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郡,郡治晋阳。
两万西洲军列兵城下,铠甲凛然,杀气腾腾。
晋阳城头,众多文臣武将神情肃穆,脸色沉重。
别驾从事令狐邵面露愁容,“苏子谨来势凶猛,连破平陶、大陵、祁县、界休、中都、京陵、阳曲。太原一郡已失过半,凭我们之兵力,恐怕难以抵挡啊!”
旁边站着王者工会会长王者羽,他咬牙切齿,“袁绍小儿,虽未四世三公,却是贪小利而忘大义,不足成事,不足成事啊!”
“近袁绍大军攻略上党,上党太守张杨难以抵挡,恐怕会向苏子谨求援!”郭缊道。
“但苏子谨前往异界战场,消息难以传达,他麾下军士料想不会自作主张。”王者羽道。
“但这样一来,对我们更加不利了。”郭缊道,“这样的话,便只有黑山军压制平周方面,而这支西洲军却是能全力进攻太原。”
“王泽太守的代郡兵马何时能到?”令狐邵问道。
“雁门关隘被苏子谨所占,王泽却是要绕行卤城,还需一日时间,才可赶到。”郭缊道。
“苏子谨不日便会返回,恐怕太原覆灭之日已近!”王者羽沉声道。
“何故长他人威风?”郭缊面露不快。
“在下所说不过实话而已。”王者羽道。
“苏子谨不过派遣一支军队便轻易攻略太原七县之地,若是他亲率大军来攻,这太原恐怕守不住一月!”
“而我们之中有些人恐怕根本没有死守的打算吧?”
王者羽说道这里,冷笑一声,环视四周。
却是见周围人面色各异。
令狐邵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你不过一介异人,莫要以为有点实力便可以耀武扬威!”
王者羽冷笑一声,也不反驳。
郭缊脸色闪过一丝尴尬,还是打着圆场,“令狐别驾,现在苏子谨已经兵临城下,实在并非争吵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破敌吧。”
王者羽淡淡一笑,“使君所言甚是!”
但他心里却是不屑,这些太原世家个个心怀鬼胎。
就说祁县王氏,直接投靠苏然,成了带路党,否则西洲军也不会一路攻城略地,如此顺利。
而别驾从事令狐邵与王家一向交好,可能也与苏然联系上了。
只有太原郡守郭缊与王家、令狐家不对付,比较值得拉拢。
“各位可不要忘了,苏子谨与我一样都是异人,但他和我不同,一向独断专行,还推出了像是禁制土地兼并,还有分阶层收税等对于世家不利的政策,你们真要投靠了他,可要想想往后的日子。”
王者羽又提醒了一句。
王者羽毫不怀疑真到了绝境的时候,郭缊以及整个郭家都会直接投降。
毕竟,这些世家个个只追求家族利益,见风使舵的本领都是不俗。
“哼,你莫非小看我等!”
“我等自然不会想着这等乱臣贼子投降!”
城头上一片义愤填膺的声音,但这些官员内心怎么想,王者羽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
但他们能投降,自己却是不能。
自己并非本土世家,而是与苏然一样的玩家。
何况,双方之前已经结下仇怨。
自己只有死战到底,或者远走他方........
“吾乃西洲李秀宁,城上的可有人敢出来一战?”
城下响起一声娇喝。
西洲军中一位女将骑乘一匹通体紫色的高头大马出列喊话。
李秀宁骑乘飒露紫,劲风吹得披风烈烈做响,眼神冷厉。
晋阳作为并州有数的大城,城墙极高,极其坚固。
听到李秀宁的话,城头上一片哗然。
太原太守郭缊气得脸色涨红,“一介女流竟然如此嚣张!何人敢战?”
“某愿往!”一位魁梧武将出列行礼。
郭缊一看,却是晋阳都尉陈苞。
“你且不可大意!”郭缊提醒道。
“某定取敌将首级来见!”陈苞大大咧咧地说道,提着凤头斧便下了城。
“这个陈苞.......”郭缊有些不满,但现在陈苞都已经出城迎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城门打开,一将飞马而出,手提凤头斧,威风凛凛,“某乃太原上将陈苞!”
“休要多话!”李秀宁一提长枪,飞马迎上。
陈苞见对面不过一个女子,竟然还敢小瞧自己,不由大怒。
“杀呀!”陈苞见对方渐近,高举起凤头斧。
“铛!”
“砰!”
双方战马交错而过,陈苞却是被一枪打下马去,在地上连滚了数圈,灰头土脸。
眼见李秀宁回马便要再度杀来,陈苞大惊。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陈某输了!陈某输了!!”
陈苞边喊着,边灰头土脸地往城门跑。
眼见自己将领的狼狈模样,太原守军顿时哗然。
而西洲军则是士气如虹,大声呐喊,“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郭缊的脸色已经成了铁青色了,陈苞灰头土脸地见了众人,当即跪下告罪。
“陈苞不敌,任凭使君责罚!”
“你!你出战不利,还有脸敢回来,以为吾不敢杀你乎?!”郭缊指着陈苞,手指都在发抖。
陈苞头埋得更低了,他也知道自己在全军阵前都丢了大脸。
令狐邵连忙拉住,“贼将虽是一介女流,却是实力不俗,也不能全怪陈都尉。”
“确实,苏子谨能连破数县,多凭此女武勇!”
其他人也纷纷劝说。
陈苞连忙投以感激的目光。
郭缊看着城下还在叫骂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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