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我来时已经打探清楚了,我家女儿是被人挟持出宫的,而挟持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军麾下的旧人,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此事她会无端卷入,也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因为沾上了伯颜家的缘故呢?”
“月隈垚,你这话什么意思?”伯颜霍终于是克制不住内心怒气,鹰眸危险眯起,抬眼间戾气横生。
“好了!”昆莫已然有些不耐了,他随意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动刑便是,先将此二人收押地牢,再另外派个人调查此事就是了,可是,派谁去呢?”
“昆莫……”伯颜霍见状心中一喜,正要接口,就被他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那就你吧,月隈垚,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微臣谨遵昆莫王令,必定不负所望。”月隈垚随即肃然下拜,朗声回应,简直是一气呵成,似乎丝毫未感到半分意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就连当事人月浅心自己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毕竟谁也想不到昆莫竟然会让月隈垚来调查自己的女儿,这难道不是明摆的假公济私吗?
这个昆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伯颜霍自是还不死心,复又劝道:“昆莫,臣私以为,您让月隈垚来调查此事,此举实在是欠缺妥当。”
“不必再议了,此事就这么办吧!”昆莫大手一挥便下了决定,明摆着不留人转圜的余地,伯颜霍也只得就此作罢,无声斜睇了月隈垚一眼,悻悻而去。
事后,月浅心与耶律酌于大殿之上当即被暂押地牢,此事,也就算暂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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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殿。
昆莫在送完元欢回殿后,却并没留寝,而是自己先行一步回了自己寝殿歇息,元欢这次倒也没强作挽留,似乎已经早有预料了。
送别昆莫后,元欢便兀自回到了寝殿,神色悠然坐到了光可鉴人的梳妆台前,由着白竹将早已备好的兑好的温水以及提前备下的丝制面巾卸去面上粉黛。
都说当今王后绝色之姿,且长盛不衰,即便年过三十仍丝毫不输二八少女,可谓妇人楷模,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除了天生丽质之外,要想青春常驻,也是离不开平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细心保养。
在敷上用珍珠粉、杏仁粉以及蛋清精心调制的面霜之后,白竹又随机端来一盆白腾腾的羊乳为其浸手并按摩舒缓。
“东西呢?”元欢一面闭眼享受其间一面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白竹手下一顿,这才想起什么一样从怀中掏出一枚锦盒无声递了过去。
“磨蹭什么?”元欢伸出手来,轻轻一挑便开来盖子,里面是一枚晶莹剔透且异香扑鼻的白色小丸。
白竹见状识趣地垂下了眼眸,余光中瞥间元欢轻车熟路地解开睡袍衣襟将那药丸缓缓放了进去,虽然已是习以为常的步骤了,不过每每看到还是会有些触目惊心的,谁能想到就这么一枚小小的药丸却能成为女人维系美丽的的多年秘宝呢!自古以来,女人为了美丽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尤其是宫里的女人,因为色衰爱驰,君王之宠都是暂时的,唯有美丽才是永恒的。
想到这里,白竹脸色不由面色微动,眼底一抹异色暗涌。
“怎么?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元欢敏锐地察觉到白竹的异样,于是侧过身看了她一眼。
白竹见什么都瞒不过元欢,只得据实相告:“娘娘,此药虽有妙用,用多了还是恐伤及根本,影响子嗣。”
元欢听罢却丝毫不以为意,“凡事有利必有弊,本宫岂会不知,孰轻孰重本宫还是分得清的,至于儿子嘛本宫已经够用了又何必再纠结于此呢,要知道夙愿达成与否可不是凭借子嗣多少来决定的。”
“娘娘说得是,是奴婢愚钝了。”
“嗯。”元欢微微颔首,“你心思细腻,行事周,本宫自是很放心,就比如说今天这件事,你就办得很好!”
“娘娘谬赞了,是您的主意好,奴婢也只是谨遵您的吩咐办事而已。”白竹谦卑回应。
是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只是元欢布下的一场局而已,表面上是引月浅心入套,实际上套的却是右夫人这只更大的猎物。
“哼,谁不知道她伯颜琬有几根花花肠子,她有她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以为本宫深居简出就真的不闻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吗?其实早寿宴之前,本宫便已经悄悄派人暗中盯着了,这才能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只要时机一到,自然打得她是措手不及。要不是她身后还有伯颜家撑腰暂时还动不了她,非得借此叫昆莫赶她出宫就是!”一想到这里元欢不由恨得牙痒痒,这就是母族强大的威力啊,即便不得宠爱也断然不能随意受处,因为牵一发而动身,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线相连的。
“娘娘智谋无双,放眼整个天乌都是无出其右的,只是奴婢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耶律酌本就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家中钱财也早被他挥霍一空,还欠下巨额赌债,可谓走头无路,所以您让我拿钱贿赂他指证右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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