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汉只见一只手掌已经被浓浓绿色侵染,大有沿着手臂向上游走的气势。绿衣女子一看,惊叫道:“竹叶青!秦伯伯,是竹叶青的毒!”
楚凤南老谋深算,早料想会有人打神农山庄的主意,早几年便开始饲养竹叶青毒蛇,从毒牙中提取毒液,加上诸多药粉每年都施放在之类的宝物上。刚才在那秦老汉踢翻楚凤南的时候,楚凤南何等狡猾,一眼瞥见那秦老汉的手指肚上被利器划了一道伤口,血痕尚在,便出言提醒秦老汉和绿衣女子检查,那秦老汉果真中计。
楚凤南道:“是竹叶青混了鹤顶红。杀了我,他也别想活命。”
那秦老汉手起刀落,竟然将一只左手沿着手肘砍掉,血流不止。在场众人一声惊呼。
那女郎忙奔过去,出指点住了秦老汉臂上的穴道,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找到止血的药粉,给他包扎。忽听到堂上一人喊道:“小心!”事起仓猝,那绿衣女子又急火攻心,听到这一声,急忙回头,只见一团紫色影子已风驰电掣地袭来,回剑已有些晚了,心想今日没能报此大仇,就要毙命当场,落下终身遗憾了。
就在此时,忽然从一侧劈来一刀,刀光连砍带削进退闪闪,那紫色身影瞬间被刀光连攻了十几招,反跃回梁上。原来,百花谷主早对垂涎,眼见那绿衣女子闯来夺走,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恰逢那秦老汉中毒断腕,得此良机便飞身出击,居高临下使出三十六招飞沙手,想出一记重手震死那绿衣女子,夺了便可飞足躲回西域。西域瀚海,中原人士未必能一时三刻找到自己。
没想到,她的这一攻击竟被云篆猜透,云篆看不得背后伤人的行径,见她出手便一声叫破。古砚一听到云篆出口警示,便手腕刀柄一转,屈膝跃入战团。堂上众人只是见一个白影和一个紫影,两相出手,十分迅捷,甚至看不清楚招式,只听到虎虎风声,夹杂着拳脚相撞的击打声。古砚快刀出手,招招抢在百花谷主之前,百花谷主倏遇这番强风暴雨的攻击,连连不敌,只得跃回梁上,见机行事。古砚便飞身跃回云篆身畔。
那绿衣女子见强敌退去,忙又去看秦老汉,只见秦老汉断腕之处,也已经绿色隐隐,急得直哭出来,道:“秦伯伯,竹叶青的毒,还没找到解法。”
秦老汉坐在地上,他刚刚切断自己的手臂,流血颇多,听得那女郎哀哀哭泣,奄奄地道:“清络,好孩子,别哭了。人,固有一死。伯伯要去见梅家的列祖列宗去了。你快去杀了楚凤南,让我们梅家的在天之灵有所安慰。”
绿衣女子,遭此大变神魂不宁,只能强打精神,狠下决心,提起湛卢剑,也不顾身后是否有所突袭,飞身朝着楚凤南刺去。那剑去的虽疾,但是她并没有杀过人,所以只觉得那剑轻轻插入楚凤南的腹间,就已经手上酸软无力,退后几步,湛卢剑便被拔了出来。楚凤南本以为命之将死,只觉得腹中一痛,却没想到那女子未使出部力气,那剑只是刺破一点皮肉便抽身而去。
堂中客人眼见山庄变故四起,楚家众人就要血溅当场,自身性命也受控于人,对于出席这样一场杀机四伏的寿宴真是后悔不迭。
季平见变故多是这绿衣女子与楚家的世仇,而这绿衣女子狠不下心来,时间一长怕是会节外生枝。云篆今年刚刚行了冠礼,少年玩心未褪,且父亲平时要求严格,从小就被禁止走出姑苏,素日听到几位家将谈论江湖便大有向往之心。为此这次听到父亲安排家里的管家陈墨前来送礼,便求得允许,带了书童古砚随陈墨登舟逆水,来至甘江口。这也是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况且陈墨今日另有要事,不在现场,自己和古砚缺乏江湖经验,也并无妥善之措,加以应对。
那女子失魂落魄,耳听秦老汉催道:“杀了他,便大仇得报了。”一狠心,闭上眼睛,朝前刺去。忽感到身侧一股大力袭来,一掌直拍到绿衣女子肩上。那女子一声惨呼,滚在地上,只见攻来的那人竟然是楚云飞。那绿衣女子、秦老汉和楚云归均是大吃一惊。
那楚云飞中了寒毒,提不起气来,又见中途接连冒出楚云归、绿衣女、秦老汉等风波,早已暗中安排手下取了一大包七香散喂自己和楚云岭服了。楚云飞武功较深,恢复功力较快,就在绿衣女刺杀楚凤南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冒险拍出一掌,敌退绿衣女。眼见奏效,便回身身姿一飘,犹如苍鹰博兔,迅捷窜出,“呼——”地风声一响,楚云归手腕被拿,犹如被火炭一炙,手中利刃脱手而落,喊叫一声,瘫倒在地。楚云梦身子一软,倒在楚云飞肩上。楚云飞将楚云梦交给手下解毒。这几下兔起鹘落,分清主次,照应局,若非神农山庄少庄主当家多年,果真是难以如此周到。堂上众人眼见事情又有新的变化,当真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
绿衣女郎先是大吃一惊,眼见楚云飞给楚云梦服了解药,这才如梦方醒,原来他们中的不是自己所施的毒药。当下不顾肩膀剧痛,提起湛卢剑,挽个剑花朝着楚凤南刺去。楚云岭功力也已经恢复到十之,一拍饭桌,那桌子和盘盏尽数朝着绿衣女飞去。绿衣女挥剑挡开,楚云岭和楚云飞已然飞身双击而来,女郎一把湛卢剑舞得犹如狂风骤雨,但还是左支右绌。楚云岭十指飞爪,一招“鹰击长空”,楚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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