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兼内阁辅臣,二哥是吏部侍郎,还有诸多师兄弟在朝中为官。
即便不提这些,他自己也是状元,说名满天下或许太过,但说一句名满扬州绝对是够的。
秦复是乞骸骨没错,但他还有大哥二哥,以及诸多师兄弟,他根本不怕得罪一个区区国子监的祭酒。若他不愿意收杨遵,哪怕欠了人情,也不可能答应。
如果秦禹行真的用这个理由婉拒了杨家,那么林瑶刚才说的,极有可能就是事实真相。
“这个杨遵,也太狠毒了吧?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他这也……”赵澜眉头紧皱,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顾桢嗤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杨遵的存在,在书院就是一颗老鼠屎。
“就算你的猜测都是真的,可现在杨遵入学已成定局,现在想要把他赶出书院,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于林瑶想把杨遵赶出书院的提议,梁丞显然是持赞同意见的。
林瑶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去,淡淡的道,“我们只需静观其变,杨遵绝对会找机会报复。”
“就算他报复,也不会在学院里动手,不算违反学规,院长也没有理由让他退学。”赵澜道。
林瑶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想了想,道,“不急,如果实在抓不到他的把柄,那就再另想办法引他上钩。”
言下之意,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其赶出书院。
用过饭,一行人回到学堂,周钧他们已经回了学堂,杨遵也在,周钧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看着很是骇人。
林瑶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向周钧走了过去,站在他位子边上,道,“周钧,要不你还是回家吧,这几天就不要来书院了,我去帮你请假。”
周钧摇摇头拒绝了,“我伤得不重,几天不上课,我的课业就要落下了。”
闻言,林瑶也不强求。
他转头看了杨遵一眼,杨遵冲着他微微一笑,好似之前的冲突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瑶眉头微蹙,没给杨遵半分好脸色,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杨遵那厮做什么对你笑得那么恶心?”顾桢自然也看见了杨遵对林瑶笑的样子,他被恶心的够呛,眉心都拧了起来。
说实话,林瑶自己也被膈应到了,“我怎么知道?他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坐在林瑶身后的梁丞身体微微往前倾,轻声提醒林瑶,“杨遵这人阴毒的很,他这样对你笑,说不定是记恨上你了,你这两天小心些,别被他算计了去。”
郭骁的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警醒。
林瑶知道梁丞看人很准,他既然如此提醒他,必然是有道理的,林瑶认真的应下,“谢谢,我会小心的。”
申初时分,秦禹行来到了丙班学堂,还带了戒尺,将杨遵叫到跟前,打了五十戒尺,打完两只手又红又肿,哪怕抹了药,明日只怕也会变成两只猪蹄。
散学后,林瑶便坐着自家的马车回府。
一连几日,林瑶都因为梁丞的提醒而警惕着杨遵的暗算,可杨遵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当众被罚了戒尺的缘故,很是安分,什么小动作都没有,连周钧那里,也备了厚礼老老实实的道了歉。
林瑶不由放松了戒心,还分神想过两天黛玉的生辰送她什么礼物好。
不想刚到申时,宜安苑叶大夫身边的徒弟来请,只说叶大夫找他有事,问他什么事,这徒弟也只说自己不知道。
林瑶来到宜安苑,就见叶大夫已经在堂屋里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见他出现,连忙起身迎了出来,“林公子来了,请里面坐。”
这态度有些过于殷勤,林瑶不禁警惕起来。
“叶大夫找我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见林瑶很警惕,叶大夫意识到他的态度让林瑶不安了,当即站定,不再靠近林瑶,“请林公子进来说吧,这里是山海书院,林公子难道还怕我对你不利?”
这倒是,林瑶心中稍定,进了堂屋。
堂屋里就摆了个四仙桌,四周都摆了一把木凳,叶大夫引着林瑶坐下之后,便在林瑶对面坐下。
坐下之后,叶大夫也不急着说话,而是给自己和林瑶各自倒了杯茶,“请喝茶。”
林瑶没有动,叶大夫异常的热情态度让林瑶很不适,这茶他当然不会动。
“叶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见林瑶不动那杯茶,叶大夫动作一顿,把茶壶放下,“我知道今天请林公子来,有些突然,但老夫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想告诉林公子。”
“叶大夫请说。”林瑶不为所动,很冷静的道。
叶大夫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才道,“林公子可还记得前几日你带周公子来看伤,我说过一句话?”
林瑶心中一动,若有所思道,“可是跟杨遵有关的那句?”
“正是。”叶大夫道,“想必林公子也疑惑过为何我会那么说。”
林瑶没办法否认,他当时就怀疑叶大夫是不是故意说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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