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修这一块有新城与老城两个城区,城区中间是修河由南自北贯穿而下。
江坡则是在修河大桥之下,那里是两个城区交界的地方,因为临近修河所以二十多年前这里是还一片比较繁荣的地区。
这其中多是一些地质工作者的居住地,什么地质队居民大院、办公旧楼都在这一块,但随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就破败了下来。
所以说别说商业楼了,就现在来说那个地方连个正儿八经的院子都没有。
“那么这个所谓的,江坡商务楼1023……”
又重复了一遍那照片上的地名,想着没错啊,难道还是说其他的地方有个叫江坡的?
可是我把照片放大,收件地址写的很清楚“江西省九江市永修县。”
这就奇怪了,怎么收件地址会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还是说这是之前街道改道使用的名字?因为2012年的时候永修改制,所以一些老旧的小区和街道名字都连着一起改掉了。
想到这里,便马上给我同学打了一个电话,这家伙是规划局的,按道理是可以查到房屋建设土地审批时所使用的原始记录,所以找他基本上没错。
“滴滴!”
电话响了两声,这家伙接通了。
“喂,老子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中午说行不?”
“行个屁!”我喝止住他,“出事了,我他妈的快死了。”
喘了两口气,见他不说话,我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到:“不开玩笑,我摊上事了。”
电话那头顿挫了几秒钟,“你等下……”
接着我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焦虑。
“我长话段话,首先你别管我说的真实与否,你只要查就是了!”
“叮!”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接着是斯斯的吸气声。
“你说!”
“帮我找一个地方,江坡商务楼。”
“江坡那边?你怎么了?”
我打住他,“别管,这事你管不来,兄弟我时间不多了……”
沉默……
足足过去了20多秒,随着手指掐灭烟头的焦吱声。
“这事好办,但你那边……”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
又是沉默……
“行,1个小时。”他沉声道:“最晚2个小时,我一定给你电话。”
恩了一声,与他道了个谢,我挂了电话就开着车就去了店里。
虽然出事了,但手头上的工作还是要交代的,我先是安排了一下后面的工作,然后从店里摸出一根棒球棒还有一把强光手电。
做完这一切,我找了个店里偏僻的位置,闭上眼睛开始等电话。
我知道……
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不得不作出反应,因为回想起来,这个事情其实早就在10年前就初现端倪了。
而早在10年前我就应该想到的。
那一年,是我父亲失踪的时候……
也就是2009年。
说起我爸,这事情就有些悬乎了。
我记得他是09年农历十五,去给爷爷祭拜的路上失踪的。
当时我还在读大二,为了找他我还在班级群里发动了周边县城的同学一起。
而两个叔叔则是请了人,把他能去的地方翻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家里只得报了警,但是官方现场排查了一遍后依然无果,最后甚至怀疑是被人绑架了。
但其实想到这个结果得时候,家里人心里都清楚,这年头谁会去绑架一个没钱,没势的中年老男人啊?不得钱,又不得色。
不得已,为了找到是否有冲突绑架的迹象,官方沿街开始排查监控,他们最后花了一周的时间,把视线锁定在一个小区的物业监控上。
因为那监控头正好对着我老爸可能路过的那条路。
很快官方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录像。
我和叔叔一起跟着他们,按时间段逐一筛查,几个小时之后,老爸失踪前的影像资料被找了出来。
这算是唯一一份记录了老爸失踪前的文件了。
先说老爸要去的地方,也就是我们县里的墓园。
监控录像中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走的路线。
那个时候,从县里去陵园,原本是一条“卜”字型的三叉道路,陵园是在去往“、”型的道路上也就是右拐。
可奇怪的是当时的监控里,老爸他途径了三岔路口,并没有拐进陵园路,而是笔直的往前走,进入了监控的死角。
而那个地方……
就是新老城区的交界处……
江坡。
坐在椅子上,用拇指压了压太阳穴。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巧合。
按照李俊的说法,从好几年前开始,杜晨就在不断地从鄱阳发出一个快递邮寄到这个江坡的地区来。
那么,江坡……江坡……那么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叮叮叮!”手机响了。
我睁开眼,马上接听电话。
“我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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