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心抹了把脸,忍俊不禁道,‘’所以我们现在是比惨大会吗?‘’
‘’哈,这些话,我还是第一次同别人说。因为师傅说过,男子不同妇人,凡事需得忍耐,要学会喜怒不变其色。今日算是破例了。‘’
‘’还有这样的说辞,不过你这人你也忒是耿直,师傅说不许便不许了吗?你可以悄悄同朋友讲啊,不然长此以往的下去,人不得憋出病来?‘’
‘’朋友?‘’浮丘岙在脑海中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这些年陪在自己身边的除了师傅师兄,便只剩个言辞板正句句不敢犯上的问枫了,至于宫外游历那几年,奇珍异草摘得倒是不少,能托得己的,倒真是寥寥无几,‘’说来惭愧,在这天乌宫,似乎没什么人愿意做我朋友。‘’
‘’那你现在有了,我月浅心,从今日起,就是你的朋友了。以后有什么心事,同我讲便是了,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盈盈月光下,少女伸出手,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期许,倒真点郑重其事的意味来。
鬼使神差之下,浮丘岙回身紧握住少女青涩的柔荑,眼角略有些湿润地答道,‘’好。‘’
‘’真好,你是我在这里交到的第二个朋友了。‘’
‘’第二个?‘’浮丘岙突然有些后悔了,隐隐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等等,那第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