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义从府外回来了,向来清冷卓然的他,此刻竟带着明朗的笑容。
因为府中有他心心念念的人,有他的丫头。
“幻儿?”南宫义在泠水居走了个遍,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不禁有些诧异。
又去哪了?
暗卫峥急急忙忙地过来,向南宫义禀告,“王爷,王妃已经发现了南岳公主,此时正在凉亭。”
“什么!”南宫义大惊,急忙冲了出去,疾步朝凉亭而去。
但愿不会……
夜魅一只手扣住慕雪的肩胛,钳制着她,使她动弹不得,一把匕首也同时架在她脖子上,让她一动也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被割破喉咙。
慕雪原以为自己什么也不在乎了,死是一种解脱,可真正面临死亡时,她还是怕了。
夜魅嘴角挂着不明笑意,是酸涩,亦是嘲讽,有或者是无所谓,目光短浅地望着远方。
她在等一个人,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白痴,她从头到尾一直生活在谎言里,她就是一个笑话!
“幻儿!”南宫义满心满眼都是夜魅,疾步朝她走去。
“别过来!”夜魅骤然厉声道,手上的匕首贴近慕雪的脖子,“你若再向前一步,我便杀了她。”
“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
“好,好,我不过去!”南宫义立时停下脚步,不敢再动,急忙道,“幻儿,你冷静儿点,别冲动!”
“冷静?我现在很冷静!”夜魅面无表情,声音亦是清冷,“南宫义,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一个任人蒙骗的傻子啊?”
“不是!”南宫义痛心道,也不得不怀疑她猜到了什么,却不知道她猜到了多少。
真的瞒不住了吗?
“南宫义,你知道吗?那个人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选择是否杀你来换去自由。我想着三个月之后,可能见不到你了,便想与你安安稳稳地过完这最后的三个月。”
“我原以为我们就能这样安稳的一直过下去,甚至想过不在意过去,抛开自己的身份,我们重新开始。”说着夜魅的手有些颤抖,扫了一眼慕雪,“直到我去了那个小院……”
忽而夜魅扬起头,笑着问南宫义,“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南宫义微微拧眉,面色沉重,一句话也说不来,看向慕雪,看到了她吗?
希望仅仅只是她。
慕雪顾不得自己,呜呜摇头,眼里噙满泪水,满是希冀,渴望。
她被点了哑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南宫义的秘密,她一个都没有说,她什么都没说,希望南宫义不要误会,也不要牵连她及南岳……
“南宫义,我此刻脑中有很多大胆不切实际的猜想,”夜魅似是与南宫义探讨商量,“我们来一一证实,好不好?”
“幻儿,不要!”南宫义大惊,急忙喊道。
夜魅根本就没有等他的回答,一刀扎在慕雪的大腿上,同时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慕雪倒在地上,捂住鲜血直流的大腿,疼得呜咽直叫。
而在夜魅的大腿上,与慕雪的伤处一样的位置上,也在汩汩冒血,鲜血淋漓,夜魅却笑了,笑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也痛,只不过更痛的是一颗心。
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她该笑啊!
南宫义大惊失色,奔过去,将夜魅扶住,立刻为她上药包扎,同时一个灰影一闪,将倒地的慕雪扶起。
夜魅苦笑,“药老,你也知道,是吗?”
药老也知道,只瞒着她一人。
“他也是,唉……”药老神色复杂地看着夜魅,竟不知如何开口,避开她的视线,对南宫义说,“她,我就先带走了。”
南宫义与苏丫头的事,还是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夜魅看着正在一心为她处理伤口的南宫义,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他面前,艰难开口,“你告诉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处理完夜魅的伤口,南宫义才挺起身子,与夜魅面对面,将瓷瓶接了过来,收起来,不以为意的说,“一瓶药而已。”
“治什么的?”夜魅与南宫义对视,又问。
“幻儿,我们还不曾回过凌音谷呢,不如明天去吧。”南宫义没有回答,答非所问。
夜魅仰了仰头,将眼中的热流逼回去,又问,“十年前的事,你可有过一丝的后悔?”
终究是瞒不住了!
南宫义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不悔!”
“啪!”他的话落的同一时刻,夜魅的巴掌也一并响起。
南宫义微垂了眼睑,脸上的掌痕清晰可见,打他头一偏,可知用力多狠得力道。
他生生受了,没有任何怨言,这是他欠她的。
“不悔?”两字从夜魅的嘴边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冷笑,“南宫义,你怎能轻易地说出不悔二字!”
“我说过我只要结果!”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论过程如何!
“你只要结果?那你有考虑过我想要什么!”夜魅怒极反笑,笑中含泪,笑得癫狂,“南宫义,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
南宫义紧紧攥着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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