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他面前提起苏寄云,他有些厌恶的模样,感觉哪里怪怪的。
“朕去苏氏那里一趟,明日再来你宫中。”赵衡坐起身整理好衣襟,侧首看了她一眼,见她有些出神的模样,顿了顿道:“你且安心。”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姜闻音感受到了郑重。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赵衡也不再多言,整理好衣物后起身离去。
然而这一走,就是数日。
次日清晨,姜闻音刚用过早膳,崔平便带着赏赐来了千秋殿,钗环首饰、绫罗绸缎和奇珍异宝堆满了箱子,精美绝伦,煜煜生辉。
还带来一个好消息,赵衡有事出宫了,归期未定。
所以这些珍宝首饰既是顾姜闻音的面子,又是为今日失约而赔罪。
姜闻音立即体贴地表示理解,还给崔平赐了座和茶水,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让宫女将人送出门,期间没有将目光分给那些珍宝一丝。
不是她不爱财,相反她第一眼看到那些东西时差点挪不开眼,只不过是觉得受之有愧,并不将它们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是以崔平离开后,她就让宫人们把东西抬了下去,原封不动地归入库中。
送走崔平后,千秋殿又迎来了一波人。
是前来拜见姜闻音的嫔妃们,如今中宫空悬,姜闻音又位份最高,所以她们便直接来了千秋殿。
姜闻音思忖片刻,让宫人将她们请了进来,就算今日不见明日也得见,总归是要见的。
很快,一群衣着华丽的宫装丽人便走了进来,还未至近旁,便笑着道:“妹妹们来迟了,还望贵妃姐姐不要怪罪……”
同时抬眸,想要细细打量这位贵妃娘娘一番。
然而当看清楚端坐在上方的女子时,众人齐齐一愣。
这些嫔妃都是原主的老熟人,所以姜闻音也不算陌生,只当做没看见她们失态的模样,让宫人奉茶。
最先说话的黄衣宫妃率先回神,面上重新挂上笑容,屈膝行礼道:“妹妹等人失仪了,还望姐姐恕罪。”
其他嫔妃也紧跟其后,回神行礼。
姜闻音没有在意称呼的问题,只是请众人落座,“无妨,我已经习惯了,自从回到长安后,第一次见我的人总会跟你们一样愣上半天。”
“娘娘与姜昭仪极为肖似,妹妹等人这才失态。”黄衣宫妃道。
“有多像?”姜闻音十分自然道:“我与姐姐从未见过。”
“初看有八分像,不过仔细再看,却是只有三分了。”另一个宫妃仔细端详她片刻,接话道:“姜昭仪明艳,而娘娘清丽雅致,模样要更精致几分,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两个人。”
“确实如此,娘娘与姜昭仪比起来,还要更纤细高挑些。”
“眼睛似乎也不同,娘娘的眼睛更漂亮一些,是杏眼,像一汪湖水。”
姜闻音笑了笑,没有接话。
明明是一个人,却叫她们说出那么多不同,可见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力十分不错。
嫔妃们却不觉得枯燥,围绕着她方位夸了一刻钟,然后才左右四顾,咦了一声道:“怎么不见苏妹妹的踪影,按照规矩,阖宫姐妹都是要来拜见您的。”
“昨夜宫人来报,苏姑娘腹中胎儿有恙,故而方才我已让宫人去传话,让她于宫中静养,待身体好了再来也不迟。”姜闻音道。
这群宫妃大多都不是省油的灯,提起女主不过是在拱火,当初原主常常找女主的茬,背后就没少有她们的功劳。
见她不上道,黄衣宫妃叹息一声道:“娘娘心善,担忧苏妹妹与腹中孩子,可苏妹妹却不见得如此,妹妹听闻,昨夜她让宫人来千秋殿将陛下请走了?”
“昨夜是您的好日子,苏妹妹即便身体不适,那也该让人去请太医,哪有跑来您宫中将陛下请走的道理?更何况,昨夜太医去后,说苏妹妹只是郁结于心,并无大碍。”
一嫔妃惊讶道:“郁结于心?难道苏妹妹不愿陛下册立您为贵妃?”
“也不是不可能,先前苏氏霸着陛下,我们姐妹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有个鹅蛋脸的妃子冷笑道:“咱们忍气吞声便罢了,可她连贵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苏妹妹有孕在身,难免娇气了点。”黄衣宫妃苦笑道:“大着胆子说一句,她若诞下皇子,谁知陛下会不会再次立她为后。”
众人纷纷叹气,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姜闻音端坐上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感叹她们其实也才二十出头,却因为时代教条,而因为一个男人每日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若是如此,那也是苏姑娘的福气。”她依旧一副温柔的模样。
众人表情一滞,顿感胸闷气短。
接下来不管她们如何暗示明示,义愤填膺地细数苏寄云的罪状,替姜闻音鸣不平,姜闻音都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最后黄衣宫妃最先绷不住,带着人起身告辞。
待出了千秋殿,鹅蛋脸妃子便皱眉道:“咱们这位贵妃性子也太软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可她却然没有脾气,不管咱们说什么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原想着能叫陛下看入眼的,总能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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