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金陵城外,浦口码头,火把一簇簇的亮着,船上的兽笼用一块块的黑布苫住,阿猎兄弟正指挥着押送的侍卫将船上的兽笼装载在车上。<
忽听到侍卫丛中有人怒喝:“什么人?”<
只听得有人道:“瞎了眼吗?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在此。”<
阿猎兄弟忙上前敛衣下拜,道:“下官参见两位大人。”<
礼部尚书刘观道:“这趟差事办得如何?”<
阿猎半山道:“大人容禀,下官兄弟几人接了皇家令状,便奔赴在云贵川湘一带,总算捕到一些禽兽。黑颈赤冠鹤、鳞胁秋沙鸭、白冠长尾雉、绿尾虹毛雁、白唇黄臀鹿、金毛长尾猴、白颊长臂猿都捉到了。另外捕捉到一只花熊。”<
刘观道:“哦?可曾捕到虎豹一类的猛兽?”<
阿猎半山道:“本已经捉到一只斑斓金钱豹,只是途中出了意外,没能运到京城。”<
刘观双眉一轩,道:“意外?”<
阿猎半山道:“途中经过天门山,被一个人杀了。”阿猎几兄弟,途中早已商议回禀口径,故意隐瞒豹子逃脱一事,只说是卓青飏徒手击毙花豹。<
刘观气得直跳脚,道:“皇上可是点了名,要驯兽苑训出个百兽率舞。”<
忽听到一声声鹤啸,暗夜传来,显得十分惊慌。阿猎四川和阿猎五原,抬头望去,只见船舱中正有几人屈身扯开兽笼上遮盖的苫布。那船舱兽笼里关着的猴子,也上蹿下跳,吱吱吱地叫了起来。<
阿猎四川深谙动物习性,猛然叫道:“不好!有人潜入船中。”<
阿猎兄弟几人起身奔往大船,只见火光之中,有几人倒在船舱中,想来是被笼中的花熊吓住了。阿猎五原喝道:“呔!什么人,竟敢私闯御用码头。”<
阿猎双江飞身跃上船,短刀在手,劈向地上倒地的几人。地上几人乃是嵩山派何明等人。何明眼见阿猎双江短刀劈到,翻身跃起,拔剑迎敌。何明剑法平庸,与阿猎双江旗鼓相当。另外几人也已经纷纷拳来脚往,斗在一起。<
刘观在码头,见事发突然,对着身旁的兵部尚书金忠,急道:“金大人,这码头不是已经封锁了吗?怎么会有无端的人闯入进来。”<
金忠道:“区区几个小毛贼,不足挂齿。有镇抚使冀武在此,刘大人何愁之有。”<
金忠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壮的汉子,听了金忠的话,飞身奔往大船。他兔起鹘落,影子一闪,就已经窜到何明身侧,一双肉掌攻向何明头脸。何明正与阿猎双江相斗,被一掌击中,登时脑浆迸裂,倒在一片血泊中。<
阿猎兄弟几人护住船上的兽笼。阿猎双江见冀武身穿官服,神威凛凛,道:“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忽然冀武伸手一扯阿猎双江,一掌打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原来有人趁乱偷袭过来,被冀武识破,一掌敌退。冀武、阿猎双江这才看清攻来的那人立在船帮上,是个头戴尖帽,镶嵌珍珠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穿着一件绣着各色花鸟的青蓝服装,看起来不像汉族。<
冀武见她掌力虽并不厚重,但身法怪异,道:“来者何人?”<
那女子口音不纯,道:“绿绮琴,交出来。”<
冀武道:“绿绮琴?”<
从船下又飞身上来几人围在那刚才出掌的女子身畔,都穿着类似的服饰,身姿翩跹,但是让人一看便觉得醉人心魄。<
为首的女子身子一摆,道:“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你一个人,斗不过我们的。”说着,便飞身攻向冀武,身子十分轻灵,双脚踢向冀武,冀武虬臂一挡,返击一拳。那一拳使了十成的功力,若被击中,定会震伤内脏。那女子眼见铁拳攻向自己,跳至一旁,低低头,已经窜到冀武身后,反手一掌拍向冀武。冀武见她身法缥缈无踪,忽然听到背后风声,并不避让,而是身子向后撞来,正撞在那女子掌上。那女子猛感到手臂被震得微微疼痛,冀武也感到后肩一凉,有物蠕动,回身一看,竟然是一条青蛇,攀住自己,忙伸手就要将那蛇扫下。<
忽听一声“小心。”<
阿猎双江久在野外捕猎,对各种动物习性如数家珍,眼见那蛇张口便要咬住冀武手掌,短刀飞驰电掣袭来,一刀砍掉那蛇的脑袋。那蛇断成两截,喷出一股腥臭的汁液,落在地上。<
那女子眼见阿猎双江武功一般,但是刚才刀起刀落,正是自己手臂上毒蛇的克星,也可算作劲敌。<
冀武见了女子这一手,道:“你是百越的畲人?”<
那女子显然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冀武道:“听说粤北闽东有一蛮族,自称是盘瓠后人,名为畲瑶,不知道姑娘你是姓蓝,姓雷还是姓钟呢?”<
那女子道:“你以为只有畲人之中只有蓝姓、雷姓和钟姓吗?”<
冀武道:“难道还有其他姓氏?”<
火光印在那女子的脸上,只见她动人一笑,道:“交出绿绮琴,我就告诉你。”<
冀武被兵部尚书请调至护卫行宫,从宫里出来,还来不及换官服,怀里正揣着一件家常衣服。冀武眼睛转转,心想她轻功厉害,不如把她骗到近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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