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衡他们到达刚才弥漫鬼气的地方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街上也冷冷清清的,偶尔头顶还有一两只蝙蝠飞过。顺着街道走,隐隐还看到了一条小巷。正当杜衡准备进去的时候,一张符纸被风吹到他的鞋上,他伸手捡了起来,看了一会,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这是还魂符”一旁的祝鹗手里拿着同样的符纸走了过来。
“问题出在笔势走风上,原本的浩然之气一经转化,反成了阴邪之气”。祝鹗看着杜衡说“我说的对吗?”语气中还带着隐隐的求夸奖的意味。
“以为你只是精通剑道,没想到居然懂符咒”,杜衡诧异的说道,“还不错”,停了停杜衡又说道。一瞬间,祝鹗像是吃了蜜般,心里甜滋滋的,这还是阿衡第一次夸自己,越想越开心,嘴角都不自觉的翘了上去,眼睛也不似平常的狭长,带上了明媚的弧度,看的杜衡一阵无语,至于吗?这么开心。虽是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自己不由的竟随着他一起欢喜了起来。
“对了,我没来过绛州,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杜衡傻笑了一会儿,到底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这里是河间道,绛州的小世家基本都在这里”祝鹗心情大好的说。
“看看去”,说完杜衡就沿着街道走去。这条街道大约有五辆马车的宽度,两边还有一些没收走的店铺架子,看出来平常很是热闹。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了几家小世家。
“钱家?”祝鹗的声音传了过来,杜衡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钱家的府邸。不知为何,虽然钱家看上去灯火通明,却让人感到了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一般人家就算到了深夜,也总会发出那么一点声音,譬如狗叫,更何况是仙门世家,一定会有看守府邸的仆人和弟子。可是钱家就像是被封闭了一样,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息,就像一座死人的宅邸。
“要不要进去看看?”祝鹗说。
“不急,算一算宴会快散了,先回去,省的被人看到我们,说我们不守规矩。”杜衡无奈的说。祝鹗点了点,御起了手中的剑。
在月光下,剑鞘的表面闪着微微的光亮。颜色和祝鹗的衣服一样,以黑色为主,只有花纹和周边上印有一条条的金色条纹。
“这把剑叫什么啊。”杜衡有些好奇的问。
“青阳,”祝鹗语气带着怀念的味道看着杜衡回道。
“有什么说法?”杜衡伸手摸了摸那把剑。
“一个故友的名字而已”祝鹗眼神有些晦暗不明道。
“是把好剑,好了,该走了”杜衡拍了拍剑身,跳了上去。果然如杜衡所说,他们回去的时候宴会已经散了。告别了祝鹗,打听了一番,杜衡偷偷的回道了岐山派所住之处,想找赢师姐问问商三观怎么样了,却看见畅体元和赢师姐在湖上的小桥上说些什么。杜衡躲着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什么也听不着。想着平时商三观都是紧跟着师姐的,住处肯定也是挨着师姐的。不一会儿果然就找到了商三观的房间了,进门便看见商三观睡得跟头猪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商三观睡觉老是喜欢蜷着身体,把被子拱到一边。杜衡看着掉在地上的被子,无奈的捡起来帮她盖上。
见商三观没事,杜衡准备溜走。谁知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人“谁在里面”。还没等杜衡回答,一把剑已经从门外穿了过来,杜衡怕剑刺着商三观,没敢躲,硬生生的接了一剑,没有鬼刃傍身,到底是有些吃力。门外的人功法高深,趁着杜衡还没缓过来,从门外一下子闪到了杜衡的面前,因为速度太快,空气中还留着人的残影。杜衡迅速的侧过头躲过了来人的手掌。“是我,师姐”好不容易躲过了连环招,杜衡吃力的喊道。黑暗中的人听到了杜衡的声音,立马停下了招式。一挥袖,蜡烛被点燃了。
“你小子跑三观房里来干嘛,你该庆幸我是想活捉你,不然你早就趴下了”赢文爻有些责怪道“没伤到吧”,停了停,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凶,放轻了声音又说。
“没有”杜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去哪了?也不说一声,其他掌门都问我,怎么没看见你,你要我如何回答”赢文爻又道。
“嘿嘿,师姐,天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先走了哈”杜衡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转移了话题,快速起身,话音没落就飞一样的跑了出去了。看着杜衡那逃一样的身影,赢文爻无奈的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第二日,天还没亮,杜衡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他准备去看看吕氏怎么样了,顺变还买了几个小吃,准备犒劳犒劳二丫。杜衡打开门,就看见二丫飘在屋中间打着瞌睡,却是没瞅见大喜和吕氏。
杜衡叫醒了二丫“吕氏呢?”“在床上啊”二丫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哎,人呢?”。“大喜呢?”杜衡知道出事了,连忙问道。“半夜的时候,吕氏肚子里的鬼婴突然跑了出来,大喜怕他伤人就追了出去,”二丫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带着哭腔说。“你就待在这,我去找大喜”看着二丫那一脸愧疚的模样,杜衡到底没说些什么。
杜衡寻着自己与大喜的契约联系,很快就知道了大喜的所在之处。寻到大喜的时候,他正站在钱家的府邸旁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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