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飞飞抱紧身上的手帕,但还是很担心柳云葭,一步三回头。
柳云葭歪头笑了笑,“快去吧!对了,让檀折把我的鸽子放出来。”
“好。”飞飞坚定地答应下来,然后倏地一下窜出去。
“那是什么东西?耗子吗?”
外面的轿夫被吓了一跳,虽然鼠疫的消息还是封锁的,但宫里的人多少是有些风声的,所以一个个闻鼠色变。
“哪有那么大的耗子?!要真那么害怕就赶紧把人送到,我们好撤。”
“说得也是。”
说着柳云葭就觉得轿子的速度又加快了,在红墙黄瓦之中迅速地穿梭。
而此刻的宣政殿,气压低的随时能够压死人,皇上齐慕憬负手立于窗前,皇后苏兰诗就跪在他的脚边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皇上才沉沉的开口,也不恼,只是轻声地问,“你这皇后还想不想做了?”
可就是这么一句,却把皇后吓得整个人软在了地上,她慌忙说,“虽然没能把疫症带回安王府,但是柳云葭染了鼠疫,肯定是活不长久的,没了柳云葭,齐慕殊定是要再消沉一段时日的。”
“他已经消沉的够久了,我是要让他永远的消失!咳咳咳!”皇上动起怒来,却突然像是喘不上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皇上莫要动气,龙体要紧。”皇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替皇上顺气,一边吩咐人沏茶。
皇上却烦躁地推开皇后,径自的走到软榻上坐下,猛地灌下一整杯热茶,才觉得胸口通畅了一点,但心里却是更气了。
他虽是先皇长子,十四岁就被立为太子,但他知道父皇心里更中意的一直都是跟他性格更为相似的齐慕殊。
甚至在齐慕殊率八百骑兵突袭羌部,并取得大胜解了北疆之困,而他监国不利的时候,动过废长立幼的心思。
那时齐慕憬便对齐慕殊起了杀心,不过他竟自己疯了,他便先留了他一条性命,这些年派了无数的眼线将他死死盯住。
只是让齐慕憬没想到的是,他已稳坐皇位五年了!那疯了的齐慕殊还是成为了他的威胁!
他膝下子嗣单薄,除了做太子时得过两个庶出的女人,后宫中便再未有过婴儿的啼哭声。
齐慕憬最近的身体不过是稍稍地差了一点,朝中的那些老狐狸们便一个个活络起了心思,竟然都传出他龙位不正,所以天不佑他,要绝他子嗣这样的话了!
而齐慕殊竟在此时得了正妃,甚至连太后都开始动心思了,这把他这个皇帝置于何处?!
瞥了一眼身旁哭丧着脸的皇后,齐慕憬更是气恼,“一天天垮着张脸给谁看?生不出来孩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栽个赃还让一群麻雀给坏了事!你还能做成什么事情?你明日便把凤印给交回来,自请了这皇后之位吧!”
“皇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柳云葭已经染了鼠疫,以齐慕殊对她的在意绝对不会弃她于不顾的,臣妾一定会想办法替皇上除掉齐慕殊的。”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齐慕憬眼神晦暗,如果这些宫斗的小点子还是没办法除掉齐慕殊的话,他就要动用雷霆手段了。
那些侍卫抬着坐着柳云葭的轿子,一路到了慈宁宫角落里一个很偏僻的院子,把轿子一扔,便都逃也似的跑了。
在轿子里小憩了一会,柳云葭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她自己打了轿帘下来,入眼的便是一栋很是别致的小院,虽然四周看起来很是荒僻,但这院子还是有些格调的。
果然是爱屋及乌,虽然是隔离,但太后还是给她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环境。
“王妃娘娘,不要怪老奴说话不好听,您身上这病不太能着人,所以只得委屈王妃您先在这小院里将养着,老奴会派人过来照料王妃的,直到王妃病好为止。”
闻声回头,柳云葭才看到玉嬷嬷站在老远处的路口,怕是隔了少说有五十米。但柳云葭完可以理解,
“我知道,劳烦玉嬷嬷费心了。”说罢柳云葭便提着裙子自己进了院子里去。
这院子不大,只有两间房,院子正中是一个不大的戏台子,看来是太后平日里听戏的地方。
院子里没有正轨的卧房,但是侧房里有软榻,应当是太后看戏累了小憩的地方,没有什么多余的陈设,但还是相当的典雅舒适。
舒适清静,正是柳云葭要的。
她找了个桌子坐下,然后解下腰间的香囊,从里面倒出那只还在昏迷的小老鼠,她要给自己解毒。
而与此同时飞飞已经成功地把消息带给了檀折,檀折原本还奇怪为什么小姐没有跟齐慕殊一起回来,结果现在就看到飞飞带回来的血书,急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一时情急之下抓着飞飞一顿逼问柳云葭的情况,问完之后才意识到,他不是柳云葭,没有能跟动物说话的本事。
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开始按照柳云葭的吩咐准备药材。柳云葭要的药材都是清热解毒,化痰凉血的,正是前些日子柳云葭吩咐百转堂准备应付鼠疫的。
难道说,柳云葭在宫中染上了鼠疫,所以才回不来?
檀折现在有一种很深的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