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球,将实验室打扫干净后,聂鹏发现自己悲剧了:此时已经是夜里11点半了,宿舍楼早已关闭,现在是回不去了。
一晚上光顾着传送培养槽,饭都没有吃,早已饿的眼冒金星,只得打车回家。
聂妈看着半夜回家的聂鹏,下的面条里生生打进去三个荷包蛋,心道孩子肯定饿坏了。于是又下厨给聂鹏炒了个菜,两个人在厨房里絮絮叨叨的说话,叮叮咣咣的吵醒了聂爸。
聂爸这些天里,又是报社采访,又是准备发言稿,不得安宁。难得见到儿子,想起单位一再追问陨石的具体落点,于是端着小酒杯陪着儿子吃面。
半夜十二点,聂妈叮嘱了父子两人不要熬夜太晚后,自己去休息了。留下父子两个一个喝酒,一个喝面汤。
聂宏远想问聂鹏从哪里捡到的石头,以及石头附近有什么特征。
而聂鹏想从老爹这里学学人力挖凿山体的方法,于是和老爹打听起大型设备无法进山时候的掘进方法。
头一次听到儿子对地质问题感兴趣,聂爸略带自豪的讲起前些年挖掘的隧道。
“你上初中那年,我在房县打隧道,那是我目前为止,最难打的一条隧道,不到2000米,打了5年。”聂爸缓缓的说。
聂鹏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老爸讲述着,聂父咗一口酒,聂鹏喝一口面汤。
“那条隧道的围岩,特别软,就像’一拳打在豆腐上’,洞没打出来,整块豆腐,就散架了,有劲使不出。”
聂鹏不知道月球上的岩石和月尘的结合会不会出现一挖就塌的情况,但是就他目前的认知来看,细腻到令人崩溃的月尘,绝对会给他的挖掘计划带来非常大的困扰,此时难得能听到技术员出身的老爹口述,听得聚精会神。
“那种岩石的山体,本身能保持稳定,但一旦开挖隧道,片岩马上风化成粉。围岩甚至可以直接用手抠下来,一抓即碎,灰绿灰绿的,像烟灰一样。
用手这么一攥,就是一团。一见到水,就是泥巴。”
聂爸伸出手,在聂鹏眼前比划了一下,岁月在父亲的双手上雕琢的痕迹很深,甚至如同常年耕种的老农,看着那双皱纹遍布却张弛有力的手,聂鹏心底一阵悸动,连忙低下头巴拉两口面条。
“那时候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把钢筋混凝土做成了拱形模具,用来撑顶。依旧防不住山体蠕动。
工字钢拱架从18公分厚的,加到了25公分,都不行。一挖,山就动。5年里,大大小小的塌方,90多次,最长的一次,塌了20多米。”酒杯已经见底,聂鹏见状又给老爸续上,心想这个拱形支撑的办法可以借鉴。
“举步维艰啊,我每天,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不可预见的因素太多,如履薄冰。”聂爹搓搓手掌,发现手心已经出汗,也许是酒的原因,也许是内心不能平静。
“第三年的时候,中科院的王院士去了现场,又是地质雷达,又是红外线水位测量,甚至灌浆的水泥都是特制的,叫水玻璃双液浆,打进岩层里,会变成胶体,将岩层挤压住”
聂鹏听到这里,顿时双眼发亮,他要的就是这种凝结快,堵漏强的填充物,如果用到月球基地的开挖中,绝对是神器啊。
聂爹继续说:“左边隧道通车后,我就回来了,右边的隧道在之后,又打了半年多才通车。可以说,目前国内地质最复杂的隧道,就是那里了。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在讲故事,一座泥山,终究是打通了,有如神助啊。”
聂宏远的思绪慢慢回到现实,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在自然面前,人的力量总显得渺小、微弱,而人类征服自然的冲动又从不会遏止,于是.在渺小的人和伟大的自然面前,人类便凭借自己创造的神话,一步步取得了跟自然对抗的和谐。
问清楚聂鹏捡到石头的地点之后,聂爸晃晃悠悠的去休息了,看那状态,今晚梦里少不了重回工地,挥斥方遒。
聂鹏收拾了碗筷,熄灯睡下了。
。。。。
次日起床,聂鹏赶到公司,看着陈团捧着营业执照傻笑,中介公司过来送资料的前台小妹原本一脸职业化的笑容,此刻看到聂鹏进门,立刻换上了一幅暧昧的眼神,话音都变得嗲嗲的。
2000万身家的年度老公啊。
奈何这类型根本不是聂鹏的菜,礼貌性的问好后,聂鹏去自己的办公桌前查找起Elaprase的相关事项。
前台小妹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关注,顿时对自身的魅力值感到怀疑,心想自己美腿翘臀大罩杯的,这男人难道是瞎子么?
于是一顿白眼剜向聂鹏的背影,转头面对陈团时,又变回一副职业化的笑容。
这手续齐了之后,就可以放心的和韩方打交道了,陈团立刻招来几人,经过这些天老爸的指导,他自问顺利的完成这一单还是没有问题的。
万事俱备,韩方很快给予了答复:此次订购价值20万元的货物,预先支付订金5成,入库后支付3成,使用无误后尾款结清。
这么一来一回,就是4万的毛利,陈团兴奋的简直要发疯,甚至冲到窗前敞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
聂鹏了看楼下,好在是2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