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忙后退了几步避开，然后看着方依依进入教室。

教室里，方依依低垂着头，一幅怂样，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叫了一声李老师，就打算回自己的座位，却被李阎王叫住。

李强一脸厌恶的看着方依依，语气严厉：“方依依，把陈茜的随身听交出来，看在你第一次犯的份上，陈茜又不愿意追究，我可以替你说情，不让学校开除你。”

方依依低垂着头，宿着的肩膀，小声开口：“李老师的话，每个字分开，我能明白，但合在一起，我不明白。”

李强看着这么一个垃圾，耐心耗尽，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厉声喝斥道：“方依依，你别跟我装傻，早上上学时，你在学校外的小树林里，抢了陈茜的随身听，一班有好几个学生都看见了，你还敢狡辩，我们学校怎么就收了你这样一个垃圾。”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被人一次次骂垃圾，真特么不爽，不过这李阎王是老师，她是学生，正面刚，她怎么都刚不赢，也只能忍。

“李老师，捉贼拿赃，随身听做为赃物，是不是已经从我这里找到了？”

方依依这样一问，李强眼里闪过一抹意外的情绪，看方依依的眼神更加冰冷，对四班的数学课代表吩咐道：“石磊，你搜一下方依依的书包和课桌。”

石磊犹豫了一下，起身来到方依依的座位处，先翻了方依依的书包，然后又翻课桌，然后冲着李强摇了摇头：“李老师，方依依的书包和课桌里，没有随身听。”

李强目光锐利如刀，看向方依依：“说，你把随身听藏在什么地方？”

方依依一幅怂样低声道：“我没拿。”但语气听着有一丝倔意，更多的是委屈。

教室里一时静的可怕，李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四班的大部份学生，这会儿心都已经提了起来。

安静一直持续到四班的班主任古月来到教室：“李老师，随身听的事情，与方依依无关，这件事情校长已经知道，让咱俩都去他办公室，他亲自跟你说。”

李强目光怀疑的在古月与方依依之间徘徊，最终随古月一道离开四班。

方依依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没多久，凌灵也若无其事的回来，还冲着方依依调皮的眨了眨眼晴。

方依依抿唇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争分夺秒的刷题。

凌灵转过身看见，撇了撇嘴：“李阎王那样践踏咱们，你还拼命的刷题做什么，你做的再好，在他心里，依旧是那什么，有必要这样讨好他吗？”

方依依手顿住，抬头看着凌灵，很认真的开口：“凌灵，我不是要讨好谁，我只是在为我自己的未来努力，对于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来说，读书是唯一改我们命运的机会，拿未来与李阎王赌气，他这种渣，还不配。”

方依依说完，也不管凌灵信不信，有没有听进去，低头继续刷题。

而凌灵则若有所思的转身坐正，盯着桌上的课本发呆。

李强走后，就没再回来，上午头两节课是语文，后两节课是数学。

还没上课，李强抱着一沓作业本，黑着一张脸，混身散发着极其低的气压往讲台前一站，将手中的那沓作业本往桌上一扔，没好气的开口：“石磊，把作业本发下去。”

作业本很快发到各同学的手中，就见李强目光严厉中透着厌恶，看着下面的学生：“这次作业零分的站起来。”

方依依翻开自己的作业本，只见最近的一次作业，跟以前一样，全部是红色刺眼的叉，再翻开一页，又是刺眼的叉，及页尾刺眼的零。

“圆圆，这些题，我没有一道做对？”

方依依见有同学站起来，也跟着站起身的同时，用意识问脑子里的系统。

与在校外不同的是，这次一个戴着学士帽，穿着学士服，脑袋大大，身子小小，很萌很Q很可爱的小人出现，它的身后还有一对半透明的翅膀。

圆圆先扫描了一遍方依依的作业本，才开口，声音很软萌：“依依，这些题你全部做对了，怎么会得零分，你们这老师水平也太差了吧！”

确定自己的作业没做错，方依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正打算让圆圆先回去，谁知前桌的凌灵，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声音嚣张：“什么狗屁老师，连答案对错都分不清，好意思站上面吗？”

李强厌恶冰冷的目光，落在凌灵的身上，抓起讲台上的黑板擦，直接朝着凌灵扔过来。

凌灵倒没有闪躲，不想连累身后的人遭殃，只不过李强的准头不行，黑板擦直奔着方依依的小脸来，方依依抬手，精准的抓住黑板擦，直接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扔黑板擦失手，李强干脆放弃扔东西教训人，指着凌灵，冷声道：“你给我滚出去，像你这种社会垃圾，我是没本事教的，我要上报校长，开除你这种目无尊长的垃圾。”

凌灵被垃圾两个字激怒，一脚将坐的凳子踹开，正想骂回去，被方依依捂住嘴巴。

方依依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再闹下去，到时侯只会让你妈妈难做，难道你想看着你妈妈跟这个人渣低头赔罪？”

凌灵原想推开方依依的动作一滞，抬头就对上方依依的双眼，她从方依依清澈的双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还有洞悉一切的明睿，充斥在心间的戾气一下子就泄了，她一把推开方依依，直接转身出了教室。

方依依看着凌灵离开，弯身扶起被凌灵踹倒在地的凳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