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不是一栋正常的建筑,早先年听过海上有蜃楼一说,那是由雾气凝聚而成的幻象,远远看去真实无比,仿佛有仙山楼宇漂浮在水面。
而相比于那种听来的传说,我倒是觉得现在眼前所看见的更加真实,更加令人身临其境。
“这到底是什么啊?”按了按太阳穴自己问自己。
没有答案,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那真实无比的建筑,直到烟头烧到了手。
“嘶!”的缩了一口气,打开车窗把烟头丢了出去。
心里此时已经是一团乱麻,现在的我很显然已经接触到了一些超脱于科学之外的东西。
但比起蜃楼,我更认为它是我心中的执念所化,是感应到了我内心的想法由某些致幻的物质化成的。
“幻觉,幻觉。”我告诉自己:“都他么的是假的,别害怕!”
可说完之后,我又哆哆嗦嗦的举起手,塞了根烟进嘴里。
……
下午4点整,我坐在车子里已经抽完了一盒烟,雨势丝毫不见有小而那栋建筑还依然耸立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建筑,知道杜晨的快递每个月都是按时发到这里,而当年我爸的失踪多半也是因为它。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死死的吞了一口唾沫,用手掐灭了最后一根烟,滚烫的热量灼烧着我的手指,白色的烟夹杂着焦作声。
“戳!”又愤愤的骂了一句,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去看看,不然的话我费尽心思查到这里为的又是什么?
掐着手指,疼痛感疯狂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找到那个房间,找到这些年那杜晨究竟往这里送了什么。”
最后一凛气,便提着棒球棍口袋里插着手电就这么走进了雨中。
冰冷的雨水打在我的身上,眼前是藏于月色下阴森诡异的楼房。
那栋不存在的,却又出现了的楼房。
一步一步的接近,可饶是心里下了定念,此时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围着房子的铁门近在眼前,我知道真实与虚幻只在我伸手去触摸它的那一刹那。
走到铁门前,很快发现这里的锁已经是锈迹斑斑,黑色的旮沓爬满了锁身,雨水打在上面飞溅起来。
所有的一切真实无比,我深呼吸,知道这不是梦,不是虚无。
接着屏住一口气,伸出手去,很快那种冰冷的触感传了回来。
头皮一阵发麻,我怔了片刻,意识猛然涣散了起来。
“不是幻觉,世界上没有这么真实的幻觉。”
接着手上发力,几乎没用劲就把锁给翘掉了。
破旧的门,在暴雨中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摇晃着被打开了。
我就呆呆的站在那里,漆黑的夜,磅礴的雨,手电的光线投射在院子中,仿佛是虚无混沌中的一束光。
而沿着光线我看见的是杂草丛生,满目凄惨。
那栋本该不存在的房子就在我的不远处。
一共八层,从上到下,我目光随着手电所涉及到的地方是布满了爬山虎尸体的墙面,那些植被像是一层套布覆盖在大楼的外侧,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干枯了,但也是层层密布,将楼宇裹得严严实实,那些偶尔露出根茎外部的地方,能看到的也只是发黄的墙面,还有破开植被打开着的窗户。
窗外栏杆已经锈的不成了样子,被风一吹半挂在了那里,大老远的甚至还能听到摇曳的声音,当然玻璃也是破的破,没破的则也是砸出一个六角形的口子。
望眼看去,是破败之象。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江坡吗?还是另一个世界?”
各种各样的想法不断的跳进我的脑子里。
死死的吞了一口唾沫,我掐了掐自己,仍然不敢就这么轻易的走进这里。
可这时雨势更大了,不一会儿我的衣服已经从里到外湿了个透,那种粘稠的感觉贴着皮肉难受极了。
回去?不可能,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可是个纯爷们。
进去?可真是害怕啊!
妈的,我心里做着挣扎,但想着再不济也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再说吧。
便打着手电来回扫了一圈,确定没人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在大雨中,我低头猛进,可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里除了一些杂草,还有很多很多的泥巴,一脚踩下去基本上人就有点难走了。
看样子都是基建时留下的,这里还没有铺上水泥,也没有砖块路,这小区应该还属于一个未竣工的残次品。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这栋楼依然没有建成?是和我现实中世界里一样的原因吗?我不知道。
不过这种奇怪的思绪在脑海里一晃而过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雨势太大了,我不得不做出躲雨的本能反应。
走了好一阵子,才到那栋楼房的脚下。
此时乌云散开月光随着暴雨投射下来,我看见楼房的前面正中间是一个大门,大门是那种老式的木制拉门,门的中间有两个把手,门上有一条一条的铁栏杆,一把巨大的锁把门给锁的紧紧的,但是由于这里荒芜了太久,门的一个把手居然松开了,一道供人出入的缝隙出现在了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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