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里只有她那一首歌,路寄秋很难不让自己乱想。
就算硬要说是为了节目效果,但这录音笔里放的什么歌,镜头也不会知道,观众更加不会了解。
轻放下录音笔,路寄秋重新躺平,看着帐篷的顶,突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悄悄长吐一口气,自我说服道——或许是她太大惊小怪了,就好像她自己也会看他的电影一样,这没什么的。
陆一衡在旁边听到她吐气,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路寄秋没有将歌曲暂停,而是由它播放着,一遍又一遍,竟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得正迷糊呢,耳边忽然响起聊天声。
“……那个灯泡就一闪一闪的,黑漆漆的夜里,‘咻’地一声一个黑影就窜过去了……”
“然后呢?”
“然后啊,灯泡随着一道惨凄凄的叫声应声就碎了,那人一转身,就被刚才追了一路的黑影人抓住了……”
……
漆黑的夜,总是少不了鬼故事的调剂。
路寄秋越听越清醒,直到睡意全无,翻了个身,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工作人员的想象力。
再次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出刚才听到的画面。路寄秋抿着唇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是她高估自己了。
拉高睡袋,再次翻身,蜷缩着身子,两只小手紧紧拉着睡袋的边缘,帐篷外的值班人员还在讲着惹人一身鸡皮疙瘩的鬼故事。
就在路寄秋默默数羊,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时候,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啊!”
路寄秋不能控制的惊呼了一声,睁开眼,对上他注视的目光,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刚开始讲鬼故事的时候,陆一衡就醒了。
感受到路寄秋翻来覆去的变化,意识到她可能听见了,甚至害怕到睡不着了。
“我在这,”陆一衡低声说着,手掌在她后背上轻拍着,“放心睡吧。”
路寄秋低下头,看着两人不知何时变近的距离,愣了愣,最后还是没说话,也没有躲开。
因为这一刻,他轻拍的动作,对她有安定的作用。
静默中,帐篷外工作人员的脚步声愈行愈近。接着,就听到工作人员站在帐篷外询问。
“刚才隐约听到叫声,你们没事吧?”
陆一衡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扬声回道:“没事。”
工作人员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才走远。
路寄秋和他面对面侧躺,鬼故事的主讲者没再继续,在他的轻拍哄睡下,困意又慢慢的找了回来。
路寄秋不知自己是习惯了他的关心和照顾,还是对他这个人丢失了防备,这一次的靠近,她没有丝毫的闪躲。
***
早上,所有帐篷的顶上都蒙上了一层晨霜。
工作人员在外面来回的走动,路寄秋翻了个身,迷糊的摸过手机。
七点十分,该起床了。
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到自己睡袋上盖着的外套,路寄秋不禁怔了一下,这是他的。
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只有空空的睡袋,没见他的身影。
穿上自己的厚外套,打开帐帘,弯着腰走出帐篷。
即便已是三月底,但这早晨的冷风吹在人身上,还是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穿好外套,先简单洗漱了一番,回到众人聚集的地方,才发现几人正为生火发愁。
今天的天气显然不如昨天,阴天多云,和昨天相比温度也低了几度。
“这昨晚捡回来的柴火都潮了,木芯都潮透了,很难点着的。”薛峰还算有经验,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陆一衡点了点头,拿过昨晚烧烤用过的木炭,“我试试这个吧。”
范铄也在一旁围起了木炭,两人分开生火,也算是有两手准备了。
路寄秋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不知道自己能帮些什么。
伊梅看看四周剩余不多的枯树枝,对薛峰说着:“你再去捡点柴火吧,一会儿该不够用了。”
闻声,路寄秋赶忙上前说:“还是我去吧。”
昨晚吃饭时有聊到,薛峰膝盖不好,现在走路还经常需要扶扶东西,这是他年轻时拍戏留下的后遗症。
陆一衡抬头看她,刚想要站起身,就听路寄秋说道:“我不会生火,但捡柴火这事还是可以的。”
她总不能出来露营,什么也不干吧。
话音刚落,翁依依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一边扎着马尾,一边说:“我和寄秋一起去吧。”
范铄看了两人一眼,没多说什么。
两个女生去捡柴火,好歹还能有个伴儿,他们也放心。
刘彤站在一旁,示意梁哥去跟路寄秋。
两人各自拿着一个篓筐,一同走去捡柴。
陆一衡看刘彤安排了梁哥跟拍,还算放心,就继续忙着生火了。毕竟两个前辈年龄都大了,实在是冻不得。
***
路寄秋不知道翁依依怎么会对捡柴这么有兴趣,但既然她想来,那就让她来吧。
翁依依身后也跟了一个摄像,四人前后脚走着。
“寄秋,你昨天在车上说,你要回去工作,是回公司吗?”翁依依叫着她问道。
路寄秋只好放慢脚步,回答说:“是,敏姐叫我回去的。”
“哦,这样啊——”翁依依拉着长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对了,昨天真不好意思啊,还把你手指给刮破了……”
闻声,路寄秋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翁依依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都是三句话不过,必定开始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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