你,二十几年前贫道还去黑罗宗喝过你的满月酒呢,这一眨眼小友就长大了。”青云子笑眯眯地道,“要事倒没有,只是顺便请两位小友去三清宫住一住,贫道有些事情找两位小友询问询问。”
“你这老道说的什么瞎话,二十几年前我还没出生呢。三清宫的道士倒是惯会满嘴胡言,我们若执意不去呢?”听到青云子胡扯,冯靖恼怒道。
“无量天尊,贫道说岔了,是去喝过你父母亲的喜酒。这若是不去嘛,恐怕就由不得你了,贫道相信冯宗主的儿子不会如此短智,冯小友也不想想贫道怎么找到这里。”青云子闻言不以为意,仍旧笑眯眯道。
冯靖闻言暗觉不妙,脸上神情变换不定,本来还打算借口黑罗宗来人便得以脱身,谁知其话里有话,倒让冯靖方寸大乱。
“青云子道长有话不妨直说,我二人知无不言。”左风见状开口道。
听青云子的意思,大概是有人暗中给他通风报信,可其来此并未直接动手,只说让二人上三清宫去,倒让左风猜不透其意图,只好直接出言询问。
“也罢,先给我说说那独秀峰上法阵破裂之后的事情吧。”青云子目光无意地看向某处,神情肃然,也不自称贫道了。
左风一直在仔细观察着青云子,见状目光一闪,便道:“话说那独秀峰上封印阵法破裂之后……”
接下来左风便一五一十地详述起来,只是加工了部分内容,好让青云子不受刺激,中间青云子也有一撘没一撘地询问。
“就这样,三清子道友在一个法阵,灵懿宗主和弘真方丈在一个法阵,其他五位掌门各自居于一个法阵,七个法阵同时合力,竟打开了一个虚空通道,转眼间就众人没入其中,离开了此界。”左风道。
“这么说来,我几位师兄都安然传送过去了?”左风口才好,把故事说得天花乱坠,青云子听得如痴如醉,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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