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人被抬进大厅之后,张庭生顿时脸色大变,一直佯装淡定沉稳的府尹大人直接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卫海惊怒道:“你……”
“哎,不要急嘛,张大人且安心坐下来,好戏还在后头呢!”卫海打断了张庭生,无形的劲气铺展开来,强逼着他坐在了椅子上,“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欣赏舞蹈——血舞南平!”
他给了两个光膀子大汉一个眼神,后者会意,解开了困住血人的铁索,然后退后几步,分左右站立,并且拿出了后腰上的长鞭。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血人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虚托着漂浮了起来,他一声白色的囚衣,早已被打得血迹斑斑、支离破碎,满头沾染了血污的头发披散下来,犹如厉鬼。
林诗雨和绿荷都骇得低呼一声,退后几步,来到了林月河的身后。
张府的侍卫此时也都自觉聚拢到了张庭生周围,护卫着后者退居到了大厅的左侧,并且对卫海和他的手下怒目而视。
卫海没有理睬他们,而是专注地看着血人,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孩童,正在专心把玩他最喜爱的玩具。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右手缓缓抬了起来,握紧的五指忽然猛的一张,血人原本自然下垂的四肢也同时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开来,血人的脸终于从满头乱发中显露出来,眼睛怒睁,满脸血痕,恐怖如斯!
林诗雨和几个侍女都吓得惊叫出声,反观张庭生和林月河,则脸色凝重,眼中充满了愧疚、惊怒和无奈等诸多情绪。
“是雷将军!”此时终于有侍卫认出了血人的身份,不由群起激愤。
雷坚本是南平城的城卫军统领,平素豪气云天,朋友满四海,对士卒也是极为关爱,不论在城卫军还是南平城中,他的声望都很高,人们也都敬重他,却不想如今竟然落得如此田地。
“都安静点!”张庭生不得不一声大喝,压住了侍卫们的骚动,转而对卫海说道,“卫海,你这是何意?”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这人是我抓到的齐国奸细,妄图和齐军勾连,出卖我方情报,实在是罪大恶极,为以儆效尤,本将军特判其鞭刑一百,立即执行!”
“诺!”两个光膀子大汉领命,三丈长的刑鞭如灵蛇一般飞舞抽在雷坚的身上,鞭身击处,无不皮开肉绽,血溅四空,而雷坚也随着每一记的鞭打而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岂不正像是跳舞一样?
这个场面太过骇人,厅内很多女侍都已经用手捂住了眼睛,而男侍卫们则眼睛怒睁,心中巨大的愤怒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杨逍在暗中能够看到雷坚的丹田已经一团稀烂,恐怕已经被废了武功,如今刑鞭抽在身上,没有內劲护体,恐怕撑不到30鞭就一命归西了,遑论100鞭。
“住手!”
说话的是张庭生,这个留着山羊胡须的儒雅中年男人,此时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抛却了所有的伪装和忍耐,怒发皆张,对卫海厉喝道:“竖子尔敢!
“你欺师灭祖,毒杀大督军!叛国投敌,陷害忠良!当真枉为臣子,简直猪狗不如!你究竟有何手段,不如都拿出来罢,老夫奉陪到底!”一声声暴喝如剑似刀,刺破虚空,彰显出惶惶天威,一时之间竟然让卫海心中一紧,微微错愕。
旋即回过神来,顿时脸色铁青,恼羞成怒,他毕竟还年轻,被一个老匹夫如此当众辱骂,面子上过不去,但是他今日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撕破脸的,只是可惜了血舞还没跳完。
“骂得好!老匹夫,不怕告诉你,如今齐国大军已经长驱直入,兵逼宣城了,殷氏坐了这么多年江山,也该到我们卫家了,待到宣城城破之日,我卫家军再挥师西进,入主宣城,荣登大业!”卫海满面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吐露卫氏的野心,筹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其中畅快自然难以言表。
厅内所有人都为他的张狂所震惊,一时之间几乎落针可闻。
张庭生愤怒得胡子乱颤,一手指着卫海,哆哆嗦嗦竟然无法言语。
“来人!”卫海笑完之后一声大喝,顿时如海如潮的脚步声从厅外传来,不多时500刀斧手已然冲了进来,将张庭生一众人团团围住,只听铁甲蹡蹡之声不绝于耳,刀剑如林,杀气凛然。
看到大局已定,卫海恢复了沙场主将的威严,冷肃道:“张龙、赵虎听令!”
“末将在!”一直跟随卫海身后的两员猛将异口同声道。
卫海眼中释放出邪异的光芒,紧盯住人群中惊慌失措的林诗雨,说道:“除了林小姐,其他人杀无赦!一个都不要放过!”
“领命!”
卫海飘然走出了大厅,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动作快点,完事后把林小姐送到主账去。”
张龙、赵虎都是后天十层巅峰武者,500刀斧手也都是踏足武道的百战精英。
反观张庭生一方,除了一个不能动用真气的张夫人,另外还有十几名后天高阶的侍卫和一众婢女。
两方差距悬殊,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完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但是林月河仍然期翼能够突围,她虽然不能动用真气,但是一身**力量也是极为强横,加上战技高超,三招两式就击杀了十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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