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季氏大厦。
高楼中,一位西装笔挺大致三四十岁模样的英俊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的资料。
那资料上的少年是江憎。
英俊男人是季南棋,季氏大厦的主人。
他看着资料里这个不甚熟悉的孩子,眯眼思索了许久。
季南棋的瞳孔猛然一缩,看着江憎那双熟悉的桃花眼,猛然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满身书香的美丽女子。
那是他在二十八岁时遇到的那名女子,她叫江雅。
她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样,江南风骨,雅人清致。
当时的他已结婚五载,还有了刚刚出生的儿子。
遇到江雅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竟已有了妻儿。
但并未升起对她的占有欲,或许应该说是喜欢?
当时的他只是想,这个女孩的眼睛竟然如此的不一样。
他自诩见过不少的桃花眼美女,但从未见到过向她一样独特的桃花眼。
直到……
季南棋回过神来,复杂的看着江憎的照片,仔细端详着这个和他有着八分相似的少年。
江憎并不像他的母亲,以至于陈馥佩对这个女儿留下来的孩子生不起半分喜爱。
江憎唯一与江雅相似的地方,或许就是母子俩同出一辙的桃花眼,只是眼中的神态却大相径庭。
江雅的眼里饱蘸着江南水乡的朦胧与醉人,江憎的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晦暗,失去了桃花眼最迷人的模样。
照片里的江憎眼睛里的阴沉已经几近消失,因为他正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唐糖。
季南棋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早年记忆中那抹身影忽的浮现在眼前。
“南棋,你看是这束花好看还是我好看?”江雅拿着一束季南棋送给她的一束玫瑰遮掩住下脸,眉眼带笑的对季南棋说。
季南棋忘了自己回了江雅什么,只记得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样子。
季南棋不再回忆,只是笑了笑。
若问他是否后悔骗了江雅,他想,自己应该是不后悔的。
他从未后悔过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从未。
季南棋将资料装入牛皮纸袋中,走到柜子旁,蹲下身子打开柜门。
柜子里面并不是空的,里面是保险柜。
他输入密码,打开箱子,将手中的资料放入。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看着刚刚入夜便灯火阑珊的街道。
忽然萌发了一股把江憎接回来的冲动……
……
晚上八点,季南棋坐着车回到了老宅。
在寸土寸金的s市,季家老宅占地二十余亩。
方玉兰正和儿子季钰商量着去a市的方家住几天,方玉兰看到季南棋回来,便连忙笑着说:“老公,你回来啦!”
“爸爸。”季钰朝季南棋喊道。
“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方玉兰走上前去,帮季南棋脱下外套,有些疑惑的问。
然后她那涂着蔻丹的纤细手指挽住季南棋的手臂,将他带到餐桌上。
“李妈,端一碗我下午看着熬好的鸡汤来。”方玉兰朝厨房里正忙碌着的一个中年妇女喊道。
方玉兰坐在季南棋的右手边,将手搭上他的手,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
“没什么,工作上的一些事罢了。”季南棋见汤端上来了,抚开方玉兰的手,淡淡道。
方玉兰自觉没趣,就到客厅里继续和儿子聊着。
季钰今年十七岁,在s市锦辰私立高中读高二,明年六月高考。
季钰肖其母,白皙俊秀,那双眼却是似其父季南棋。
但他的气质却谁也不像。
他更像个中世纪的绅士,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季南棋每每看到他这种模样,十分不屑,他理想中的儿子,应该是野心勃勃的样子。
而不是装模作样,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季南棋与方玉兰是商业联姻。
这桩婚事是方玉兰向父亲求来的,当年季家步子跨得过大,导致资金链断裂,需要大量资金。
方家提供了帮助,但他们要求联姻。
方玉兰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季南棋,但是结婚三年都没有怀上孩子。
她药吃了不少,神佛也拜了不少,才终于在第四年怀上了季钰。
好在第一胎就是个男孩,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自从有了季钰之后,他们夫妻俩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第二个孩子。
对于季南棋而言,单身与结婚并没有区别,只不过多了一张证而已。
季钰的出生却让他起了些慈父心理,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在外面玩的挺疯,但不知为何竟没有一个孩子,尽管他不会让私生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现在季家。
但是,逐渐长大的季钰,不知是像了谁的性子,让他这慈父心理也慢慢的褪去了。
相比于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季钰,他更对江憎感兴趣。
季南棋认为,江憎绝不像那张照片一样温顺,这是他的直觉。
他认为,江憎或许是他期望中的儿子,他会为他带来很多惊喜……
……
“江憎,江憎!”唐糖端着一碗令江憎万分熟悉的粥跑到他的跟前。
“看!我熬的八宝粥,你要尝尝吗?”
虽然在问江憎要不要吃,但唐糖已经把碗端到了江憎面前。
江憎微微勾了勾嘴角,桃花眼里满含着笑意,回了句好,就拿起了调羹吃了起来。
唐糖双手撑着脸颊,笑着看着江憎吃。
陈馥佩端了盘水果放在茶几上,笑道:“糖糖呀,怎么不给江爷爷江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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