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柳云葭用余光瞥到那小宫女的脸色都变了,明显是心虚了。
太后问道,“是什么法子?”
“从刚刚宫女们的证词不难看出,一开始的簪子是南珠的,这就说明应该有两根簪子。其中,东珠的那支在臣妾头上,那南珠的那支就应该在掉包的人手上。”
听闻此言,一直没说话地皇后不赞同地笑了笑,“万一调包的那个人把南珠那支扔掉了呢?”
柳云葭也笑了笑,“皇后娘娘金尊玉贵自然不在意一支南珠的簪子,可对于这些月例不过一二两银子的宫女来说,就算不考虑御制的点翠工艺,单单卖那簪子上的珍珠宝石和黄金,怕也是不下百两白银,谁又能舍得下呢?”
听了柳云葭这话,皇后表示赞许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底下跪着的宫女。
皇后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慎重地开口,“弟妹说得有道理,只是不知这宫女会将簪子藏到什么地方,真搜查起来怕很是麻烦。而且,这样的事情定不会是一个宫女单独所为,背后定是有人主使。这样一查起来,怕是需要一些时日,按照宫规,在查期间所有涉案人员都需扣押,弟妹你……”
皇后说着瞥向了太后,等待指示,只是没想到齐慕殊率先开口,“此事很明显葭儿是被人陷害的,她就算涉案,也是受害者,根本不必被羁押。”
见安王这么维护柳云葭,皇后也不说话,只是等待太后发话。
“葭儿她……”
“母后,宫规当前应该一视同仁。”
太后刚准备说话,却被柳云葭抢了话头。
从齐慕殊的手中挣脱出来,柳云葭坦然地走到前面,“清者自清,臣妾相信母后和皇后娘娘会还我一个公道的。只是在没有证据之前,臣妾也确实有所嫌疑,所以为证清白,臣妾自愿被羁押。”
柳云葭的话把所有人都惊到了,太后明显是不想让她吃苦,可她竟然自己上赶着被关?
这柳云葭脑子莫不是也有什么毛病吧?
齐慕殊最为不敢置信,这个小丫头胆子实在也大的过分了一点,她是真不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
那羁押司可是仅次于慎刑司的恐怖地方,她一个大家小姐能受得住那样的苦?纵然只进去几个时辰怕也是要褪一层皮。
太后虽也被惊到了,但更多的是赞赏,这儿媳妇虽然得来的不太体面,出生武家性格也是狂放了一些不够贤淑。但毕竟也是侯门贵府出来的,遇到事情也是有胆有识,还算不错。
“好,葭儿这是以身作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理应一视同仁一并处置。这是榜样,你们要好好学学,不要一日日只会作威作福。”
太后说着,目光扫过场,威仪万千。
“臣妾谨遵教诲。”
皇后一边与众人一齐应声,一边默默捏紧了拳头,太后这是在敲打她。
皇上最近的身体出了些问题,朝中人心动荡,如今闲王又成功娶妻了,太后的后路多了起来,对她皇后便越发的刻薄起来。
羁押司,用八个字就可以形容,阴森恐怖,暗无天日。
这里多是关押了一些疑似犯错,但还没有完定罪的宫女太监。所以当华冠丽服的柳云葭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时候,立刻引起了轰动。
柳云葭丝毫不在意这些,她可不是白来这一套的,竭尽所能的四处打量。忽然发现最里头的那间牢房似乎关了很多病人,都奄奄一息的样子,而且那个牢房周围的牢房都是空的,隔了两间之后才陆续开始关人。
柳云葭想走近了看仔细一些,但领着她的狱卒却突然停住了,因为受到了太后的事先照拂,特意给柳云葭选了一间朝阳的牢房。
那狱卒也知道柳云葭不过是来走个过场,所以点头哈腰甚是恭敬,“王妃娘娘,委屈您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无妨。”柳云葭毫不介意地走进牢房,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
这牢房和一般牢房没什么区别,阴冷潮湿,臭气熏天。但有一点很不寻常,那就是,整个牢房里竟都没有一只老鼠。
柳云葭勾了勾嘴角,问带她来的狱卒,“为什么最里间的牢房关了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啊?”
“呃……”那狱卒明显犹豫了才开口,“他们都生病了,王妃娘娘您也应该知道,来了这种地方再生了重病,十有八九是活不长了,所以都给关一起了。”
“什么病啊?”柳云葭继续追问。
“肺病,就咳嗽,发热。”
听了这个答案,柳云葭的嘴角渐渐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我知道,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些香料和手帕来,这里实在是太难闻了。”
柳云葭嫌弃地捂了捂鼻子,顺手将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交到那狱卒的手上。
掂着那足金的镯子,狱卒笑的眼睛都没了,“小事小事,马上给王妃您找来。”
看着这一只老鼠都没有的牢房,柳云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几天前一叶楼带来最新的消息,京城中疑似出现了鼠疫,并且源头是皇宫。
这鼠疫是大事,皇上按下消息也有他自己的考量,虽然从一叶楼的情报来看,现在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但柳云葭也无意去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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