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望紧了紧怀里的人,他第一次觉得有比求生还强烈的欲望。
他想,要是赵予安能够完好无损的话多好,但是他刚刚悄悄的去探赵予安的脉,探不进去,经脉里暴虐四起的灵力就像是一堵墙,将他阻挡的严严实实。
林北望几乎是瞬间,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儿,对于赵予安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确实没想到,这女人对自己是这么狠。
一时间几乎对于赵予安是恨的,恨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恨她这样不自量力,恨她这样不相信自己,恨她能够为了百里茉连性命都可以丢掉,却不会想林北望会怎么样。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了,林北望会怎么样呢。
想到赵予安有可能会死,林北望觉得自己的牙关好像都在冷的发抖。
他想,我其实有能力现在就将这个地方毁掉,可以将这世界的秩序都颠倒,将生死轮回都给扭转,他可以让赵予安永远不死。
但是他不可以暴露身份,他的身份太危险。
但这想法一出来,那种失去的恐惧又在一瞬间将他包围。
苏卿尘有些挡不住了,林北望不知道在冥想一些啥,三黄这种蛮力型的人自己其实不是很擅长对付,但这能打的两个,一个半死不活,一个不知道是哭了还是一起半死不活的,苏卿尘觉自己其实可以溜之大吉,但是他念着的甘露花还没有到手。
林北望突然咬牙颤声道:“林西泷。”
三黄身形一顿,苏卿尘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一掌将三黄击退。
苏卿尘看了林北望一眼道:“走1
林北望抱着赵予安似乎也没受影响,苏卿尘在前头领路。
三人是冲着城门方向去的,但是到了城门下时,却发现面前哪有那个奇奇怪怪的门,只有高悬的匾额昭示着这里曾经确实是有个城门。
而原本是城门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团黑漆漆的雾,苏卿尘轻声道:“八卦门。上古的封樱”
林北望没说话,这东西白天的时候自己看不出来,晚上却能看得出来,大概是坐在金林山里的某人已经知道了,已经不屑于遮掩了。
这城中有多少人是听林西泷的呢,刚刚那个三黄几乎可以确定是林西泷的手下,那样棘手的人,对于林西泷是马首是瞻,那这里面的其他呢。
大街上黑漆漆的,一些灯光在街巷间亮着,若是平时只会觉得温馨且静谧,但是现在却像是虎视眈眈的野兽的眼睛,犹如猛兽盯着猎物,林北望第一次觉得是刀俎上的鱼肉。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烦躁,但是林西泷找人来杀他们的原因是什么,这他并不清楚,但自己向来不是一个能宽容大量的人
既然人都打到自己的面前了,自己也不能就这样罢手。
苏卿尘只觉得这兄弟两是个神经病,一个莫名其妙的要对吧一个女的掏心掏肺,一个又莫名其妙的要把自己的亲弟弟给弄死,林家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两个儿子没一个是正常的。
“那是你的亲哥吗?”苏卿尘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几乎都给了自己答案,不是亲哥的话,之前在血楼有的是机会要弄死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苏卿尘想不明白,但是这话才问出口,一道凉嗖嗖的视线就从身旁的某人眼里直射向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苏卿尘换了个说法:“你了解他吗?”
林北望沉默了一会,他其实是不愿意林西泷有鬼的,虽然他心知肚明那个人七十年跟自己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是亲情,相反他更相信林西泷是有东西需要利用他的,他一直觉得有利益关系存在,才是一个安全的关系。
此前他想,自己也没什么能与林西泷有不同想法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的心中有些怒气,那怒气是在这将将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积攒而成,全是因为一个人。
他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的嘴唇有些死皮,扯着唇瓣一片裂纹。
他心想,这辈子算是看到头了。
“他,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我身边。”良久,久到苏卿尘因为林北望是伤心了不愿意回答自己的时候,林北望却将怀里的赵予安往上带了带,嗓音沙哑带着一股岁月的沧桑,但这个凡人纵使再是天纵奇才,却不到百岁。
苏卿尘听着。没有去打断林北望,他们就在这样诡异环境下,僵持在众目睽睽之中,听林北望说着林西泷。
这句话说完之后,却久久没有等到下文。抬眼去看林北望的表情,发现这人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林北望其实是想说的。
他想说,这个人生性狡诈,想说林西泷其实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想说他和自己一样命不是很好,想说林西泷其实才是那个帮他拿起屠刀的人。
但是话到嘴边,林北望又觉得,别人也许都有资格去说林西泷,但是林北望觉得自己就是再恼怒林西泷的所作所为,自己其实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哪怕那个人现在想要赵予安的命。
他少时就觉得自己的命好像不是很好,但是那个时候爹娘尚在,自己其实也没有真正把体会到那些磨难,天真烂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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