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就随着流水自己寻去吧。”<
彩笺默默念道,“君情与妾意,来生共交流。也好,就这样吧。”<
当下几人将陆息和曾蕙心的尸身在河岸放好,堆了许多木柴点起火来。许易安靠在一株大柳树前,目光盯着远方。火光摇曳,彩笺双手合十,轻轻地祈祷。卓清妍看着陆息和曾蕙心随火燃尽,心中无限感慨道:“难得遇上情投意合的人,竟然不能在一起。老天真是无眼。”<
处理完陆息和曾蕙心的后事,彩笺道:“卓青飏,你我分别在即,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多多保重。”<
卓青飏有些感伤,心想她本来就是跟着朝廷官船出来的,此刻本就该回去,相识与离别,都是缘分使然,道:“彩笺姑娘也要多加珍重,卓青飏与你相识一场,实感荣幸。”<
彩笺听了,神色黯然,从头发间拔下一支飞云白玉簪子,道:“我把这个送给你,留个纪念吧。你要是有一天到京城来,拿这个到漱玉坊就能找到我。”<
卓青飏见那白玉簪子白若凝脂,犹如一朵流云,厚重而精致,白玉无价,道:“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彩笺将那簪子塞到卓青飏手中,转身跑开。卓青飏怔怔地看着她一身白衣隐于树丛后。彩笺跑过树丛,住了脚,她早就双泪垂眸。她有太多的不得已,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混迹风尘,每天见惯了虚情假意与尔虞我诈,但却陷足泥淖,不可自拔。彩笺回想过往,更是泣不成声,她知道她哭完了,还要回去,她还要以自己的美貌与风情重新回去。<
卓青飏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那帕子上绣着一朵小小的墨梅,正是青螺送给自己的,他一直贴身珍藏着。卓青飏展开帕子,将那白玉簪子小心翼翼地裹住,重新塞回胸口,那白玉簪子凉凉的,透过自己胸前的肌肤缓缓渗入,让他心中一片空落落的。<
许易安叹口气,道,“儿女情长呀。喂,我们还要不要下江南去了。”<
卓青飏听了他的话,便与他两人一前一后往岛外走去,走到渡口,两人跳上一只船,划船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