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殷文定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江盈,连忙亲切地招手道:“盈儿起床了,过来过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外孙女江盈。这位小兄弟叫……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张去一朝江盈促狭地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道:“老爷子,我叫张去一,在青中念高三,您叫我小一就行。”
“咦,那岂不是跟盈儿同一间学校。”殷文定意外地道。
江盈不禁无语,外公也真是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往家里带,想起刚才狼狈得连拖鞋都跑丢一只,江盈更是羞愤,横了正笑嘻嘻的某人一眼,气道:“张去一同学,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张去一无辜地道:“这个要问老爷子了。”
江盈俏脸微热,这家伙的脸皮不是一般厚,一口一个老爷子,叫得那么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外公很熟。
殷文定愣然:“盈儿,敢情你们认识啊?”
江盈悻悻地嗔道:“外公,我们是同班同学。”
殷文定哈哈大笑:“那真是巧了,昨晚我的公文包被飞车贼抢走,幸好小一帮忙才追回来,后来我见他晕倒,所以就带回家住一宿。”
“你……又晕倒了?”江盈美眸中尽狐疑,话说这家伙那天在崂山就晕过一次,还正好扑自己身上来了,不会真像楠楠说的那般,是故意的吧?
殷文定奇道:“小一,难道你在学校经常晕倒?不应该啊,能把太极拳练到那种程度,身体应该很棒才对,像我这般大年纪,几十年来从没生过病。”
“意外,纯属意外啊!”张去一赧然道,晓是他脸皮较厚,也被江盈一双妙目盯得些许尴尬。
殷文定皱了皱眉,在他看来,以张去一的太极拳水平,身体绝对不会弱到动辄就晕,除非经常跟人相斗受伤,而且这小子确实有内伤在身,于是,板起脸教训道:“小一,不是我倚老卖老,你我既然都修习了太极拳,也算是小半个同门,作为一名长辈,我得郑重地告诫你,习武的目的是为了强身健体,而不是好勇斗狠,更不能恃强凌弱。”
“对,老爷子教训得是。”张去一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否则让他知道自己“扑倒”过他的宝贝外孙女,别说打那七叶红缨的主意,恐怕立即就把自己扫地出门。
江盈见到张去一被外公教训,唇边不由浮起一抹浅笑,颇为解气。
殷文定见张去一态度端正,不禁老怀大慰,满意地点头问:“前两天我听盈儿说起,她们学校有个学生自称是张松溪的后人,是不是你小子?”
“可不就是他,外公,张去一说不定跟你是同门呢。”江盈暗中偷乐,准备看张去出糗。
张去一有点不明所以,道:“我家确是明朝张松溪的后人,刚才所使的便是家传太极拳。”
殷文定喜道:“此话当真?”
张去一耸了耸肩:“反正我爷爷是这么说的,还给我看过族谱,应该不会假。”
殷文定不由信了八九分,由于朝代的更迭,太极拳流传至今,即使自称正宗的武当派,其所修习的太极拳也是残缺不全,甚至水平还不如自己。刚才跟张去一过招时,殷文定就察觉到不凡,许多招式连他也没见过,说是家传的显然说得过去。
“那你是松溪公第几代传人?”殷文定有点激动的追问。
“这个嘛……好像是七十一代吧!”
殷文定皱眉道:“好像?辈份是十分严肃的事,不容有半点差错,若是轮错次序,儿子成了爹,岂不贻笑大方。”
张去汗然道:“我记得爷爷说过他是六十九代,具体还要查一查族谱。”
殷文定点头道:“也好,你小子不靠谱,我还是找个时间亲自拜访你爷爷稳妥点。”
张去一大拍马屁道:“老爷子,不愧是史学教授,治学严谨,连这种事都要去考究。”
殷文定笑骂道:“臭小子,你当我闲着没事干,不怕告诉你,我殷家正是殷梨享的后人。如果你真是张松溪的后人,那咱们便真算是同门了。”
张去一不禁虎躯震了又震:“殷梨享?不会这么巧吧!”
殷梨享大家或许不认识,但说到金庸笔下的武当七侠之一殷梨亭,大家说不定就认识了。其实,历史上殷梨亭的真名叫殷梨享,乃三丰道人的第七名弟子,也就是张松溪的师弟,金大侠嫌殷梨享这名字不合适,于是改成了殷梨亭。
“老爷子,你……不是开玩笑吧?”张去一吃吃地道。
殷文定正容道:“这种事能开玩笑,老夫乃梨享公第七十一代后人,如假包换。”
“额,那我岂不是跟老爷子你是同辈,你成了我的师兄?”张去一差点连喷数口老血。
殷文定点头道:“确是那样!”
“外公,以后你就以师兄弟相称了。”江盈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张去一坏笑道:“那你就是我的外孙侄女?”
江盈俏脸刷的红了,啐道:“少来,你跟外公轮辈份可以,可别扯上人家,而且说不定你们家是山寨的。”
殷文定哈哈大笑道:“走,咱们回屋里聊。”
江盈气鼓鼓地道:“你们慢慢聊,我还要上学,再不出发就迟到了。”说完从屋旁推了辆自行车出来。
张去一猛拍额头道:“光顾着说话,倒是忘记要上课,老爷子,咱们下次再聊吧,小盈盈,咱一起走。”
江盈横了一眼,嗔道:“不许叫我小盈盈!”
张去一笑嘻嘻地道:“江盈同学,咱一起上学行吗?”
殷文定看着两名年轻人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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