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余,陶陶还是找来扫把和拖把,强忍着胃中的翻滚把地板上的脏物清理干净,复又喷上消毒水,才勉强遮盖住难闻的气味。
做完这些,陶陶不嫌麻烦的将魏扬舲从床上扯起来,逼他漱完口之后再睡。
本以为一切到此结束了,陶陶正要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的人不停地喊着:“水……渴了……”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陶陶假装没有听到,快步离去。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放心不下,只好又赶回去喂他喝了水。
一杯水喂完,魏扬舲总算安分了,陶陶长舒一口气:“终于折腾好了。”
话音未落,就见魏扬舲躺在床上止不住的砸脑袋。
陶陶慌了神:“你怎么了?”
许是魏扬舲酒吐之后神志恢复了一些清醒,他闭着眼睛答道:“头疼。”
陶陶翻了个白眼,他头疼?她才头疼咧!
怪她生性心软,陶陶只好用冷水濡湿一条毛巾敷在魏扬舲的额前,又去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山楂汁。山楂汁无糖多酸,魏扬舲只喝了两口就再也喂不下去了,陶陶把山楂汁往床头柜子前重重一搁,道:“难伺候。”
这一次,她给魏扬舲盖好被子,真的要回家休息了。
转身离开的刹那,魏扬舲猛地一个起身,将其拉在怀中,一个翻身,将陶陶压在身下。
全程不过四五秒,陶陶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魏扬舲的吻便已落下。
陶陶惊慌失措的想要推开他,但魏扬舲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岂是她能对抗的?
陶陶眼见着推不掉,一口咬在魏扬舲的脖子上,她下口极狠,没多大会儿便能感受到口中渗进来丝丝血液,浅浅的血腥味儿散布在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许是感觉到了痛,魏扬舲闷哼一声,一只手贴上了陶陶后颈处,摸到了一块温热的坠子。
牵扯住坠子的银链子细如青丝,魏扬舲潜意识里轻轻一拽,那条链子连同坠子便一同落入了他的手中。
陶陶只顾着挣扎,并未发觉脖子上项链已落入他人之手。
终于,她挣脱了魏扬舲的束缚,重获自由的陶陶不停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着。
这一次,陶陶抓起包头也不回的逃走了。她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医院一两百米才停下来,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陶陶坐在长椅上,不断的锤着胸口喘气。“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陶陶边喘气边吐槽。
过了好一会儿,陶陶才缓过气息,她站起身跳几下,精力充沛满血恢复。再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将近凌晨四点了,陶陶不再拖杳,踩着浅浅的步子往家里赶。
纤薄的月色卷着轻纱一般的风,陶陶无意抬头望向一轮孤月,一个人呆久了会孤寂,那月亮自己呆了几十亿年,会懂得寂寞的滋味吗?
陶陶顿下脚步,目不转盯的注视着月亮,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的将心声吐出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许完愿之后陶陶忍不住笑出来,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