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便挑了两个十三四岁,看起来机灵的少女来照料俩孩子。
她问小禹要不要丫鬟或者侍从,他说不用,她便没有替他找。
少顷。
阿吉带着一群男人过来,说是散工和护卫,但大多是林府护卫的亲属,办事认真。
这是好事啊,也省下她寻人的麻烦。
因为大哥和丈夫都没回来,她便没有办进屋酒。
这日,她照常带着半夏去制药坊和益生堂看,却在益生堂门口遇到熟人。
益生堂客房中,宁鹭雨面前跪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身穿旧衣,一脸沧桑。
女子带着哭腔,“小姐......”
宁鹭雨想冷漠对待,却还是于心不忍,叹气道:“起来说话吧!”
面前这女子叫红朵,和红云一同进府,她看红朵真诚直率又心善,便派去当阿弟的丫鬟。
红朵不愿起身,“奴婢愧对小姐,没有照顾好少爷。”
“我且问你,你是何时出了林府?为何一直没来寻我告知阿弟的事?”
红朵道:“奴婢在小姐下嫁过后几日便被夫人给发卖了,夫人还捏着我爹娘的性命,我不敢拿爹娘性命赌,心里很内疚,好几次都想去找小姐主持公道.....又怕麻烦到小姐,也怕爹娘因此出事,所以......小姐,对不起!”
说罢,红朵脑袋重重磕在地上,真心可见。
宁鹭雨叹气,红云会背叛不出奇,但红朵背叛的概率不大,她该想到的,当初还以为红朵也背叛了阿弟,阿弟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便一直误会了。
“你先起来,坐下与我好好说。”
“奴婢不配!”
宁鹭雨蹙眉,“那你就站一旁。”
听到这话,红朵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今日来益生堂有什么事?”
红朵道:“阿娘生了重病。”
“你爹呢?”宁鹭雨问及,她记得红朵在卖身为婢前她就问过,红朵家中只有爹娘。
“前年......病逝了。”红朵一脸悲伤道。
宁鹭雨垂眸,沉吟少顷,道:“你把你娘带过来,我这些年学了医,看看能不能治你娘。”
红朵一喜,连忙道谢。
一个时辰后,红朵背着虚弱的老妇前来。
宁鹭雨检查一番便开了方子,跟杜掌柜说钱算在她这里,她给。
因为里面用到不少珍贵的药,红朵压根付不起,她是念在红朵那些年很用心照顾阿弟,直到现在也依然忠心,她才会帮忙。
这是红朵不止第几次受惠了,这次她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效忠宁鹭雨。
正好宁鹭雨此时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便让红朵接她娘去她家养病,而红朵的任务就是照顾崽崽和丫丫,而且是唯命是从,如同当初照顾阿淼一般。
红朵感动淋涕,起誓说一定做到。
她给陈月葵发卖出去后,一直小心翼翼伺候那家小姐,幸好那家小姐是个心善的,得知她的难处,便给她卖身契,还她自由。
这次,她自愿书写卖身契,甘愿画押,亲手把卖身契交给宁鹭雨。
.....
接下来几日,上林县出了几件轰动的事。
第一件是陈县令的孙子在睡觉时被打屁股,性命虽无碍,但屁股肿得像塞了一床被褥。
第二件事是陈县令不仅没能查出伤害儿媳的人是谁,更查不出伤害自己孙子的人,一时之间沦为百姓的笑柄。
第三件事是陈县令因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乌纱帽被摘,家被流放。
第四件事是新县令即将上任,百姓可以有怨诉怨。
......
宁鹭雨听说这几件事后,拍手叫好。
这样就不用在县里见到碍眼的陈家人了,可怜宁玉洁啊,筋脉刚接回来,这都没有养好便被流放,这辈子怕是好不了了,想找她算那一千两的账想必也不可能。
以前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她还得谢谢宁玉洁给她‘挑’了这么好的夫婿!
转眼半个月过去。
她把药水制作也分给制药坊和家里的工坊,药水的出世让很多大夫慕名前来,她也趁机开了专门授课的医馆,只要交钱,学成后为她办事五年,她便自愿传医。
一时之间,她的医馆挤满自愿签契的大夫,年长的有五六十,年轻的有十四五,她每日除了生意的事,就是给众人解惑。
很快一个月过去,周慎睿还没有回来,她很担心。
也是巧,她刚担心不过几日,大哥来信说他们在京城,一切安好,让她放心。
既然如此,她就趁此机会把生意扩大。
因为青州的事,药丸生意越做越火,她还特地去了趟青州,在青州开了几个药堂,专门卖药丸和新制作的盐水,药堂交给齐筱月和荷花去打理。
等回到县里,半夏却说要走了。
她有些不舍,毕竟这一个月半夏跟她同出同入,也帮了她不少忙。
在得知半夏是去找庄老,她便拿出尘封已久的方盒,里面放着的正是娘留给她的嫁妆之一:金丝软甲,她觉得阿弟会比她更适合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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