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客人哩,走先进门。”
说着,老太太就拉着乔生的手,和李氏说着话,走进了院子里,来到了堂屋。
显然老太太是认识李氏的。
而乔生进了堂屋,就看到一花白胡子,虎背熊腰的老爷子站在堂屋中央,笑得眯缝着眼看着乔生。
老太太第一次见乔生的时候,乔生都行了跪拜大礼,这第一次见老爷子,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乔生松开老太太的手,还是依旧二话不说,跪拜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姥爷。”
老爷子不慌不忙地拉起乔生,而后仔细瞧了瞧乔生地眉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一声大呵:“好。”
那声音洪亮有力,完全不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震得站在旁边的乔生耳膜都有些刺疼。
李氏也没想到今天会出这个情况,但是想了想她就明白过来。
梁老爷子是一个疼闺女的主,那真是疼到骨子里了,所以当年一直到十七岁才让乔氏嫁给了乔子仪。
而后,因为乔家家庭穷困,又几经接济,就现在乔家的老房子,都是老爷子给出钱盖的。
之后,乔生出生的时候,这老爷子可是帮着摆了一天的流水席,乔家没有老人,老爷子就和老太太亲自坐镇乔家。
而当乔生渐漏脑疾,确认是个傻子的时候,一辈子刚强的老爷子,顿时老泪纵横。
随后,就经常与梁老太太经常到乔家,帮着乔子仪一同把那个不安稳的家,在最困难的时候给硬生生撑了起来。
说乔子仪夫妇能活到现在,都是梁老爷子在后边撑着也不为过。
现在看到乔生这个梁老爷子心底最痛的一个结没了,梁老爷子能不激动?
梁老太太看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亲和,也不禁落下了泪,让旁边看着的李氏急忙劝慰道:“婶子,乔生好了哩,可不能再哭了,乔生那孩子是个好的,你们也该放些心了。”
老太太哎了一声,笑着擦擦眼泪,可是那泪水根本就擦不完,刚擦干净,其他泪就接着从眼睛里落下。
李氏又道:‘婶子啊,我今个和乔生一起来,就是看乔生是个好的,要给乔生说们好亲事哩,您村的董老西你知道吧,就是他家那闺女,那闺女也是个好的,是我娘家一外孙女。说句难听的,要是乔生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我可不敢保这媒哩。”
而老太太另一边的乔生的大舅母一听,本身被家里的气氛弄得稍稍有点那么伤感的心情顿时不翼而飞,乐道:“前些日子,我娘从小碗村回来,说是我这大外甥真的好了,就想着给乔生说们亲事,这不,也是想到了董家的那个闺女,而我那个小姑子也是对这董家的闺女多有打听,看来,咱们是都想到一块去了。”
李氏笑着点点头,然后又把近些日子,乔家带着大家伙一起采山货,乔生如何聪明,如何能干,现在又要盖新房,准备娶媳妇的种种事情都说给老太太听,让老太太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这一说话,又是半天,最后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走到梁老爷子身边,对着梁老爷子说了几句话,梁老爷子也是愣了,而后笑着让乔生赶紧去。
乔生先是给梁家的其他人行了礼,而后又歉意地说了几句话,就和李氏从乔家出来,朝着村里董家而去。
而梁家也没人说是一同去,这说亲,人多了可不好,而且两家人一同去说媒,总有点人多势众的嫌疑。
到时候,要是人家不乐意嫁闺女,不免让人家生出,你是来说亲的还是来逼亲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