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蒙我吧,车上的士族越多,阻力就越大。”
李轩失笑,对贾诩无辜的眼神实在好气,指了下身处的陶瓷屋子,“有了样板房,再按样板房建房,天下就是样板房的样子。若先取天下,再推老房建样板房,我怕把我们推了的就是新学新军哪。
北盟这架马车谈不上大,却已经具备了加速的资格了,因为我们的粮食产量,已经可以支撑脱产的教师队伍,囊括部的适龄儿童了。反而你诓我取凉州,关中,人口囊括的越多,本来可以覆盖的脱产人群,就又覆盖不住了。
先打造一辆无敌的战车,一个样板房,之后再把天下变成样板房的样子,循序渐进也就是了。是你先偷偷变更了次序,提前把凉州裹了进来,变成了战车与样板房的组成部分。
我这事容你,是大体框架尚未突破,相信你仍然会站在北盟这架马车的立场,为屁股底下的位子负责,而不是真会与屋外的士族站在一起。
若你如荀彧那样,以天下士族为己任,把名门望族置于北盟之上,要把越来越多的士族拉上车,用士族改造北盟,而不是用北盟改造士族,那咱们可就走的不是一条路了。”
贾诩沉默了少许,轻声道:“你对你那套国民教育,就真的有如此的信心?能一举颠覆掉数百年的纲常天下?”
“再新的世界,终究会老的。”
李轩平静道,“没有一下就能最好,即便新的世界比旧世界好了点,积弊还是会慢慢出来,越积越深。咱们汉地就是一口井,一旦汉地统一,外部没有值得一提的敌人,内敛就是必然趋势,免不了的。
我否定的不是趋势,不拒绝未来重新回到过去,只是坚信社会改良会随着科学的发展而不断发展。新世界走了三步,又退了两步,可还是比旧世界多走了一步嘛。
有机会让文明朝前一步,为何要抱着青史经书不放,翻来覆去非变成千年不变的样子不可呢?你享受了公权力,就要为公共事业负点责呀。百姓既然把粮缴给你了,你就得让老百姓活的更好点啊,没位子起码有个板凳坐嘛。你怎么能像小市民一样,白吃人好客的饭,却只赞人淳朴,却不给人留点钱呢?”
“呵。”
贾诩失笑,“倒是我自甘堕落了?你这新世界,我算是明白了,就是国家高于个人,公约凌驾于私德之上的世界呗。”
“差不多吧,帝国帝国,就是帝国主义教育嘛。”
李轩也笑,“有公约,标准的保障,比愚昧的道德,更能让我们文明且快乐。我们规定钓鱼要用什么竿,孩子们就用什么竿,我们的教育目的就达到了。我们能把彼此的孩子视为自家的孩子,我们的样板房就建成了。我们的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我们的样板房,我们的文明。”
“你这国民教育听起来也不复杂啊。”
一旁的公孙瓒左看看右看看,不知为何贾诩对如此简单的教育,严防死守,而李轩却对这么简单的教育,如此执着。
“是啊,国民教育教的什么?就是尊重规则,尊重自己,尊重他人嘛。”
李轩高度赞同公孙瓒的不复杂,十分认同,“这有什么复杂的?”
贾诩的眼神倒是非常复杂,神色难明的望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公孙瓒,幽幽道:“都侯难道还不明白,他这是要人说实话,要去礼廉而取义耻,要实话实话的告诉你,你家孩子很讨厌。”
“…啊?”
公孙瓒闻声懵了一下,“我家孩子很讨厌?”
“是啊。”
贾诩叹了口气,指着李轩,“不是他说,他是要借助,教师,报纸,舆论,把沉睡的人,叫醒,通过刺激的方式,用棍子教人排队,这不是国民教育,这是军国民教育。”
“什么教育都一样,名字不同罢了。”
李轩倒是不以为意,“我只知道,强国无一不是崛起于教育,这才是北盟崛起的必由之路,而不是依靠士族。”
强国显露了强大的时候,那已经是结果了,追溯其强盛的源头,无一不是因为教育。
人都一样,武将能沙场一刀把人秒了,不是因为运气,都是背后从小苦练的原因。
在很多国家,很多人讨厌别人家孩子,却不会告诉别人,你的孩子很讨厌,很没有教养,很没礼貌。
如果有一个国家,一个孩子钓鱼,身旁却多放了一根竿,有人会过来问:“为什么多放一根杆?”
因为规定一人只许一杆。
若孩子回答说同伴撒尿去了,人会继续问:“有钓鱼执照么?”。
若孩子把钓鱼执照拿出来了。人会继续问:“带尺子了么?”
因为考取执照的时候,会学习到雌鱼母螃蟹钓上要放生等规定。尺子,则是用来量小鱼的,尺寸不够要放回去。
若孩子又拿出了尺子,就有人要问老问孩子的人了:“这是你家孩子么?你管这么多?”
这就是德国的孩子,与德国人。
这是在德国每时每刻都会发生的真实场景,不是寓言故事。
尊重孩子的受教育权,就是尊重德国,孩子是整个德国的未来,每个德国人都有随时随地教育德国孩子的责任。
这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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