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翻看这卷宗。
槊,矛长丈八谓之槊,马槊即是马上所用的矛。
槊一般分为步槊与马槊,步槊更短,马槊用于马战所用,长度更长。
槊起源于汉朝,随着大量重甲骑兵的出现,而开始兴盛。
马槊分槊锋与槊杆两部分,槊锋刃长达50-60CM,远远长于普通的枪、矛类武器。
马槊正是为了适应汉末以来越来越强大的重装骑兵、披甲战马。
马槊锋具有明显的破甲棱,上好的槊也会同宝剑一样,有八个面。
普通重甲在手持马槊骑兵冲击之下,会轻易一击而破。
但相对的,马槊的制作工艺也是十分复杂。
槊杆根本不像步槊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
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
先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
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
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
在领主时代之中,倒是不用这么长的时间,但也要花上三个月时间,而花费的钱财,足有购买一匹黄金级的战马,可见其照价。
而花费如此高制造的马槊的威力以足有匹配它的造价,苏然期待其出现在战场的那一刻。
另外一个明光甲也是工艺复杂,除了胸前的护胸镜,其他部位的甲胄都是以甲片缝合,工艺要求极高。
寇准的话,倒是符合苏然的心意。
他直接便答应下来。
“那便先抽调五个木匠和铁匠准备研制马具,毕竟马具适用性更强一些。”苏然道。
寇准微微颔首,表示记下了,“主公,董卓派遣八万大军由牛辅为主将,郭汜为副将,目前驻军朔方郡,已经有七日的时光了,似乎并没有进攻西河的意思。但我已经调遣了赵充国老将军去镇守。”
苏然微微揉着额头,“没想到董卓居然会掺和一手,那么匈奴人与鲜卑的态度如何?”
“前方探子来报,南匈奴与鲜卑调集兵马似乎往幽州去了,很可能是收到了三郡乌桓的邀请,对付公孙瓒。”寇准道。
“而西凉军驻扎朔方,多有劫掠羌胡,引起了极大的不满。”
“那么,郭汜可能是想要坐山观虎斗了,只是他没想到袁绍并没有进攻西河。”苏然道。
“正是如此,这样一来,西凉军便有些骑虎难下了,他们很可能会明白无利可图之后,便会撤军。”寇准道。
李七很快到来,苏然将事情交待下去,正准备再问一些情况。
有一个士兵匆匆而入,“领主大人!太原战报!”
“讲!”
“太原联军趁夜袭击李秀宁将军所部,太原联军以一支偏军引诱李将军所部,李将军在追击之中,为太原联军所败。”
苏然眉头深深蹙起,“李将军可有事?”
“李将军无恙,但是眭固几位将军受了伤,目前所部退守榆次。
另外,李将军还传来消息,上党太守张杨大人率领残部与之汇合,上党已经被袁绍军攻占!”
“这下便麻烦了,袁绍占据上党,那便扼住了我们南出的通道,想要谋取冀州便是空想了。”寇准叹气道。
苏然也是思索起来。
目前西洲看似安全,还能对外扩张,但实际上已经陷入危险的境地。
一旦踏错一步,可能万劫不复。
“去请张良先生,以及各位主将前来议事。”苏然沉声道。
议事厅内,炉火噼啪做响,跳动的明亮火焰将在座各人的脸上印上各式阴影。
“子房,以为现在局势如何?”苏然率先开口。
张良捻着胡须,脸上也有沉重,“现在主公看似强势,但实则危如累卵,一旦围困形成,则万劫不复矣!”
这话一出,大厅内的人面色各异。
寇准、杨素面沉如水。
张辽、高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刑纪更是站了起来,“张大人,莫是在诓某!”
“我倒是也希望如此。”张良露出苦笑,“如今看似局势大好,但西洲军的力量却是深陷在太原这个泥潭之中。
若是太原联军据城而守,坚壁清野,短时间内.......甚至在开春之前,是难以占据太原郡的。
而袁绍占据上党,绝对不会坐视我们拿下太原,或是出兵骚扰,或是帮助太原联军守城,那我们将被太原这个泥潭困死。
到了那时,西凉军与黑山军必将有所动作。甚至,南匈奴、鲜卑,也不会放过这个踩一脚的机会!”
“主公,末将愿率一军攻略上党!”张辽站了起来,主动请命。
“不妥,我方势弱,贸然出击,恐怕会损兵折将。”苏然说道。
“主公,但有吩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