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薇是在快十二点钟离开江家的,江宴持收拾了这个房间,看着这一室的奢靡味道,三十岁的大男人,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他不知道。不知道有一天,这个一再纠缠他的女人会找上门门来,竟会让他的父亲晚节不保。
万一,万一妈妈知道了怎么办?他们都五十多岁了,做了三十多年夫妻。江宴持根本不敢想象,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会影响到父母的感情。
江宴持把这些床单胡乱的卷成了一团。塞到洗衣机里。收拾好这些,再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有些睡不着了。
他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他不知道司晨有没有睡,他却知道,自己急切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这个对象,不能是酒肉朋友,也不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更不能是下属。所以,只能是她,他的女人。
司晨果然还没睡,贴着张面膜,嘴巴歪歪的,讲话都不太清楚。但是,听到江宴持声音里带着哭腔的时候,她急的掀了自己的面膜,着急的问。“怎么了?很严重吗?”
司晨以为,江宴持是因为江曼妮的伤势难过,以她的脑洞,根本就想象不到,这里会发生这么些有悖人伦的事。
“没事!曼妮没事!”江宴持抹了抹眼睛,意识到这样很不对。他不能对任何人说明真相。他要做的,只是死守这个秘密,不许任何人知道。
“没事你还哭上了?怎么啦?太想我了吗?”接电话的时候,司晨嘴角不自觉的带了笑意,现在的她,敢跟他开起玩笑了。来巨在扛。[看本书请到
“是的,我很想你。”江宴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住了满腔的酸涩。“我睡不着,要不,你唱首歌我听吧!”
“额...”这下司晨笑不起来了。唱歌,可不是他的强项啊!
“没什么,随便唱首吧!”江宴持挤出一丝笑意,故作轻松的调笑道。“我又不会笑话你。”
是啊。不会笑话的。他只是想找点事做,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罢了!
“好,我唱一首,你别笑话我。”司晨跟着笑了,想了想,说。“我唱儿歌吧!”儿歌没什么挑战性,才不会因为难听而被嫌弃呢,嘿嘿,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黑黑的天空低垂
凉凉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司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起了一些遥远的记忆,一曲唱完,竟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首歌,是我姐姐教我的。”她深深的叹气。
“你还有姐姐?”江宴持有些意外。他查过她家的信息,是孤儿。
“很早以前是有的,不过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司晨又叹了口气,想起他们浪漫晚餐那一日,看着天上满天星斗的时候,她欲言又止的话题。司晨又说:“要不,我跟你讲讲,我十五岁前的事吧!”
“我出生在湖北的一个小城市,我爸爸是县里的老师,我妈妈是舞蹈老师,人们都说,他们两,是天作一合的一对。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了我姐姐这个大女儿以后,妈妈顶着计划生育的风险再怀孕,还是个女儿。我爸爸很想要一个儿子,妈妈却不能再生了,我违背了他们的心愿,所以,他们不喜欢我。我从小就被父母扔在乡下的奶奶家,父母对我不好,对我最好的,只有我姐姐。我姐姐每周都会从城里面回来,不但给我带来好吃的,带来新衣服,还教我跳舞。姐姐继承了妈妈的美貌,还得到了妈妈亲历亲传的舞蹈,姐姐知道我也很想,所以,她会教我。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快点长大啊,等我到城里面去读高中了,我就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就能跟他们在一起了,可是这一切,在我十五岁那年,被破坏了。十五岁这一年,我姐姐十八岁,从艺术学校毕业后,姐姐就没有继续升造了,而是去了一个南方城市,开始去追求她的明星梦。可是,这个世界上的漂亮女孩何其多,姐姐的梦想之路并不很顺利,可她没有放弃,退而求次,在一家内衣公司做模特。终于有一天,她兴冲冲的打电话回来,她遇到了一个导演,能完成她的梦想了。我也很替她高兴,可是,我却没等到她圆梦的消息。”说到这里,司晨重重的叹了口气,她随意下垂的手,忍不住收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口气,继续说:“她没能圆梦,我却得到了她客死他乡的消息。她的死讯,打击了我那个一直疼爱她的爸爸,爸爸坚决去南方找她,却也没能再活着回来。而我妈妈,拿着抚恤金,跑路了。”
一滴水,从眼里滚出来,划过脸颊,落在司晨握紧的拳头上。她咽了口气,继续说:“从此以后,我从一个看起来像孤儿的人,真的变成了一个孤儿。我奶奶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也去世了,我住进了叔叔家。叔叔把我家在县城的房子卖了,说是要养我,可是养了我一年,又不许我读书,他贪图二十万的聘礼,要我嫁人。可是我不肯啊,然后我就跑出来了,我在外面混了几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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