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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

但是,想依靠这几滴药水,让其余的损伤部愈合,大概也就两个字:

做梦。

老老实实捋肠子吧!

吴洲轻轻地从伤者肝脏下面抽出右手。后退两步,左右看看,开始一连串地发号施令:

“有肥皂吗?——什么,只有皂角?算了,给我,我去洗手!”

“有烧过的水吗?……只有这一袋?不够!快点去烧!——对了,顺便把针线也放到里面煮!”

“有烈酒吗?……居然有?太好了!给我!”

红发弓箭手,刚刚就忙着烧水提水的黄头发战士,一起被他吆喝得连奔带跑。小牧师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左右张望,好奇问道:

“怎么又要洗手了啊?”

“——刚才那是紧急止血啊大哥!再慢一点,人就死了啊!”

救命的当口,什么也讲究不起——即便如此,如果是在医院,至少也要往手里抓把碘伏的。现在最紧迫的大出血止住了,要开始捋肠子了,不好好把手洗干净,吴洲身为外科医生的职业性都不答应。

他就着红发弓箭手用木桶提来的水,拿皂角洗了一遍手,一边洗,一边努力地不去看木桶边上的污渍。说“污渍”那都是夸奖了,桶壁到桶沿都是黑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也许从箍好到现在就没洗过?

至于这水比自来水要脏了多少,里面又有多少微生物,吴洲已经不敢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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