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庚桑和无忧睡在了一间客房,他的客房就在隔壁,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即便是已经在这个小客栈他和阎君都下了结界,他分明的能够感觉得到,有危险在向水无忧靠近。
水无忧睡得极沉,嫩白的小脸微微的扬着,粉瓣的小嘴唇,凝着小眉毛。在他的眼里,见过多少极美的仙女或是妖女,都不及她万分之一的灵动。
这么纯洁的灵魂,有时,他都能够看到她周糟如蓝色的海,蔚蓝色的天空一样清澈的气息。
这时,无忧身边的三公子忽的抬眼,冲着庚桑的方向瞪着眼睛,十分恶狠狠的看向了他,并且是把它那两颗白玉一样的兽牙已经露了出来。
“怎么?”
这间小店的茶水着实的是混沌,茶叶也只算得上是树叶,可是就是这样的让他极不耐的茶水,在庚桑的抬手间,恍然让人感觉这本是瑶池里的仙露琼浆。不能否认,庚桑比一些已经升了上仙的仙人,更有仙的气度。
三公子也只是用它那双十分娇媚的兽眼睨了他一步,便就抬了抬白色的毛的身子,向上挪动了一下,遮挡住了庚桑的视线,也挡住了水无忧的小脸。
可是就在它窝着自己的脸要睡去的时候,因为兽毛已经扫到了她的小鼻子,水无忧在睡梦中挥手,把三公子扫到了地上。
庚桑看着三公子掉在地上,纯白色的毛粘上了些许的黄土,不由得看到它的狼狈,乐了出来。
半夜,果然是阴风里夹杂着妖气几乎是扑面间,便已经袭向了水无床的床榻。
在那妖风袭进房间的时候,庚桑便已经看清楚,这妖精也算是煞费了些功夫,竟然是用庙里的香灰先是把自己裹了整整的十二个时辰,借以减低他的符咒的禁制。这是一只成修行了千年以上的桃树精,从本质上还算是一个干净的东西。
庚桑早已经把自己的剑按在了手间,在妖精刚刚在床头立足的一刻,便已经起身握剑而立。
“你还可以走。”
妖精转回身,只一眼就看清楚了身后一袭白衣的庚桑。
一袭白衣,如天空中的云一样的白色,没有装饰,没有图案,飘渺如仙,隐约间显现出的仙风道骨,深眸沉静,如水,如冰,如极冷的剑,又如同含着暖的春风,在霎恍惚间,又俨然没有了任何的情绪,他站在那里,修长的指间握着一柄天下无妖不知的人流量,那剑柄,剑鞘都是青色,古朴凝重,周糟会有一团青气笼罩,此刻仍旧祥和宁静,但是但凡是妖都知道,能够在刹那间取它们的三魂六魄的也是这团祥和的剑气。
“你是庚桑。”
显然,他并不知道,只是贪图无忧身上的灵气,才被吸引而来。
他缓缓的开口,吐出了几个字,却让妖精浑身一震。
“此刻,你已经走不了了。”
即便是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了,桃精咬牙拿出来了自己的武器,一根峨眉刺。
说道。
“你来吧。”
剑未出鞘,甚至未发出什么大厮打的声响,片刻功夫,一室已经恢复了安宁,连一滴血的痕迹,妖气的气息也都被庚桑收了干净。
“该走的就走吧。”
在窗外,此刻迷漫着一团水泽的气息,隐约间龙诞的香气也从风里传了过来。
“请吧,庚桑子谢过了。”
外面的人是云泽,他一直并未走远。庚桑的心里对这个云泽略有不满,虽然是在楼下,他并未表现出来,但是这位半神,他已经没有了结交的想法。
人心是贪婪的,这位未来龙主的心也是贪婪的,他不喜,只是他做的也只是避开而已。
至于,天珠和那道龙鳞,他已经想清楚,改些时候,时机适当的时候,定要还给他的。
这情,他庚桑子不想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