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声,老樟树枝繁叶茂,树叶青翠欲滴。
一个约莫五十岁两鬓微霜的中年人步履匆匆的走进大院。
“唐伯啊,你家唐糖又病了啊?”一个大约三十岁的女人正拿着一个篓子和一群女人择菜,她看到唐佑安拿着一袋子药,匆匆走进来问。
“是红梅啊,这些天不是变天了嘛,糖糖身体弱,再加上我工作太忙了,没注意……”唐佑安听到黄红梅喊他,便停下脚步,自责的回道。
“这怎么能怪你自己呢?换季,咱大院里,一些皮猴子都生病了呢!”李家婶子安慰唐佑安道。
“唉,不说了,我得回去给糖糖做饭了。”唐佑安朝她们摆摆手,就提着药快步上楼。
周围的一圈妇女,见唐佑安上楼后,便开始议论纷纷。
“唐老师这招罪得哟,老了老了儿子走了,儿媳妇留下个小娃娃也走咯!”在见到唐佑安快步上楼后,黄红梅旁边一个女人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好在还有个小娃娃。唉,就是可惜了,是个女娃娃。唐家这是没人传宗接代咯……”旁边有个女人话音未落。
黄红梅便皱了皱眉,打断道:“择你们的菜吧!天天嘴碎的,不怕讨人嫌哩!”
她又抬起头看了看日头,“人家唐老师有后福的嘞,人家唐糖长得多俊哟。还要你们担心?一个个跟皮猴子似的男孩,你们喜欢,人唐老师还不喜欢呢!”说着便拿着篓子回去了。
“切,你张翠红有个男孩得意嘛,唐糖那样漂亮的女娃子,你这辈子也生不出来哦!”李家婶子嘲笑着刚刚说着可惜是个女孩的女人道。
周围一圈女人也跟着嘲讽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张翠红见大家如此,脸面也挂不住,摔摔打打地抱着篓子,提着还没有择好的菜,步履匆匆的回家了。
唐家。
唐佑安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门,把手中的药放在桌子上,到厨房倒了半杯开水,打开一包冲剂,倒入了杯子里,吹了吹,拿勺子在手背上滴了两滴后,端着水和药到孙女唐糖的卧室。
唐佑安放下泡好的药,摸了摸孙女的额头,欣慰的说:“还好,还好,烧退下来了!”
然后拍拍被子,轻声细语的对床上躺着的女孩说:“囡囡啊,醒醒,咱们起来吃点药和粥再睡啊?”
床上正熟睡着的小姑娘,身形像四岁左右的孩子,肌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瓷器,白嫩可爱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绯红,那抹红润驱散了些她眉间萦绕着的病气。
唐糖张开眼,杏眼水雾朦胧,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星辰点点,格外美丽。
唐糖被唐佑安扶起,唐佑安拿过桌子上的药,对唐糖说:“来,囡囡,咱们喝点药哦。”说着便拿着勺子喂了起来。
不多久药便喂完了,唐佑安又去厨房拿出早就熬好后就在灶上温着的白粥,喂唐糖吃。
吃完后,唐佑安抚摸了唐糖的脸,慈爱的说:“爷爷去学校上班了,有什么事你找隔壁的江奶奶,啊?”
“嗯,爷爷我在家会乖乖的,爷爷在学校也要认真上课呀……”唐糖甜甜的对唐佑安笑着,奶声奶气的说。
唐佑安听了孙女的话,有些严肃的脸上满是笑意,答道:“好!爷爷在学校认真上课,我的囡囡在家乖乖的。”说着便揉了揉唐糖乌黑蓬松的齐肩短发。
唐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
而刚刚丢了脸的张翠红回到家里,气还没喘匀,见儿子浑身是泥,脸上还有些青紫的回来,气不打一处来的问:“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你是泥鳅转世啊!天天在泥里打滚啊?”说着就拿起门边的扫帚追着朱兴根打。
朱兴根边躲边说:“我也不想啊……”
然后咕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支支吾吾的说:“都是,都是江憎弄的!”张翠红听到江憎这名字,立马拉着朱兴根气冲冲的朝江家走去。
“开门!开门!江老师,陈老师快开门!”张翠红拉着朱兴根使劲拍着门。
“来了,来了,谁呀?”陈馥佩打开门道。
张翠红见门开了,拉着朱兴根向前,理直气壮的说:“看看你家江憎干的好事!我家兴根是怎么得罪他了,他把我家兴根打成这模样,今天没个解释,我就带兴根在这赖着不走了!”
陈馥佩看着眼前这个身上全是泥,看不出模样的孩子,板起脸对张翠红说:“江憎干的?那你找他去,别找我们老江家!”说完,便转身回了屋,把门摔上了。
张翠红拉着朱兴根到樟树底下大骂着江憎,直到她骂“活该有爹生没娘养!”时,一个身高在一米四左右的男孩才满脸阴郁的跑出来踢了张翠红一脚,对她吼:“你才是有爹生没娘养!”然后快速跑走了。
残阳如血,为周围的白云披上了一层红衣,分外妖娆,而晚风却凉爽了些。
唐家,在唐佑安走后,唐糖看了会书,就回到了床上睡午觉。
此时,唐糖额头上满是汗水,娇小挺翘的鼻尖也是密密的小水珠,嘴里还在喃喃的说些什么。
“不要……季憎,不要!”她大喊着醒了过来。
唐糖坐在床上,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白嫩小巧,张开还可以看见手窝。
“我这是怎么了?”唐糖不解的呢喃。
唐糖还未回过神来,就发现脑中关于刚刚的梦境慢慢的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只牢牢的记下了一双眼——阴郁,偏执,深不见底……
小唐糖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继续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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