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用错了地方。
他作为先帝的嫡长子,自然是皇位不二的继承人,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权利的诱惑太大,他染上了很重的疑心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自信导致的,就算当上了皇上还是时时怀疑有人要夺他的权窜他的位,军政大权都在他的手上他还是不放心,把周围的人都看得死死的。
被手握生杀大权这么盯着,近乎就是时时头上悬着一把刀,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真正地信服他?也难怪他身边的人都心存异心。
见太后许久不说话,玉嬷嬷小心翼翼地问,“太后,从今日这些事情可见,这闲王妃也是个识大体的,也实在是无辜受到牵连,咱们真的把她放那不管她?”
太后闻言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是不管她,只是现在不管她,我要看看,某些人会不会来管她。”
某些人,现在正在头疼。
“难得,见到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
纪朝之拿着酒杯在齐慕殊面前晃悠,却被他嫌弃地推开了。
无奈这种情绪对于齐慕殊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但今日他真的是无奈至极。
也不知道该说柳云葭胆大有担当好,还是该说她蠢到无可救药好,竟然敢一个人留在皇宫!
纪朝之笑眯眯地看着齐慕殊,仰头将杯中的酒喝掉,“昨日柳云葭没进门之前你还说让她能活过昨晚再说,怎么着,这成了亲就不一样了?舍不得了?说到底还是水月那张脸管用啊!”
纪朝之边说边贱兮兮地凑到齐慕殊的面前,被他一个眼刀飞过来,立刻就正色起来。
“说到底是最近朝中风声太大,你又闹得好像对柳云葭情深不悔似的,那那些人肯定得从她下手呀!说到底那丫头就是碰上你倒霉,无辜撞刀刃上了。哪里平白就会有那么多的老鼠聚到一起?明摆着是为你准备的,那丫头不过是为你挡了刀。”
“但话说回来,你也素来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她一个却能借着疫情把百姓的情绪也给闹起来,对你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纪朝之说着说着又开始飘,齐慕殊直接一整个酒壶扔过去,纪朝之将将接住但是还是被撞到了脸,心疼地直搓。
“生什么气呀?我说的哪里不对吗?”纪朝之边搓脸边观察齐慕殊的脸色,然后又不怕死地凑过去,“真舍不得啊?可就算长得再像,她也不是水月,我以为你分得清。”
依旧是跳脱的语气,可那最后一句却带着纪朝之少有的深沉。
齐慕殊当然能分得清,但就是不自觉地烦躁。心里就是有一个地方不舒服,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烦了很久都没有头绪,齐慕殊的眼神突然暗下来,总之无论一开始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现在柳云葭名义上闲王府正妃,天下都知道柳云葭是他齐慕殊的人了,那除他之外就没有任何人能决定她的生死,所以他一定要把柳云葭给救出来。
“王爷不好了!”素羽匆匆地赶来,难得的失态,连敲门都忘了直接用喊得。
“何事?”齐慕殊顿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弈宁府衙刚刚发布了公文,说是宫中爆发了鼠疫,还说鼠疫的源头是王妃娘娘!”
“这就过分了吧?”
纪朝之直接反应激烈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齐慕殊倒是很淡定,他早就想到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文章定是不会少做。
干坐了许久,齐慕殊此时倒是拿起了酒杯,冷声地吩咐,“关闭所有府门,挂免客牌,然后派人去买一些治鼠疫的药回来,动用任何雷霆手段,决不能让鼠疫传入府中。”
素羽忙问道,“那王妃娘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