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杜衡终于等到了晚上,穿上夜行衣,带着大喜一起去了钱府。不一会就翻进了钱家,蹲在墙角的杜衡有些犯嘀咕,这钱府好歹也是个仙门氏族,府中居然没人看守。正在心里嫌弃着,一个仆人打着灯笼走了过来,杜衡立马躲到了柱子后面,想等着仆人走了自己再出来,那个仆人却停了下来,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便走还边闻着什么。杜衡心里一阵慌,这是什么功法,不用眼睛看,用鼻子闻。跟在杜衡身后的大喜一看不对劲,立马化为鬼气包裹着杜衡,同时仆人也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用鼻子闻了闻,确定了没有人,僵硬的转过身体走开了,看的杜衡一阵心惊,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又开始移动。
顺着走廊,杜衡小心翼翼的的走着。这一路,杜衡算是发现了,这府里就没正常人,他们看不到人却能闻到生人的气息。为了验证这一点,杜衡特地从一个弟子的面前大摇大摆的来回走了几遍,对方却是丝毫没有反应。这不得不让杜衡怀疑他们和在青州遇到的腐尸是一样。被人抽取生魂,不死不活,称为活尸。唯一的不同是,他们似乎是有主人的。这个猜测让杜衡心里一阵怒意翻滚,到底还有多少人在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到底还要抽取多少人的生魂才算足够。
压住心中的怒气,杜衡继续在钱府找着,却什么也没发现,想着要不要先离开,明日再来。突然感觉有人拽着他的裤角,往下一看,一个浑身青白的鬼婴正咧着他那满口是血的嘴看着杜衡笑,幸亏杜衡遇鬼无数,要是换了旁人不得吓死啊。杜衡咽了口吐沫,非常有礼貌的问了一句,“有事吗?”,鬼婴又扯了扯杜衡的裤角,静静地盯着杜衡一会,然后转过身开始往一边爬,似乎要带杜衡去哪里,杜衡以为他是要带自己找吕氏,便跟上了。杜衡发现,鬼婴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道血迹,应该不是他身上的,估计是死的时候从娘胎里带出来,想到这里,杜衡为鬼婴感到一丝的悲凉,还没有出生便夭折了,没有看过这世间的一草一木,感受过亲情母爱,到底是个可怜人。
跟着鬼婴大抵有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一个地方,看样子是钱家祠堂。鬼婴缓慢的爬到了放牌位的黑木桌上,到了最边上的牌位旁就不动了,像是想告诉杜衡什么一样着急的尖叫着。杜衡走了过去,犹豫的拿下了盖在牌位上的白绸,上面居然写着‘钱少阳之妻浑夕’七个字,钱少阳的妻子不是吕氏嘛?什么时候死了一个妻子?浑夕是谁?一连串的疑问在杜衡的脑袋里掠过。
“贵客上门,怎还偷偷摸摸的”,一个声音突然从杜衡的身后响了起来。祠堂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修长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杜衡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不慌不忙的转过身,盯着白衣男子,“想必您便是钱少阳钱公子吧,养着一群活尸,还能发现我,当真是好本事”。
“谬赞了,阁下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吧”,说完钱少阳拍了拍手,不一会儿的时间,他的身后就聚集了一堆的活尸。
“看到前面的人了吗?撕了他们”看着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人,却阴恻恻的看着杜衡道。
这一句话像是开启他身后那群活尸的钥匙,他们眼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黑转绿,就像山林里的野狼看着自己的食物,涌向了祠堂。
杜衡知道今天是避免不了要恶斗一场,镇定的催动身体里的灵力,并向大喜传音道‘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可伤不可杀’,收到传音后,大喜凝聚自身的鬼气,化为人形,一掌打飞了冲过来的活死人。
一直蹲在桌子上的鬼婴也咧着嘴,扑上去撕咬了起来。杜衡没法对活人下死手,只能用符纸来勉强应对着,眼看着活尸越来越多,杜衡这边的战况也越来越惨烈,血腥味更像是兴奋剂刺激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杜衡有大喜的保护,并未受多少伤,倒是那只鬼婴,已经浑身是血了,却还是拼命的撕咬着,不停地往钱少阳的方向冲,像是想杀了钱少阳。若杜衡没猜错,鬼婴应该是钱少阳的孩子,怎会对自己的父亲有如此大的怨气,除非......,想到这里,杜衡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虎毒还不食子呢,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眼看着鬼婴快不行了,“大喜,把他带过来”,杜衡把自己的手臂从一个活死人嘴扯了下来,血瞬间溅了出来,疼的杜衡一阵抽搐。“不行,保他就保不了你”大喜知道杜衡已是难以招架,狠了很心道。鬼婴终于没了力气,被一个活尸摔到了地上,七窍流出了血,其他活尸看到鬼婴不行了,部涌了上来。杜衡想去救,可是已经有心无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扑了过去。鬼婴的尖叫声像一根针一样,直穿杜衡的耳膜。杜衡以为鬼婴必死无疑了,突然看见一道身影从旁边的活死人堆中冒出来了,是吕氏,她果然在钱府,鬼婴感受到了母体的召唤,立刻化为鬼气回到了吕氏的肚子里。
在一旁控制的钱少阳也看见了吕氏,眼神一阵阴毒。顿时,一部分的活尸放弃了攻击杜衡,开始向吕氏聚拢,吕氏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用手护着肚子,不断地后退。杜衡再也忍不了,大喊着“钱少阳,她是你妻子”。钱少阳充耳不闻,依旧操纵着活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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