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概是睡得太舒服,柳云葭无意识地哼了一下,这一声嘤咛让齐慕殊的心忽的一颤,像绵绵细丝竟勒得他一时乱了分寸。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齐慕殊伸手拍了拍柳云葭细嫩的脸蛋,“到了,别睡了。”
“干嘛啊?”柳云葭气嘟嘟地拍打那作乱的手,刚准备发起床气,一睁眼看到齐慕殊那张妖孽的脸顿时就清醒了,几乎是弹起来,语气也从娇软变成了清脆,“到了?好的,知道了。”
“那就走吧。”齐慕殊早已重新带上了伪装邪气地一挑眉,直接拉着柳云葭跳下了车。
这丫头来历如何,一会自有分晓。
“喂!你慢点啊!”柳云葭一只手被齐慕殊拽着,另一只手既要扶头又要提裙子,忙得不可开交。
可齐慕殊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依旧健步如飞。
终于在慈宁宫巨高的门槛前,柳云葭折腰了,她跨门槛的时候被裙子绊倒了,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不过好在她拼命地护住了脑袋,不至于又掉一地的首饰。
我的天啊,柳云葭尴尬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但好在这是太后的地盘,抬头就说臣妾给太后请安了。
但当她抬头的一刹那,她的脸才算是真的都丢光了,一屋子的人,准确地说是一屋子的女人,都低头惊讶地看着她,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不出意外她们应该都是来看热闹的,这倒好,一上来就送了人家一个大热闹。
那一瞬间,柳云葭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齐慕殊也被惊到了,完没想到她还能摔了,兴许不用试了,哪有蠢成这样的细作?
毕竟是自己牵在手里的人,齐慕殊稍一用力就把柳云葭从地上拉了起来,有些宠溺地训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也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了。
虽然知道齐慕殊这是又戏精上身了,但柳云葭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也算是够兄弟了,不然她非得尴尬地褪了一层皮不可。
“哈哈,这可真是新婚燕尔啊,闲王妃连腿都软了,这落红帕怕是也不需要查了吧?”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开了腔,顿时引起一堂的哄笑和附和,“就是说呀,这瞧都瞧出来了,还查什么呀?”
这皇宫里的女人挤兑起人来,还真是见骨不见血啊。
不过对于她们的建议,柳云葭倒是很赞同,因为落红帕这个东西,她还真没有。
而且柳云葭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皇帝家娶老婆还有这么变态的规矩。
那么隐私的东西还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查?
这也就是古时候结婚年龄小,这要是搁二十一世纪晚婚晚育,那层膜因为运动什么的撕裂了,第一次但没出血还不得冤枉死啊?
“吵什么吵?”
威严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一屋子叽叽喳喳地声音顿时消停了,各个垂首缩了起来。
太后嫌弃地扫了她们一眼,然后笑呵呵地冲着柳云葭招了招手,“丫头,来,让母后瞧瞧。”
柳云葭瞥了一眼齐慕殊,然后小心谨慎地提着裙摆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太后身边,摆出最乖巧的笑容。
演技拼不过齐慕殊,但在其他人面前还是完够用的。
太后亲昵地拉着柳云葭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她,昨日只是听得传闻说她像,今日细细一看实在是太像了,怪不得殊儿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她。
若早知殊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当初万万也不会逼死明月的,不过现在好了,老天送了这么个丫头到殊儿身边。
虽说只是个替代品,但殊儿好歹也算是愿意对她上心。只是听说这丫头也是个跳脱的性格,怕是要好好教导一番才能起到规劝殊儿的作用。
“好,好得很。”太后握着柳云葭的手很是满意,“丫头呀,你以后若是得空了,便多进宫来陪陪我这老太婆,这慈宁宫啊,冷清的太过了。”
啊?这么多女人还冷清呢?
还没等柳云葭开口回话,一旁的皇后倒是先开口了,“母后,瞧您这话说的,儿臣和众嫔妃们不是每日都来给母后请安嘛?”
“哼,光你们来请安有什么用?”太后娘娘很是不满地冷哼了一声,能看出她对皇后意见很大。
但也难怪,毕竟他们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但皇上已经三十出头了,在现代都要被催生了,而齐慕憬娶了皇后已经十年了,后宫的嫔妃也只多不少,却没人能诞下一儿半女。
虽然听说这事的时候,柳云葭立刻就开始怀疑是皇帝自己有问题,但毕竟是古代嘛,那还是个皇上,谁敢怀疑他呀?
所以生不出孩子,那就肯定是女人的问题,而这后宫中的女人嘛又以皇后为首,太后肯定找她撒气啊。
听了太后的暗讽,皇后说不出话来,满屋子的女人也更加的安静了下来。
太后也不管她们,只是拉着柳云葭说话,“丫头,母后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保准你喜欢。”
太后话音刚落旁边的嬷嬷就递上来一个精致的礼盒,太后笑眯眯地打开递到柳云葭面前,“瞧瞧,上等的红玉打造的红榴金步摇,石榴多籽,多子多福,喜欢吗?”
太后把多子多福四个字咬得很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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