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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状的酒壶了。

染上了一手血的仵作拱手说道“死者身上多处咬伤,死亡时间只能大概断定为昨日。”

萧启辛问道“死者信息?”

“经核实,死者名叫谢朔,住在西市长振街,职业不明,父母双亡,没有妻儿,但有一个妹妹叫做谢婧。”

解灵胥突然开口道“这人脑子有问题吗?”

仵作闻言有些惊讶“没……没有啊……”

解灵胥向尸体走进“没问题的话,应该就不会是自己傻站着让野兽活活咬死。他一点挣扎的样子都没有,是先没意识了再被扔在这儿的。”

猷王向想拦住解灵胥的巡捕摆摆手,示意让她继续干想干的事。

解灵胥自顾自地蹲在尸体旁,用手摸了摸这具血肉模糊的躯体,纤白的手立即沾上了不少粘稠的血液。

“他后脑上凝固的血量较多,头皮又没有被撕咬的痕迹,而且脑部微微下陷,应该是受了重击导致血管爆裂,受害后再被带到这里的。”

解灵胥拉开他被咬的破烂的衣服屏着呼吸瞧了瞧

“死者面色发黄,胸口上长有蜘蛛痣,多半是长期酗酒导致的肝硬化。”

解灵胥转脸看了一眼一旁直愣愣站着的仵作“嘶……这么明显的症状,你都不报吗?”

那仵作一脸羞愧地低下头“这个,这些问题一般都是要把尸体转入停尸房在细细查看的。”

解灵胥漠然回过脸,没好气地说了声“哦……那你们这办事效率还真是高。”

一眼向他身上唯一值点钱的葫芦酒壶看去,解灵胥拾起酒壶掂量了一下,轻轻摇了摇

“满的?”

站起身慢慢退回来,见那仵作十分谦卑地问自己道“姑娘,我现在……能将这尸体带回去了吗?”

解灵胥晃了个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一脸尊敬地问自己“啊!能啊,当然能!”

解灵胥站在一旁,看着尸体被拖走,暗暗想着事。身侧突然递来一张方巾,刚刚接过,听得猷王低沉的嗓音

“想到什么了?”

解灵胥差点没拿稳将方巾落在地上,迟疑片刻还是用它将满手的血迹擦干净。心想劳资想的你他妈能听得进去吗!

“没什么,就是……死者酗酒,嗜酒的人得了酒一般立马就喝,但酒壶里的酒水是满的,说明他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杀害了,所以我觉得,他是刚买了酒后不久就被袭击,去西市卖酒的地方看看,那里离案发现场应该不远。”

“去西市?”

解灵胥不知道猷王为什么突然看着自己,避开他的眼神淡淡说了句

“对!”

走在古韵气息浓重的西市,解灵胥莫名觉得街道上来往的人好像是少了些,估计是被接二连三的命案搞得心神不宁,不敢随便外出了。

见萧启辛正在询问一个年事有些高的阿伯“陈伯,你认识一个叫谢朔的人吗?”

陈伯吸了口叶子烟,声音沙哑地说道“咳,谢朔啊,认识,他这人,咳咳……是个,咳……,酒鬼啊!”

解灵胥听他说一句话,肺都要咳出来,暗想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谢朔这人不本分,老是……老是讹她妹妹的钱,借了钱……就不还,喝醉了,就发酒疯乱打乱骂。咳……街坊邻居,见了他……都绕道走。”

解灵胥听着这人说话,只觉心里跟猫挠似的,一个箭步走上前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谢朔常去哪里买酒?”

“知道,西市里……就数李老九家的酒最实惠,谢朔他啊,常……,常常……咳,常去他那里买酒。”

解灵胥点点头赶忙离开了这听觉的凶案现场,留下陈伯和萧启辛唠家常。

谢朔天地为家,在西市没有不动产,流动资产估计也寥寥无几,他除了留下一具残缺的尸体,不久后烧了估计也没人帮他埋,在世上恐怕也就剩了些骂名。从他这里已经无处下手,解灵胥跟猷王和楚修一帮人先行挪步,在去往打听到的李老酒肆商铺的路上,解灵胥强忍着饿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思索着谢朔这个浪荡子的人物特征和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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